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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开云雾见风小说全文哪里可以免费看?

拨开云雾见风

作者:风云

字数:12729字

2025-08-14 07:56:47 完结

简介

喜欢阅读精品短篇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这本备受好评的《拨开云雾见风》?本书以谢承宇李曼柔为主角,展开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作者“风云”的文笔流畅且充满想象力,让人沉浸其中。目前这本小说已经完结,千万不要错过!

拨开云雾见风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1

谢承宇又一次和我的护工搞到了一起,为了哄他的新欢高兴,竟将我那七只退役功勋搜救犬捆住,丢进冰柜做自救实验。

我这个一等功因伤退役的特战队队员,拖着残疾的双腿,拽着他的裤脚哀求。

“它们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你把它们冻死,就是把我推进地狱,更是和国家作对!求求你,它们曾救过我的命啊!”

他冷哼一声,把我踢向墙角,将楚楚可怜的李曼柔抱在怀里。

“曼柔说这些畜生有攻击性,万一吓到了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我只是想测试一下,看看搜救犬能不能救自己,会不会自己逃出来。”

“它们要是真有本事,就不会被冻死。”

李曼柔突然捂着心口惊呼好怕怕,谢承宇立刻让手下拽走最后一只哀嚎的搜救犬,随即抱着李曼柔上了我的床调笑。

很快,即使我紧闭双眼,耳边仍然传来不堪入耳的啪啪声。

我无助的哭喊声,成了他们欢愉的助兴曲。

直到冰柜门“砰”的一声合上,我的心,彻底碎裂了。

许久,谢承宇才衣衫不整地走在我面前,强行扒开我的眼睛看他。

“别装了,只是吓唬你而已,冰柜又没通电。”

他拿起电话,拨给下属,开了免提。

“把那几只吵闹的东西弄出来,烦死了。”

听筒里,传来下属颤抖的声音。

“谢总,不好了!冰……冰柜停电后不通风……它们都被闷死了。”

1

手机从谢承宇手中滑脱,砸在大理石地面上,裂开一道蛛网。

世界死寂。

我听见谢承宇陡然粗重的喘息,李曼柔从卧室里传出的,娇媚入骨的埋怨。

“承宇,怎么了呀?是不是那几条狗太闹腾,把什么东西弄坏了?真是的,一点都不乖。”

谢承宇没有吱声。

我拖着残废的双腿,在冰冷的地板上爬行,朝着门外冰柜的方向,一点一点地挪动。我的指尖,触到了那扇冰冷刺骨的柜门。

我的忠义,我的迅雷,我的奇迹……

我的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

“苏清雅,你别给我发疯!”

谢承宇猛地回过神,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能察觉的颤栗。

他伸手,想把我从地上拽起来。

我却用尽了这残破身躯的全部力气向后一缩。

“别碰我!”

我终于吼了出来。

谢承宇的手僵在半空。

李曼柔裹着他的丝绸睡袍,光着脚,慵懒地倚在门框上。

“承宇,你瞧瞧她,好凶啊。不过是几条畜生么,买给她就是了,至于闹成这样吗?”

“清雅姐,你可别怪承宇,要怪就怪你的狗命太贱。谁让它们冲着我叫呢,把我跟肚子里的宝宝都吓坏了。”

“再说了,承宇也是心疼你,你这腿脚不方便,万一哪天它们兽性大发,把你吃掉了可怎么办?”

我猛地扬起头,恶狠狠瞪过去。

“滚!”

李曼柔被我眼里的恨意惊得后退半步,随即一脸委屈地扎进谢承宇怀里。

“承宇,你看她……”

“够了!”

谢承宇烦躁地喝止她,“你先进去。”

他蹲下身,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些。

“清雅,人死不能复生,狗也一样。这件事是个意外,我会让手下人赔钱,再给你买几条更好的,纯种的。”

意外?赔钱?更好的?

“谢承宇,在你眼里,是不是一切都能用钱来买卖?功勋、情义、生死?”

他被我堵得哑口无言,脸色憋得铁青。

“你简直是胡搅蛮缠!”

他直起身,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我看你是受了刺激,需要好好冷静。”

他叫来两个保镖,是两个陌生的壮汉,手臂上纹着龙虎。

“把夫人送回房间,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

我没有挣扎。

我的心已经跟着我的兄弟们一起死了,囚禁在哪里,又有什么分别。

保镖把我架进房间,重重甩在床上。

我听见门外,传来谢承宇压着怒气的声音。

“把那几具尸体处理干净,别再让夫人看见,晦气。”

“还有,把基地里所有跟它们有关的勋章、照片,全都给我烧了!一点不许留!”

“不——!”

我疯了一样扑过去,只撞上坚硬冰冷的门板。

屋子里暗了下来。

门外,李曼柔得意的声音再次飘来。

“承宇,别气啦,为这点小事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当。我给你热了牛奶,你快来喝嘛。”

听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和李曼柔若有若无的轻笑。

我顺着门板滑落在地,我陷入无尽的黑暗中,跟我这双废了的腿一样,再也走不进任何光亮里。

2

我被软禁了。

谢承宇对外宣称,我受了刺激,创伤后应激障碍复发,需要绝对静养。

他收走了我所有的通讯设备,切断了房间的网络,连窗户都用木板钉死,只留下一道窄缝透气。

他说是为了我好。

怕我触景生情。

我的世界,只剩下四面高墙和定时送来的一日三餐。

送饭的女佣总是低着头,从不与我交谈,放下餐盘就匆匆离开。

我用绝食来抗议。

这是我这具残破身体,唯一能做的反抗。

第三天,谢承宇终于肯露面了。

他踹开门,带着一身浓烈的酒气和李曼柔常用的甜到发腻的香水味。

“苏清雅,你闹够了没有?”

他几步跨到我床边,一把掐住我的下颌,强迫我迎视他。

“不就是几条狗,你寻死觅活的演给谁看?”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心疼?会后悔?”

他发出一声冷冽的嗤笑,手指的力道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我告诉你,苏清雅,我没有。我只觉得你可怜又可笑。”

我一言不发,只用一双死寂的眼睛看着他。

我的沉默彻底激怒了他。

“你不说话是吧?你以为不说话就能当英雄?苏清雅,你别忘了,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谁给你的!你的生活,你那个破烂的搜救犬基地,哪一样能离得开我谢承宇?”

“我能给你,就能全部收回来。”

“你要是再这么不识抬举,就别怪我撕破脸,不念旧情。”

我终于张开了干裂的嘴,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谢承宇,我们完蛋了。”

空气骤然凝固。

他脸上的暴怒褪去,转而是一种极度荒唐的错愕。

“你说什么?”

我一字一顿地重复,“我说,我们完蛋了。放我走,你的东西,我一样不沾。”

他听完,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得前仰后合。

“断了?苏清雅,你一个瘸子,离开我,你能在外面活过一天吗?”

“你拿什么资格跟我提这两个字?”

他猛地甩开我,站起身,在房间里暴躁地踱步。

“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这辈子,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哪儿也别想去。”

“你就在这儿好好反省,想想到底错在了哪里!”

他摔门而去。

我听见了门外落锁的声音。

他要把我活活囚死在这里。

几天后,他给我带来一个男人,说是心理医生,叫吴济仁。

吴济仁每天都来,坐在我对面,用一种催眠般的语调和我说话。

“苏小姐,我们来谈谈你的那些战友吧。”

“我知道你很难过,把它们视作亲人。但是,人要学会接受现实。”

“或许,那天的情况并没有你记忆中那么糟糕。谢先生说,他只是想跟它们做个互动游戏。”

“你看,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对吗?”

我闭着眼,不理他。

“苏清…小姐,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都对你充满了恶意?”

“你把自己关起来,这对你的康复没有任何帮助。”

他的话语织成一张无形的网,一圈圈地将我缠绕。

他想让我承认,我是个疯子。

是我,凭空臆想出了一场惨绝人寰的谋杀。

而谢承宇,是无辜的,是被我伤害的,是深爱着我的伴侣。

何其荒谬。

就在我快要被这种精神凌迟逼疯的时候,李曼柔又来了。

她穿着宽松的孕妇裙,肚子已经很明显,她推门进来,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微笑。

“姐姐,我来看你了。”

她挥退了女佣,坐到我床边。

“承宇说你最近配合治疗,情况好了很多,我真替你开心。”

她拿起桌上的七枚军功章,用指甲在上面来回刮着,发出刺耳的声音。

“你知道吗?承宇把你那些宝贝狗的尸体,连同它们所有的东西,都在后山一把火烧了。”

“火光冲天呢,他说要帮你斩断心魔,破除执念。”

“他对你,真是用心良苦。”

我的指甲死死抠进掌心,渗出血来。

“他说啊,那些骨灰就撒在后山那片野地里。正好,给明年的野草添点养料,长得一定特别茂盛。”

她将一枚刮花的军功章,递到我面前。

“姐姐,你看,它现在没有一点狗味了,干干净净。我对你多好。”

我猛地抬手,挥掉了那枚勋章。

勋章滚落在地。

李曼柔“啊”的一声惨叫,捂住了肚子。

谢承宇瞬间破门而入。

“我的肚子……好痛……宝宝……”

他一把将我推开,力道之大,让我从床上滚了下来,他则紧张地抱住李曼柔。

“曼柔,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李曼柔在他怀里哭得肝肠寸断,“承宇……姐姐她……她推我……她说要杀了我和宝宝……”

谢承宇猛地转过头。

“苏清雅!你这个毒妇!”

他扬起手,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

火辣的剧痛炸开。

我被打得摔在地上,耳朵里一片轰鸣。

我听见他抱着李曼柔,焦急地嘶吼着叫:

“吴医生,给她注射!”

我趴在冰冷的地板上,满嘴都是铁锈的腥味。

我终于彻底明白,谢承宇不是要治好我。

他是要彻彻底底地,毁掉我。

3

那一巴掌后,我的“病情”急转直下。

谢承宇再也没有出现过,只有吴济仁和送餐的女佣会进入我的房间。

吴济仁的“治疗”变本加厉。

他开始给我用药。

每天,女佣送来的饭菜里都掺杂着一些粉末。

吃下之后,我整日昏昏沉沉,意识在现实和梦境的夹缝中撕扯。

在梦里,我总能看见我的七个兄弟。

忠义沉稳地蹲在我脚边,迅雷追着自己的尾巴打转,奇迹用头蹭着我的手心。

它们带着我,穿过无尽的黑暗,奔向一片刺眼的光明。

可每当我即将触碰到那片光时,就会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回现实。

现实是惨白的墙壁,和吴济仁那循循善诱的声音。

“苏小姐,你又做噩梦了?”

“可以告诉我,你梦到了什么吗?”

“是不是又梦到它们了?你看,你的潜意识还在拒绝接受现实。”

“你必须承认,它们已经不在了。而且,它们的死亡,只是一场不幸的意外。”

我开始“配合”他。

我告诉他,我梦见我的兄弟们都变成了星星,在天上看着我。

我告诉他,我开始试着放下。

吴济仁对我的“进步”感到非常满意。

他向谢承宇汇报,说我的情况趋于稳定。

谢承宇终于解除了我的禁足。

他允许我在保镖的监视下,在别墅里走动。

我成了一个被牵着线的木偶,被他们操控着,重新打量这个牢笼。

家里的一切都变了。

我曾经用来做复健和体能训练的房间,被改造成了一间豪华的婴儿房,铺着粉色的地毯,摆着昂贵的木马,堆满了各种玩具。

客厅里,我父母的遗像被收走,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谢承宇和李曼柔的合照。

照片上的他们宛如天作之合。

而我,是多余。

李曼柔俨然成了这个家的女主人。

她挺着肚子,指挥着佣人,重新布置着家里的一切。

她会亲昵地挽住我的手臂,带我参观她的新领地。

“姐姐,你看,这是承宇特意从国外给我定制的婴儿床,独一无二呢。”

“还有这个音乐盒,是古董,放出来的音乐对宝宝的早期智力发育特别好。”

“承宇说,要给我们的孩子全世界最好的。”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炫耀。

我听着,像是听一个与我毫不相干的故事。

有一天,我听见别墅里传来了幼犬的叫声,奶声奶气的,带着一丝胆怯。

李曼柔抱着一只金毛幼犬,走到我面前。

“姐姐,你看,它可爱吗?”

她不由分说地把小狗塞进我的怀里。

小狗在我怀里不安地扭动着,用湿漉漉的鼻子嗅着我的手。

“这是承宇特意给我买的,他说怕我一个人在家闷。”

“我给它取名叫‘小义’,希望它能像忠义一样,给我带来安全感。”

小义。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抱着那团温热的小生命,动弹不得。

“姐姐,你不喜欢它吗?”李曼柔歪着头,一脸天真地问。

“它这么可爱,你怎么会不喜欢呢?”

我将小狗推还给她,一言不发地转动轮椅,想回我的房间。

身后,突然传来小狗一声凄厉的惨叫,和李曼柔浮夸的尖叫。

“啊——!小义!”

我停下轮椅,缓缓转过身。

李曼柔抱着小狗,瘫坐在地,哭得梨花带雨。

小狗的脖子,以一个极不正常的角度扭曲着。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它还那么小,它做错了什么?”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抢走了承宇,恨我怀了他的孩子!可你为什么要迁怒一条无辜的小狗!”

“就因为它和你的狗长得像,你就这么容不下它吗?”

谢承宇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冲了出来。

他看着地上的李曼柔和小狗,再看看面无表情的我。

“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

两个保镖立刻上前,粗暴地反剪我的双手,将我从轮椅上拖拽下来。

“谢承宇,不是我。”

“你还想狡辩!我都看到了!”

他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为什么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

“曼柔说得没错,你就是个毒妇!你嫉妒她,所以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一条狗身上!”

“你已经疯了!你彻底疯了!”

他抱起李曼柔,对保镖下达最后的命令。

“马上联系康复中心,最好的那家!立刻把她送过去!”

“确实如同曼柔说的,我不能再让你待在家里害人了!”

我没有再争辩一个字。

在被他们拖走的时候,我听见谢承宇怀里的李曼柔,透过压抑的哭声,对我发出了一声嗤笑。

原来,把我变成一个货真价实的疯子,名正言顺地将我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去。

这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4

圣德私立康复中心。

听起来像个高档疗养院。

事实上,这里是本市最昂贵的监狱。

纯白的墙壁,纯白的床单,空气里永远飘散着消毒水和镇静剂的古怪气味。

这里收治的,都是些和我一样,被家人“遗弃”的富家子弟。

我被安置在一间单人病房,窗户焊着比我手臂还粗的钢筋,门外二十四小时都有护工巡视。

我的主治医生,还是吴济仁。

“苏小姐。”

吴济仁坐在我对面,慢条斯理地翻看着我的病历档案。

“你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要棘手。”

“有严重的被迫害妄想,伴有强烈的暴力倾向。”

“我们会为你量身定制一套全新的治疗方案,希望你能为了自己的健康,积极配合。”

我低着头,机械地撕扯着自己的指甲,一言不发。

我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真正的精神病人,对外界的一切刺激都失去了反应。

他们给我做各种各样的“治疗”,药物注射,甚至还有电击。

我任由他们摆布,像一具没有灵魂的玩偶。

我的顺从,让他们逐渐放松了警惕。

他们以为,我的精神防线,已经被彻底摧毁了。

李曼柔来看过我一次。

她的肚子更大了,穿着华丽的定制孕妇裙,珠光宝气。

她挥退了护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姐姐,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可怜。”

“你知道吗?承宇已经向法院提交了申请,以你精神失常为由,要和你解除婚姻关系了。”

“等你们分开了,他就会娶我。我就是名正言顺的谢太太了。”

“哦,对了,你那个搜救犬基地,承宇也卖掉了。他说,一个疯子,留着那种地方有什么用?卖掉的钱,正好给我们的宝宝当教育基金。”

她说每一句话都在观察我的表情,但我脸上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她似乎觉得有些无趣,俯下身,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其实,那只小金毛的头,真的有点难掰呢。”

“我只是想找个由头,把你彻底送进来而已。没想到,承宇那么配合。”

“他真是爱惨了我呢。”

“还有你那七条宝贝狗,你真以为是意外窒息吗?那个冰柜,是我提前让手下人把通风口堵死了。谢承宇想吓唬你,而我,是想它们死。”

“谁让它们挡了我的路呢。”

她欣赏着我毫无反应的脸,有一丝失望。

“算了,跟一个疯子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

她站起身,优雅地抚了抚裙摆。

“你就安心待在这里吧,我会和承宇,替你好好地活下去的。”

她笑着转身,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是在为我敲响丧钟。

我知道,她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而我,必须装作什么都听不懂。

在康复中心,我过着钟表般规律的生活。

吃饭,睡觉,接受治疗。

我表现得越来越“正常”,会对着护工微笑,会按时吃掉所有的药,甚至会主动要求参加一些集体的康体活动。

所有人都以为,我正在慢慢好转。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的怒火越烧越旺。

我需要一个机会。

一个能让我和外界取得联系的机会。

我注意到了家中送餐的女佣何婉心,她也被调到了这里。

她还很年轻,每次见面的时候,她的眼里充满了悲悯。

我曾经在她父母生病的时候,多给了一万块钱。

我开始有意识地接近她。

我会把我的水果分给她,会在她被护士长刁难时,用我的“疯病”大吵大闹,替她引开火力。

她渐渐对我放下了戒备。

一天深夜,她值夜班。

我假装梦游,赤着脚走出了病房。

她在走廊的尽头打着瞌睡,被我无声的出现吓了一大跳。

“苏……苏小姐,你怎么出来了?”她慌张地压低声音。

我没有回答,只是把一个东西塞进她手里。

那是我用床单里抽出的线,一点点编织成的一个小小的搜救犬的形状。

“送给你。”我的声音空洞而飘忽。

她愣住了。

“我以前,也有很多这样的兄弟。”我喃喃自语。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眼中止不住的对我的同情。

我抓住这个机会,将另一件东西,飞快地塞进了她的口袋。

那是带着芯片的USB接口,是我从轮椅的控制器里撬下来的,上面刻着我所在部队的加密求救信号。

她只要找个电脑插进去,救我的人就会联系上她。

“救我。”

我看着她的眼睛,哀求的说:“求你了。”

何婉心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如果被发现,她会被立刻开除,甚至可能惹上天大的麻烦。

她看了一眼走廊深处闪着红光的监控探头。

她的手,在口袋里握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了护士长巡夜时皮鞋踩地的声音,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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