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归途:我在缅北的五年噩梦是一本备受好评的都市日常小说,作者炎夏煮水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王强莉莉勇敢、善良、聪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最新章节第12章更是引人入胜。如果你喜欢阅读都市日常小说,那么这本书一定值得一读!主要讲述了:天没亮,尖锐的哨声就划破了园区的寂静。我猛地从床板上弹起来,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昨晚冻得发麻的腿还在隐隐作痛。老鼠推了我一把:“快起来,迟到要挨打的。”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都低着头不敢吭…
《炼狱归途:我在缅北的五年噩梦》精彩章节试读
天没亮,尖锐的哨声就划破了园区的寂静。我猛地从床板上弹起来,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昨晚冻得发麻的腿还在隐隐作痛。老鼠推了我一把:“快起来,迟到要挨打的。”
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都低着头不敢吭声。刀疤叼着烟站在台阶上,身后跟着四个拿着电棍的守卫,眼神像鹰隼一样扫视着人群。“都给我听好了!”他的声音在空荡的院子里回荡,“从今天起,你们就是‘业绩部’的人,给我踏踏实实打电话,骗不到钱,就别想吃饭!”
我们被分成十几个小组,每组关进一个铁皮房。房间里摆着十几部旧电话,墙上贴着厚厚的“话术本”,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各种骗钱的套路:冒充客服说“快递丢失理赔”,假装军官要“购买军需物资”,甚至还有假扮“富二代”谈恋爱骗投资的剧本。
“这是你们的第一个任务。”一个瘦脸守卫把一沓打印纸摔在桌上,上面是国内老人的电话号码和家庭信息,“三天之内,每人骗到五万块,完不成的,小黑屋伺候!”
我捏着那张印着陌生名字的纸,手指都在抖。“我不打!”我把纸往桌上一扔,“这是诈骗!是犯法的!”
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一巴掌,打得我耳朵嗡嗡响。瘦脸守卫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按在桌上:“犯法?到了这儿,老子的话就是法!不打是吧?行,今天别想吃饭!”
他把我拖到墙角,用绳子捆在铁架上。我挣扎着骂道:“你们这群骗子!迟早会遭报应的!”守卫冷笑一声,抡起电棍就往我腿上抽,电流瞬间窜遍全身,疼得我浑身抽搐,冷汗一下子湿透了衣服。
“让你嘴硬!”他又抽了两下,直到我疼得说不出话,才啐了一口走开。
其他人吓得脸色惨白,没人敢再吭声,一个个拿起电话,手指抖得连号码都按不准。电话接通的瞬间,有人声音发颤,被对方骂“骗子”挂了电话,立刻就被守卫踹了一脚:“废物!重打!”
我被捆在墙角,眼睁睁看着这一切。阳光透过铁皮房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可这光一点也不暖,反而透着刺骨的寒意。旁边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被打得嘴角流血,还得咬着牙继续拨号,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滴在满是油污的桌面上。
到了中午,守卫给其他人分了两个馒头,却没我的份。肚子饿得咕咕叫,腿上的电击伤火辣辣地疼,可我心里更疼的是那种无力感——我明明知道这是错的,却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老鼠趁守卫不注意,偷偷塞给我半个馒头,压低声音说:“别硬扛了,这地方不是讲道理的地方。先混口饭吃,留着命才有机会逃。”我看着他眼里的无奈,把馒头塞进嘴里,干硬的面渣剌得喉咙生疼,眼泪混着馒头咽进肚子里。
第二天一早,守卫解开绳子,把电话塞到我手里:“想通了没有?再不听话,就不是电棍这么简单了。”我看着墙上“话术本”里“扶贫干部慰问”的剧本,又看了看角落里蜷缩着的、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新人,终于还是按下了号码。
电话接通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喂?哪位?”
我照着剧本念:“您好,是李大爷吗?我是县里扶贫办的小王,现在有项补助政策……”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念到一半就卡壳了。
“小伙子,你这声音怎么回事?”李大爷似乎听出了不对劲,“我没听说有补助啊。”
“挂了!废物!”瘦脸守卫在旁边吼道,一把抢过电话挂断,反手就给了我一拳,“连个老头都骗不了,留你有什么用!”
我被打得趴在地上,嘴角流出鲜血。他还不解气,用脚往我身上踹:“今天再没业绩,晚上就把你扔去喂狗!”
那天晚上,我真的被关进了小黑屋。那是个不足两平米的铁皮柜,里面漆黑一片,空气稀薄得让人窒息。我蜷缩在里面,腿上的伤、脸上的疼都比不上心里的绝望。我想家,想我妈做的玉米糊糊,想山顶的大树,甚至想那个打我的数学老师——至少在学校,没人会把我当畜生一样对待。
不知在小黑屋里待了多久,门被拉开,刺眼的光让我睁不开眼。刀疤站在门口,叼着烟说:“想明白了?”我点点头,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
“想明白就好。”他扔给我一个馒头,“明天开始,跟着老鼠学,他能教你怎么活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跟着老鼠“学习”。他教我怎么模仿不同的语气,怎么抓住老人的软肋,怎么一步步诱导对方转账。“你得把自己当成真的扶贫干部,”老鼠一边拨号一边跟我说,“语气要亲切,要让他们觉得你是真心为他们好。”
他对着电话里的老人嘘寒问暖,聊家里的庄稼,聊孩子的工作,聊得像多年未见的亲戚,最后轻描淡写地提一句“需要先交保证金才能领补助”,对方竟然真的信了,当天就转了八千块。
“看到了吗?”老鼠挂了电话,脸上没有丝毫喜悦,只有麻木,“这就是生存技巧。你不骗他们,就有人骗你,有人打你,有人让你活不下去。”
我学着他的样子拨号,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这只是工作,是为了活下去”,可当电话那头传来老人感激的声音时,我的心还是像被针扎一样疼。有一次,我骗了一个独居的老奶奶,她说那是她攒了半年的买药钱,挂电话的瞬间,我冲进厕所吐了半天,把吃进去的馒头全吐了出来。
老鼠拍着我的背,递给我一瓶水:“吐完就忘了吧。在这里,良心值几个钱?能换馒头吗?能换命吗?”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眼神越来越空洞,嘴角甚至能挤出虚伪的笑容。我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我更怕小黑屋的黑暗,怕电棍的疼痛,怕刀疤那双冰冷的眼睛。
半个月后,我终于骗到了第一笔钱——一个在外打工的年轻人,我冒充他老家的村干部,说他父亲生病住院急需手术费,他没多问就转了一万块。拿到“业绩”的那天,守卫给我分了一碗带肉的菜,可我看着那几块肥肉,怎么也咽不下去。
刀疤拍着我的肩膀,笑得一脸狰狞:“不错啊小子,开窍了!好好干,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他所谓的好处,是允许我每周多吃一个馒头,是晚上能多睡一小时。
可我知道,我已经掉进了一个无底洞。每骗到一笔钱,就离过去的自己远一点,离那个想“混出个人样”的大山少年远一点。园区的铁丝网不仅困住了我的身体,更困住了我的灵魂。
有天晚上,我偷偷看着天上的月亮,想起离开家的那个夜晚。那时候我以为广城是天堂,以为300块钱能铺就一条致富路,可现在才明白,有些“过渡”根本不是桥梁,而是通往地狱的入口。
而我,已经在这条路上,越走越深了。
小说《炼狱归途:我在缅北的五年噩梦》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