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如果你喜欢男频衍生类型的小说,那么《天道逆局刘冰传奇》将是你的不二之选。作者“废柴的书”以其独特的文笔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刘冰勇敢、聪明、机智,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16448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天道逆局刘冰传奇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离开丁元英的住处,夜晚的凉风一吹,刘冰才感觉自己后背的冰凉和内心的灼热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特的战栗。刚才那短短一瞬的交锋,耗损的心神竟比白天面对欧阳雪和叶、冯三人时还要巨大。
肖亚文走在旁边,似乎还沉浸在刚才与丁元英那场平淡却意味无穷的会谈中,她微微蹙着眉,像是在反复咀嚼丁元英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微的反应。
“刘先生,”她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你刚才临走时对丁先生说的那句话……是关于芮小丹的?”女人的直觉总是敏锐的,尤其是涉及到她潜意识里会在意的人和事。
刘冰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故作轻松地叹了口气:“是啊,就是随口一提。肖律师,不瞒您说,我以前有点混不吝,但也最佩服小丹那种活得明白又敢作敢当的人。她一个女孩子,干刑警这行,真的太危险了。咱们这社会,看着太平,暗地里的亡命徒可不少,听说最近周边几个省流窜过来一伙狠人,身上都背着案子呢……就是突然想到了,顺嘴让丁哥提醒她一句。”
他巧妙地将“亡命徒”这个敏感词泛化,嫁接在最近可能存在的治安新闻上,显得合情合理,同时又给自己塑造了一个“幡然醒悟、关心友人”的侧面形象。
肖亚文听了,眼神缓和了一些,轻轻点头:“是啊,小丹那性格……确实让人担心。丁先生应该会放在心上的。”她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但心底是否还有疑虑,就不得而知了。
两人在路口分手,约定明天一早出发去王庙村。
刘冰回到酒店,毫无睡意。丁元英最后那细微的停顿和审视的眼神,在他脑海里反复回放。他知道,自己在丁元英那里,已经从“一个有些投机心理的普通熟人”,变成了“一个需要稍加留意的、行为有些异常的存在”。
这很危险,但也是计划的一部分。他不能永远躲在“赌徒”的面具后面,他必须适时地、小心翼翼地展现出一些“价值”和“不同”,才能在未来赢得与丁元英“合作”的资格,而不仅仅是依附。
第二天清晨,刘冰和肖亚文汇合,驱车前往王庙村。
一路上,肖亚文的话不多,大部分时间都在看着窗外出神,或者翻阅着带来的法律文件。刘冰也乐得清静,一边开车,一边继续完善着自己的计划。
车子驶入王庙村地界,熟悉的景象映入眼帘。不同于城市的高楼大厦,这里弥漫着一种粗粝而蓬勃的生机。农户院子里传出的打磨音响箱体的声音,空气中隐约飘散的木屑和油漆味,都标志着这里与格律诗公司血脉相连。
冯世杰显然提前接到了通知(或许是欧阳雪打的电话),虽然已经退股,但他憨厚的本性让他还是等在村口,只是脸色有些尴尬和不自然。
“刘总……肖律师。”冯世杰打了个招呼,语气复杂。昨天还一起称兄道弟甚至看不起的刘冰,一夜之间成了收购他股份的“刘总”,这转变让他难以适应。
“冯经理,别这么叫,还是叫刘冰就行。”刘冰立刻下车,热情地拍了拍冯世杰的肩膀,语气诚恳,“咱们都是为了王庙村好,为了公司好。昨天的事过去了,以后还得靠你多支持呢!”
他这番低姿态,让冯世杰心里的疙瘩稍微缓解了一些,连忙摆手:“应该的,应该的。欧阳董事长都跟我说了,你们需要了解什么,我一定配合。”
肖亚文也下了车,直接切入主题:“冯经理,麻烦你带我们看一下各家各户的生产情况,我们需要详细了解你们与格律诗公司的合作模式,所有的口头约定、书面记录、账本、质量标准文件,越详细越好。”
“好,好,这边请。”冯世杰引着路。
接下来的大半天时间,刘冰和肖亚文深入走访了王庙村几乎所有的生产农户。肖亚文展现出极强的专业素养,仔细询问、记录、拍照,不放过任何细节。她尤其关注农户与公司之间是口头约定还是书面合同,付款方式是计件还是计时,质量如何把控,生产工具是谁提供,原材料采购流程等等。
刘冰则跟在旁边,时不时补充一些公司当初设定的规则,或者用更直白的话向农户解释肖亚文的问题。他发现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对王庙村的生产确实很熟悉,各种细节信手拈来,这给他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在这个过程中,刘冰敏锐地观察到,肖亚文的眼神越来越亮。随着调研的深入,她那原本因官司压力而略显凝重的神色,逐渐被一种发现新大陆般的兴奋和专注所取代。
傍晚,调研暂告一段落。冯世杰招呼他们在一户农家院里吃顿便饭。
饭菜很简单,都是农家土菜,但别有风味。席间,冯世杰几杯酒下肚,话也多了起来,感慨着创业的不易,对未来的担忧,以及对刘冰“临危受命”的敬佩(或许更多的是不解)。
肖亚文吃得不多,显然心思还在刚才的调研上。
饭后,冯世杰被家人叫走处理事情。院子里只剩下刘冰和肖亚文,以及远处传来的几声犬吠和隐隐的打磨声。
夜幕下的王庙村,安静而祥和。
肖亚文给自己倒了杯粗茶,看着袅袅升起的热气,忽然轻声开口,像是在对刘冰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现在有点明白,你昨天说的‘不是雇佣是协作’是什么意思了。”
刘冰心中一动,知道关键时刻来了。他故作好奇地问:“哦?肖律师有什么发现?”
“这里的生产模式,非常特别,甚至可以说是巧妙。”肖亚文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光,“它严格意义上规避了传统意义上的劳动关系。公司不直接雇佣农户,不提供生产工具(大部分是农户自备或合资购买),不设定固定工作时间,只约定最终产品的质量标准和验收后的件价。这更像是一种……订单式的外包协作,或者说,一个松散的利益共同体。”
她越说越流畅,思维清晰:“如果这个模式成立,那么乐圣公司指控格律诗低于成本价倾销的前提就不完全成立。因为他们的成本核算模型是基于传统工厂的用工、设备折旧、管理成本等。而王庙村的成本,是分散到每一个农户家庭的,他们的成本边界极其模糊,包含了自有劳动力和生产资料的极低成本核算,甚至无法用常规财务模型来准确衡量。”
刘冰适时地补充了一句,点出核心:“而且,农户是自负盈亏的。公司验收合格,按件付钱;验收不合格,损失自己承担。这等于把最大的经营风险和市场风险都分散转移了。公司更像一个品牌持有者和市场开拓者。”
“没错!”肖亚文猛地看向刘冰,眼中充满了赞赏和惊讶,“刘先生,你看得很透彻!这一点至关重要!这不仅能反驳倾销指控,甚至可能从根本上动摇乐圣的诉讼基础!”
她此刻才真正意识到,刘冰昨天那看似冲动的话语背后,或许真的隐藏着一种对商业模式本质的直觉性洞察力。这让她对刘冰的评价再次刷新。
刘冰谦虚地摆摆手:“我也就是瞎琢磨,具体怎么用到官司上,还得靠您这位大律师。”
肖亚文却显得信心倍增:“这个方向非常有价值!我们需要系统性地整理证据,形成完整的证据链和答辩逻辑。刘先生,这次王庙村之行,收获太大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激动。作为一个律师,发现一个足以颠覆案件的突破口,这种职业成就感是无与伦比的。
看着肖亚文因为找到胜机而容光焕发的脸,刘冰知道,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分量又加重了。不仅仅是雇主,更是一个可能带来“惊喜”的合作者。
但他没有忘记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有些沉重:“是啊,找到突破口是好事。但是肖律师,官司再难,总有办法。可有些事……唉。”
肖亚文正沉浸在兴奋中,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叹息弄得一愣:“刘先生指的是?”
刘冰目光望向漆黑一片的远处,仿佛能看到古城的方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莫名的忧虑:“我昨晚……其实没睡好。不只是因为公司的事。也不知道怎么了,老是心慌,总觉得要出什么事似的。特别是……又想到小丹了。”
再次提到芮小丹,肖亚文的脸色也郑重起来。
刘冰继续着他的表演,眉头紧锁:“你说,昨天咱们刚见过丁哥,晚上我就莫名其妙心慌,还偏偏就想到了小丹和亡命徒……这会不会是……某种预感?或者暗示?我知道这有点迷信,但心里就是不踏实。”
他努力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因为压力过大而产生不祥预感的形象,并将这种预感再次与芮小丹挂钩。
肖亚文听着,脸上的兴奋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凝重和不安。她是个理性的人,本来不信这些。但刘冰说得如此真切,而且巧合地接续了昨天的话题,再加上她本身对芮小丹的关心,让她也不由得心生警惕。
“你是说……”肖亚文迟疑道。
“我也说不好,”刘冰摇摇头,脸上露出苦恼和担忧,“就是觉得不安。肖律师,你说……我们要不要想个办法,委婉地提醒一下小丹?或者……通过丁哥,让他再多叮嘱小丹几句?哪怕只是让她最近执行任务时格外小心一点,也许就能避开什么灾祸呢?”
他终于抛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通过肖亚文,将这种“不安”和“预警”再次强化,并传递出去!多一层保险,就多一分改变悲剧的可能!
肖亚文沉默了。她看着刘冰脸上那毫不作伪的担忧(至少看起来是),回想他昨天在丁元英门前的反常提醒,再结合自己心底对好友的牵挂,理性的壁垒出现了一丝松动。
夜风吹过院子,带来一丝凉意。
王庙村的夜晚,依旧安静。
但某些人的心湖,已因一番看似无心的夜话,泛起了影响深远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