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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归来手撕剧本小说完结了吗?在哪里可以免费读到?

真千金归来手撕剧本

作者:花朝拾柒

字数:107256字

2025-09-06 07:49:36 连载

简介

强烈推荐一本备受好评的青春甜宠小说——《真千金归来手撕剧本》!本书以林晚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作者“花朝拾柒”的文笔流畅且充满想象力,让人沉浸其中。目前小说已经更新107256字,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真千金归来手撕剧本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廉价空气清新剂混合的、令人作呕的甜腻气味。

林晚缩在格子间最角落的位置,像一块被遗忘的、吸饱了潮气的抹布。

电脑屏幕幽幽的光映着她毫无血色的脸,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疲惫与绝望。

一份打印出来的《解除劳动合同通知书》静静地躺在键盘上,那几个加粗的黑体字像淬了毒的针,反复扎刺着她早已麻木的神经。

“林晚,不是公司不近人情。”

部门主管王胖子油腻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带着虚伪的惋惜,

“你这也太…唉,连续三个季度业绩垫底,还总出错,客户投诉都堆成山了!你说你,看着挺老实一人,怎么做事这么不靠谱?公司也是要吃饭的嘛!收拾收拾,下午就去人事办手续吧。”

他肥厚的手掌“啪”地拍在她单薄的肩膀上,那力道与其说是安慰,不如说是驱赶一只碍眼的苍蝇。

不靠谱?

林晚的指尖冰凉。

那个至关重要的数据,明明是隔壁工位的李丽“不小心”覆盖了她的源文件…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砂纸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解释?谁会听?

她仿佛又回到了高中那个阴暗的厕所隔间,外面是刺耳的笑骂和踹门声,而她只能死死捂住嘴,把呜咽和恐惧吞回肚子里。

懦弱,是她刻在骨子里的烙印,是原生家庭十六年如一日精心浇灌出的“硕果”。

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母亲王桂芬的名字,像一道催命符。

林晚的心猛地一沉,指尖颤抖着划开接听。

“晚晚啊!你下班了没?赶紧的!直接去‘福满楼’!你三叔家小宝考上重点高中了,今天摆升学宴!全家都到齐了,就差你了!别磨蹭,打车过来!”

母亲的声音又急又尖,背景音是嘈杂的喧闹和杯盘碰撞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

“妈…我…”

林晚想说自己刚失业,想说自己连坐公交的钱都快没了。

“你什么你!快点!别给你爸丢人!你可是老大,要懂点事!”

电话被粗暴地挂断,只剩下忙音在耳边嗡嗡作响。

懂点事。

这三个字像沉重的枷锁,贯穿了林晚短暂而灰暗的一生。

作为林家四房的长女,她的“懂事”就是无休止的隐忍、退让和牺牲。

爷爷奶奶眼中,只有三叔家那个被宠上天的“金孙”林小宝是宝贝,她和她的妹妹们,不过是“赔钱货”,是迟早泼出去的水。

大伯二伯家也生了女儿,但因为父亲林建国是兄弟里最老实、最没出息的,连带她们四房就成了整个家族食物链的最底层,谁都可以踩一脚,谁都可以榨点油水。

她浑浑噩噩地走出冰冷的写字楼,深秋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她没有打车,也打不起。用仅剩的几个硬币挤上最拥挤的公交车,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被裹挟在晚高峰的人潮里,朝着那个名为“家宴”的刑场挪动。

“福满楼”包厢里灯火通明,烟雾缭绕。巨大的圆桌旁坐满了林家的人。

主位上,爷爷林满囤板着脸,奶奶张金花则一脸谄媚地给旁边一个穿着崭新运动服的胖小子——林小宝——碗里堆满了鸡鸭鱼肉。

三叔林建强和三婶赵金凤红光满面,享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恭维。

大伯二伯两家也带着女儿来了,脸上挂着客套的笑容,眼神却带着疏离。

林晚的父母,林建国和王桂芬,则缩在靠近门口的下首位,脸上堆着小心翼翼、近乎卑微的笑容,不时给旁边人添茶倒水。

“晚丫头怎么才来!一点规矩都没有!”

林晚刚推门进去,奶奶尖利的声音就劈头盖脸砸过来,浑浊的老眼挑剔地扫过她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旧外套,

“穿成这样来给你小宝弟弟贺喜?丧气!”

王桂芬赶紧站起来,局促地拉过林晚,小声埋怨:“让你快点!看惹奶奶不高兴了吧!”

林建国则把头埋得更低,仿佛女儿的出现让他无比难堪。

“行了行了,来了就坐吧。”

三叔林建强摆摆手,一副大人大量的样子,随即又得意地拍着儿子的肩膀,

“我们小宝可是给老林家争光了!市一中!重点班!将来是要考清华北大的料!”

林小宝嘴里塞满了肉,含糊地哼了一声,小眼睛里满是骄横。

林晚沉默地坐在父母旁边最末的位置,面前只有一杯寡淡的茶水。

桌上的欢声笑语、推杯换盏都离她很远,她感觉自己像个透明人,又像一个格格不入的闯入者。

失业的打击和眼前这令人窒息的“团圆”像两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她的喉咙。

酒过三巡,气氛更“热络”了。

林小宝大概是吃饱了,开始在包厢里乱窜。他跑到靠墙摆放装饰品的博古架旁,踮着脚去够上面一个看起来挺精致的青花瓷瓶。

“小宝!别碰那个!”

王桂芬下意识地惊呼一声。

“喊什么喊!吓着我孙子!”

奶奶立刻瞪过来。林建国赶紧扯了扯妻子的衣角。

林小宝被王桂芬一喊,反而更来劲了,猛地一拽——

“哐当——哗啦——!”

清脆刺耳的碎裂声响彻包厢!那只青花瓷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空气瞬间凝固。所有人都愣住了。

林小宝也吓了一跳,但随即眼珠子一转,指着刚抬起头、一脸茫然的林晚,尖声叫道:

“是她!是林晚推我的!她想害我摔跤!”

“什么?!”

三婶赵金凤第一个跳起来,像护崽的母鸡一样冲过去抱住儿子,然后指着林晚破口大骂:

“好啊你个死丫头!心肠怎么这么歹毒!自己没出息考不上好高中,就见不得我们小宝好是不是?敢推我儿子!这瓶子你知道值多少钱吗?!”

“我没有…”

林晚下意识地反驳,声音却微弱得像蚊子哼哼。她甚至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

“还敢狡辩!”

三叔林建强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杯盘乱跳,他满脸怒容地瞪着林建国和王桂芬,

“老四!看看你养的好女儿!平时闷不吭声,原来憋着一肚子坏水!嫉妒我们小宝出息了是吧?今天这事没完!”

爷爷奶奶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爷爷林满囤重重咳了一声,浑浊的眼睛像毒蛇一样盯住林晚:

“跪下!给你小宝弟弟道歉!赔瓶子钱!”

“爸!妈!晚晚她不会…”

王桂芬吓得脸色惨白,试图辩解。

“闭嘴!”

奶奶张金花厉声打断,

“小宝难道会撒谎?这丫头从小就蔫坏!赔钱!这瓶子是古董,少说也得五千块!老四家出!”

五千块!林建国和王桂芬眼前一黑。他们一个月累死累活也挣不了这么多!

“跪下!道歉!”

爷爷的声音不容置疑,带着封建大家长的绝对权威。所有亲戚的目光都聚焦过来,有鄙夷,有冷漠,有幸灾乐祸。

林晚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和荒谬。

看啊,这就是她的家人。不需要证据,不需要理由。只因为她是林晚,是四房的“赔钱货”,是林小宝这个“金孙”的天然陪衬和替罪羊。

她看着父母。

父亲林建国死死低着头,肩膀塌陷,仿佛想把自己缩进地里。母亲王桂芬嘴唇哆嗦着,眼神在公婆的威压和女儿的委屈间慌乱地游移,最终,那眼神定格在林晚身上,充满了哀求、恐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埋怨。

仿佛在说:都是你惹的祸!快认了吧!别连累我们!

“晚晚…你…你就认个错吧…”

王桂芬的声音带着哭腔,微弱地哀求着,

“别惹爷爷奶奶生气…”

最后一丝微弱的期待也熄灭了。

林晚感觉心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然后狠狠捏碎。绝望像黑色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感官。

她看着地上碎裂的瓷片,那尖锐的棱角在灯光下闪着寒光,就像她破碎不堪的人生。

她慢慢地,慢慢地站了起来。没有看任何人,也没有说话。

在几十道目光的注视下,她像一个提线木偶,僵硬地、缓缓地弯下了膝盖…就在膝盖即将触到冰冷油腻的地板的前一秒,她停住了。

一股巨大的、无法言喻的恶心感冲上喉咙。

不是为了这莫须有的罪名,不是为了这五千块的勒索,而是为了这毫无尊严、永无止境的践踏!

为了这对懦弱无能、只会牺牲女儿的父母!为了这个从根子上就腐烂发臭的“家”!

她猛地直起身,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转身,一言不发地冲出了包厢。

身后传来奶奶尖利的咒骂和三婶不依不饶的哭嚎,还有父亲懦弱的“晚晚你去哪”的呼喊,都被她狠狠甩在身后。

外面的冷风像无数根钢针,刺透她单薄的衣衫,扎进骨头缝里。

她漫无目的地狂奔,眼泪终于汹涌而出,却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彻底的绝望。

这个世界,这个所谓的“家”,从未给过她一丝温暖和光亮,只有无尽的索取、责难和践踏!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肺叶像破风箱一样灼痛,才在一个昏暗破旧、散发着垃圾酸臭的小巷口停下。

她租住的城中村鸽子笼就在巷子深处。扶着冰冷的墙壁,她大口喘息,胃里翻江倒海,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苦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

踉跄着爬上吱呀作响的楼梯,打开那扇薄得像纸板的门。

不到十平米的空间,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简易衣柜,就是她全部的世界。空气里是挥之不去的霉味和廉价泡面的气息。

桌上,摊开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那是她的日记,也是她唯一的倾诉对象。

她扑倒在冰冷的床铺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像一只被遗弃的、受伤的小兽。

巨大的疲惫和深入骨髓的寒意包裹着她。失业的打击,家族宴会上那场赤裸裸的羞辱,父母那懦弱哀求的眼神…一幕幕在脑海里疯狂闪回,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绝望的网,将她越缠越紧,勒得她无法呼吸。

“为什么是我…”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活着…真的好累啊…”

无声的呐喊在她心底嘶吼,却找不到任何出口。

这些年,她像一头蒙着眼拉磨的驴,背负着“长女”的责任,背负着父母不切实际的期望,在家族的泥沼和社会的夹缝中拼命挣扎。

她努力过,忍让过,卑微到尘埃里,换来的却是一次比一次更深的伤害和践踏。她敏感地捕捉着周围人的每一丝情绪,小心翼翼地讨好,却从未换来真正的尊重和关爱。

在学校,她是被孤立嘲笑的“怪胎”;在职场,她是被随意拿捏的“软柿子”。她的存在,仿佛就是一个错误,一个累赘。

所有的委屈、愤怒、不甘和深入骨髓的疲惫,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彻底崩断了。

一股冰冷的、带着奇异解脱感的冲动,如同毒蛇般缠绕上她的心脏。

她慢慢地坐起身,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飘离了这具饱受摧残的躯壳。

她走到那张摇摇晃晃的桌子前,拿起一把裁纸用的美工刀。刀片在昏黄的灯光下,折射出一道冰冷、决绝的寒芒。

她翻开那本厚厚的日记本。

扉页上,是她十六岁生日那天,用稚嫩的笔迹写下的唯一一个愿望:

“希望有一天,能离开这里,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多么可笑,多么卑微的愿望,却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后面的每一页,都密密麻麻记录着她灰暗的人生:

被堂弟抢走新铅笔的委屈,被同学锁在厕所的恐惧…

第一次领到工资被母亲全部拿走“孝敬”奶奶的无力…

还有今天,被当成垃圾一样扫地出门,被至亲之人逼迫下跪认罪的屈辱…

每一个字都浸满了泪水和绝望。

她的手指抚过那些字迹,冰冷而麻木。然后,她的目光落在日记本中间夹着的一张小小的、泛黄的硬纸片上。

那不是照片,而是一张印着模糊脚印和手印的卡片,像是医院给新生儿留的纪念。在卡片不起眼的角落,印着一个褪了色的、模糊不清的Logo,还有一串手写的数字编号。

这是她整理母亲旧物时偶然发现的,母亲当时神色慌张地抢了回去,含糊说是她出生时医院给的“纪念品”。

她当时没多想,只觉得那Logo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此刻,这卡片在昏暗的灯光下,像一个无声的谜。

但这谜团此刻已毫无意义。她拿起美工刀,冰冷锋利的刀锋轻轻压在了左手腕那淡青色、微微跳动的血管上。

皮肤传来细微的刺痛和冰凉触感,却奇异地让她混乱的大脑有了一丝诡异的平静。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再也不用忍受了。

再也不用看人脸色了。

再也不用…这么累了…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窗外城市的霓虹透过脏污的玻璃,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像一场荒诞的默剧。

然后,她猛地用力,横向一划——

“嗤…”

一道细微的、几乎被心跳掩盖的切割声响起。紧接着,是温热的、粘稠的液体喷涌而出的触感。

并不十分疼痛,反而有种奇异的灼热感,迅速沿着手臂蔓延开来。

她低头,看到一道刺目的、猩红的线在自己苍白的手腕上绽开,然后迅速扩大,变成汩汩流淌的溪流。

鲜红的血争先恐后地涌出,滴落在摊开的日记本上,迅速洇染开大朵大朵暗红诡异的花,覆盖了那些充满血泪的文字。那朵血花,也正好地覆盖在日记本里那张印着模糊脚印和手印的硬质卡片上,只留下那个褪色的Logo一角,在血泊中显得格外刺眼。

生命力随着温热的血液快速流逝,寒冷和黑暗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瞬间将她吞没。

她的身体软软地滑倒在地,头无力地歪在桌脚。视线开始模糊、旋转,最后定格在天花板那盏布满灰尘和蛛网的、昏暗的灯泡上。

灯光在视野里扭曲、变形,最终化为一片无边无际、令人窒息的黑暗…

……

剧痛!

像是被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同时贯穿了太阳穴,又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了灵魂!

林晚猛地倒抽一口冷气,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剧烈地弹动了一下!

“唔!”

她下意识地捂住头,指尖传来的触感却是温热的皮肤,而不是冰冷的地板。

剧烈的眩晕感让她天旋地转,恶心得想吐。

怎么回事?地狱…也这么疼吗?

她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首先闯入视线的,是陌生的、有些发黄的天花板,一盏蒙着灰的、样式老旧的吸顶灯。

然后是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的灰尘味、劣质洗衣粉的味道,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饭菜油腻气。这不是她那个狭小出租屋的味道!

她猛地坐起身,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撞碎肋骨。她大口喘着气,惊恐地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不大的房间。

墙壁有些斑驳,贴着几张过时的明星海报。一张旧书桌靠墙放着,上面堆着厚厚的课本和练习册。

一个简易的布衣柜敞开着,露出里面几件洗得发白的校服和便服。

窗户是老式的铁框玻璃窗,外面是灰蒙蒙的天色,看起来像是清晨。

这是…哪里?

她的目光落在书桌角落放着的一个小镜子上。她几乎是扑过去的,一把抓起镜子。

镜子里映出一张脸。一张年轻得过分、甚至带着几分稚气的脸。

苍白,瘦削,下巴尖尖的,嘴唇没什么血色。额头上覆盖着有些毛躁的刘海,一双眼睛因为惊恐而瞪得极大,眼底下是两抹浓重的、长期睡眠不足留下的青黑。这张脸…这张脸…

是她!是她十六岁时的脸!

林晚的手一抖,镜子“啪”地一声掉在桌面上,镜面裂开一道细纹。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左手手腕。

那里皮肤光洁,只有一道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旧疤痕——那是小时候被堂弟用石头砸到留下的。

那道她亲手割开的、深可见骨的致命伤口…不见了!

她颤抖着伸出手,抚摸着脖子、脸颊…温热的,真实的触感。

她还活着?

不,不仅仅是活着…她…她回到了过去?

巨大的震惊和荒谬感像海啸一样冲击着她的大脑,让她几乎无法思考。

她重生了?重生在了她十六岁那年?那个噩梦才刚刚拉开序幕的起点?

就在这时,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个穿着廉价睡衣、头发蓬乱、脸上带着长期操劳留下的刻薄和疲惫的女人走了进来,正是她的母亲——王桂芬。

“磨蹭什么呢?都几点了!赶紧起来!”

王桂芬的声音带着惯常的、不耐烦的催促,她扫了一眼坐在床上、脸色煞白、眼神空洞的林晚,眉头皱得更紧,

“发什么呆?脸色这么难看,晦气!赶紧换衣服,今天开学第一天,别迟到了给老师留坏印象!”

她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房间里扫视,最后精准地落在林晚放在枕边那个瘪瘪的旧钱包上。

“对了,”

王桂芬几步走过来,不由分说地一把抓起钱包,动作麻利地打开,

“你暑假打工那点钱呢?都拿出来!你三叔家小宝今天开学,你爸说了,得包个大红包!咱家可不能让人看扁了!快点!”

她粗糙的手指在空荡荡的钱包里粗暴地翻找着,脸上带着理所当然的索取。

林晚看着她,看着她那张写满了市侩、焦虑和不耐烦的脸,看着她那双只盯着钱、从未真正看过女儿眼睛的眼睛…前一刻地狱般的冰冷绝望,与眼前这活生生的、令人窒息的现实,狠狠地碰撞在一起!

一股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恨意,如同蛰伏的毒蛇,猛地从林晚灵魂深处抬起了头。

那双原本空洞绝望的眼睛深处,一点幽暗的火星,在死灰般的绝望中,悄然点燃。

她回来了。

回到了这炼狱的起点。

而这一次,她手腕上那道无形的伤口,比前世任何一次都要深刻,都要疼痛。

它不再流着温热的血,却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冰冷火焰。

王桂芬翻遍了钱包,只找到几张零散的毛票,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声音变得尖利:

“怎么就这点?!你是不是藏起来了?死丫头!快说!”

林晚没有说话。

她只是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用那双燃烧着幽暗火焰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住了王桂芬。

那眼神,冰冷,陌生,带着一种让王桂芬心底莫名发毛的东西。像是从地狱深渊里爬回来的恶鬼。

王桂芬被这眼神看得一滞,翻找的动作下意识地停了下来。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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