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强烈推荐一本备受好评的玄幻脑洞小说——《这双拖鞋就值100万》!本书以林刻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作者“w王文明”的文笔流畅且充满想象力,让人沉浸其中。目前小说已经更新111840字,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这双拖鞋就值100万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距离“灾厄”降临还剩不到七十二小时。
冰冷的倒计时像一根无形的绞索,悬在林刻的脖子上,每一次心跳都让绳索收紧一分。他不能直接冲到陈宏面前,更不能粗暴地将小女孩带走。那只潜伏在暗影里的老狐狸,像个耐心的猎人,正等着他这只焦躁的猎物自己撞上陷阱。任何不合常理的举动,都会让陈宏提前收网。
林刻需要一把手术刀。一把能从“表世界”精准切入,理解他意图,并愿意为了“救人”这个最单纯目的而行动的手术刀。
他唯一的选择,是苏清浅。
但他深知,让一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一个将逻辑与科学奉为圭臬的心理学博士,去相信“月光会加速末日”这种天方夜谭,无异于让她背叛自己的信仰。单纯的“告知”只会让她将自己的诊断从“偏执”升级为“重度妄想”,然后毫不犹豫地给自己注射一针镇定剂。
他必须换一种方式。一种能触动她作为医生的“天职”,而非挑战她作为科学家的“真理”的方式。
深夜,医院值班室。苏清浅正对着电脑屏幕,整理着白天收集的临床资料,试图为几个典型的病例建立更完善的心理疏导方案。青山矫正中心,对她而言,不仅是研究场所,更是需要拯救一个个迷失灵魂的战场。
门被极轻地敲了两下,克制而礼貌。
她抬起头,看到门缝里露出的那张过分平静的脸。
“林刻?”苏清浅皱起眉,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现在是休息时间,你不该在病房外。”
林刻没有回答,他径直走到她的办公桌前,目光落在她手边的一张空白病历记录纸上,那上面还带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
“笔。”他伸出手,言简意赅。
苏清浅迟疑了一下。她想起了那支被林刻评价为“平庸”的派克钢笔。她下意识地将那支笔往旁边推了推,把一支最普通的医用圆珠笔递了过去。她不想再让他对自己珍视的东西做出任何评价。
林刻接过笔,转身走向墙边的白板。白板上还留着白天案例分析会时她写的几个关键词:【妄想】、【偏执】、【应激障碍】。
他没有擦掉那些字,而是在空白处,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简单的钟表盘。然后在下面写了一行字。
写完,他放下笔,深深地看了苏清浅一眼,那眼神里没有疯狂,只有一种近乎沉重的嘱托。然后,他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消失在走廊的黑暗中。
苏清浅困惑地走到白板前。
那行字写得清秀,却又透着一股奇异的“不着力感”,仿佛墨水随时会从白板上蒸发掉。
**“她的生命时钟,在月光下会紊乱。让她待在黑暗里,别让指针走到十二点。”**
苏清浅看着这句话,陷入了沉思。
“生命时钟?”这听起来像是某种妄想中的隐喻。但“在月光下会紊乱”这个描述,却精准得让她感到一丝不安。它不像是一个疯子天马行空的呓语,更像是一个……临床观察记录。
这依旧是林刻的妄想体系。只是这一次,他的妄想,指向了一个具体的、可以被干预的“病症”,而非一个空泛的“价值评估”。
她走到窗边,拉开百叶窗。今晚的月色确实诡异,巨大、圆润,泛着一层病态的、不健康的青黄色。月光洒在地板上,连影子都显得冰冷而扭曲。
一个念头,在苏清浅的脑海里萌生。
她不需要去相信林刻的“疯话”。
她只需要从一个医生的职责出发,去评估一个可能性:**假如,8号病房的那个小女孩,真的存在一种罕见的、未被记录的“光敏性精神应激障碍”呢?**
这个“假说”,完全建立在医学逻辑之上。她不是要去验证“末日时钟”,而是要去排除一个潜在的“致病因素”,以保护她的病人。这是她的职责,是她的人道主义立场。
基于这个立场,林刻的警告,就从“妄想”变成了一个值得警惕的“非典型性病例提醒”。
“好吧,林刻。”她对着空气,喃喃自语,“我就以保护病人为前提,采纳你这个‘非专业建议’。让我看看,排除掉‘月光’这个变量后,结果会是怎样。”
她不再是去“研究”林刻,而是去“保护”病人。这个动机的转变,让她所有的行动都变得理所当然,且心安理得。
她立刻来到护士站,用一种不容置疑的专业口吻,对值班护工下达指令:“立刻去8号病房,给病人做最彻底的物理避光措施。我怀疑她有严重的、未被诊断的光敏性应激反应,任何强光,尤其是今晚的月光,都可能成为诱发她病情恶化的刺激源。用双层遮光帘把窗户彻底封死,拉闸断电,只留一盏最暗的、色温最低的地灯。”
护工虽然觉得这位新来的苏博士有些小题大做,但“光敏性应激反应”这是真实存在的,作为医护人员,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病人的安全永远是第一位。她不敢怠慢,立刻去照办了。
苏清浅做完这一切,心里稍安。她并没有将这个措施推广到其他病人身上,因为没有明确的指征,对其他病人进行过度干预同样是不负责任的。她只针对林刻明确指出的“她”——那个小女孩。
这一夜,异常漫长。
凌晨四点,最深沉的死寂中,第一声尖叫如同一根烧红的针,刺破了医院的宁静。
紧接着,不是一声,而是数十声!
紧急呼叫铃的红灯在护士站的地图上疯狂闪烁,连成一片刺眼的红色海洋。刺耳的铃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末日来临前的狂乱交响。
“怎么回事!”经验丰富的王护士长第一个冲了出来,脸色铁青,“电路短路了?还是他们约好了一起开派对?”
她抓起对讲机,声音因愤怒而有些变形:“所有安保人员,立刻到三楼!重复,所有安保!病人出现集体躁狂!”
苏清浅也冲出了值班室,眼前的一幕让她浑身发冷,血液都几乎要凝固。
走廊里已经乱成一团。
两个身材魁梧的护工死死按住一个平日里文弱不堪的男病人,却感觉像是在跟一头愤怒的公牛角力。那病人双目赤红,瞳孔缩成针尖大小,嘴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脖子上青筋暴起。“月亮在流血!它在对我笑!”他尖叫着,用头狠狠撞向地面。
“妈的,他力气怎么这么大!”一个护工的额头见了汗,对冲过来的护士吼道,“镇定剂!快拿镇定剂来!”
另一个病房的门被从里面撞得砰砰作响,玻璃观察窗上甚至出现了一道裂纹。里面的人在哭喊:“虫子!墙里都是虫子!它们要爬出来了!”
王护士长指挥着护工们,试图按照标准的应急预案进行处置,但一切都失控了。平日里一针就能搞定的镇定剂,现在推进去仿佛毫无效果。病人们的力量、反应速度和精神亢奋程度,都远远超出了教科书上的任何案例。
“不行啊护士长!三号床的病人把床都拆了!”
“苏医生,快!五号床的在自残!”
而在这片地狱般的喧嚣中,更让苏清浅感到不寒而栗的,是那些“正常”的病人。
那些只是因为轻度抑郁或焦虑而住进来的、神志清醒的病人,此刻正躲在自己紧锁的病房门后,瑟瑟发抖。苏清浅能听到从门缝里传出的、压抑的哭泣声和祈祷声。对他们而言,这不是一次“集体发病”,而是一场真实的、发生在身边的恐怖电影。他们是困在疯人院里的正常人,听着外面非人的咆哮和撞击声,每一秒都是煎熬。
“救命……谁来救救我……”一个瘦弱的哭声从门后传来,充满了绝望。
疯狂与恐惧,形成了鲜明的、令人窒息的对比。
苏清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的目光如手术刀般,扫过一个个陷入疯狂的病房。作为一个医生,她想去救治;但作为一个被林刻“警告”过的观察者,她的大脑在飞速地处理着信息。
她注意到了!一个可怕而又精准的规律!
所有症状最严重的病人——那些嘶吼、自残、充满攻击性的——他们病房的窗户,无一例外,都正对着那轮诡异的青黄色月亮,惨白的月光毫无遮拦地洒在他们的床头!
而那些症状相对较轻,只是表现出烦躁和恐惧的病人,则都位于走廊的另一侧,他们的窗户朝向不同的方向,或恰好被建筑的阴影遮挡!
这已经不是“相关性”,这是“因果性”!月光,就是那根引爆炸药的引线!
苏清浅的心脏狂跳,她不顾一切地冲向了走廊的尽头——8号房。
她用颤抖的手,几乎是撞开了那扇门。
门开的瞬间,仿佛从喧嚣的地狱一步踏入了宁静的圣域。
外界的一切疯狂与咆哮,都被厚重的门板隔绝。房间里一片漆黑,绝对的黑暗庇护着这唯一的净土。只有地灯在地板上投射出微弱的、温暖的橙光。
那个被她重点保护的小女孩,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抱着她的布娃娃,睡得香甜而安稳。她的呼吸平稳,小脸上带着一丝恬淡的微笑,仿佛正做着一个甜美的梦。
她就像暴风眼中的那片宁静,安然无恙,与外界的末日景象形成了最极致、最震撼的对比。
苏清浅站在原地,手脚冰凉。
王护士长和保安们的“常规处理”彻底失效了。她的“科学逻辑”在此刻显得如此可笑。而林刻那句看似疯癫的“警告”,却成了唯一的、精准无比的“救世良方”。
科学……在这里失效了。或者说,她所理解的科学,根本无法触及这个层面的“规律”。
第二天上午,苏清浅主动找到了正在食堂角落里安静吃饭的林刻。她的脸色苍白,眼圈发黑,眼神里充满了血丝,以及一种混杂着恐惧、迷茫和最后一丝求知欲的复杂情绪。
她没有坐下,只是站在他面前,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声音干涩地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没有用“猜对”或者“预言”,而是用了最直接的“知道”。这代表着,她已经承认了林刻话语中的“事实”属性。
林刻慢慢地咽下口中的馒头,抬起头。他看到了她眼神中的动摇和世界观的裂痕。
很好,手术刀已经感知到了病灶的存在。
“我不是知道,苏医生。”他平静地说,“我只是能看见。”他顿了顿,补充道:“我看到她的生命正在流逝,而月光是催化剂。我提醒你,就像任何一个看到病人即将陷入危险的路人,会下意识地喊一声‘小心’一样。”
这个解释,将他的行为动机,牢牢地锚定在了“救人”这个苏清浅最能理解和共情的基点上。
“生命……流逝……”苏清浅喃喃自语,想起了白板上那个钟表的涂鸦,“那到底是什么?你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不再是医生对病人的询问。而是一个在迷雾中看不清方向的旅人,对唯一持有火炬之人的乞求。
林刻看着她,知道是时候向她揭开这个世界血淋淋的真相一角了。
“你相信吗?苏医生,”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敲在苏清浅的心上,“我们的世界,其实只是一个巨大的货架。我们每个人,每件物品,都可能是一件贴着标签,等待出售或回收的……商品。”
他说着,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一下苏清浅面前的餐盘。
“而我,能看见那些标签。”
苏清浅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个过于宏大和荒谬的世界观,本该让她嗤之以鼻。但昨晚那无法用科学解释的、铁证如山的“临床结果”,让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这句话当成单纯的疯话。
她猛地坐了下来,双手撑着额头,感觉自己坚固的世界观正在碎裂、崩塌。
“那个女孩……她是什么‘商品’?”她艰难地问,每一个字都仿佛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一个定时炸弹。”林刻的回答,冰冷而直接,“一件被设定为在倒计时结束后,会‘格式化’掉这座城市的概念武器。一切都将不复存在,就像一张白纸上的画,被橡皮彻底擦掉。”
苏-清浅猛地抬起头,嘴唇发白:“不……不可能……这不合逻辑……”
“昨晚的月光,就是逻辑。”林刻残忍地戳破了她最后的侥幸,“那是另一件高悬在天空的‘商品’,一件过期的、会释放‘精神辐射’的污染物。小女孩,也就是‘炸弹’,一旦被它照射,内部的‘计时器’就会紊乱,‘爆炸’会提前。你昨晚的行动,不是在做什么实验,苏医生。你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一颗即将失控的核弹,做了一次成功的物理降温。你救了她,也救了昨晚可能因骚乱而死的其他人,为我们……多争取了一天的时间。”
原来自己昨晚那个基于医生职责的“预防措施”,竟然在鬼门关前,将整座城市拉了回来!
强烈的后怕与劫后余生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海水般将苏清浅彻底淹没。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一个置身事外的“医生”或“研究者”了。从她让护工拉上那扇遮光帘开始,她就成了这场她无法理解的战争中,一名手持手术刀的“士兵”。
“我……我们……能做什么?”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这是她第一次在除了面对病人死亡之外的情况下,感到如此的无助。她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你既然能看到,一定有办法阻止,对不对?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必须救她,救所有人!”
林刻看着她眼中终于被责任感和恐惧感共同点燃的火焰,知道时机已经成熟。
他不再需要去“引导”她,因为她自己,已经有了足够强烈的、为了“救人”而探寻真相的行动力。
“有办法。但不是‘我们’,是你。”林刻说,“我被困在这里,是重点监控对象。而陈院长,是这场‘交易’的主持人,他想抢在最后时刻,夺走那件‘商品’,引爆它,来换取他想要的东西。”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小片从笔记本上撕下的纸,用那支普通的圆珠笔,在上面飞快地写下了一个代号和一个地址。
“帮我,去取一件东西回来。”他将纸条推到苏清浅面前,“这是拆除这颗‘炸弹’,所必需的专业‘工具’。”
苏清浅看着纸条上那个叫“老鼠”的奇怪代号,和那个位于城市边缘、龙蛇混杂的仓库区地址,她知道,当她接过这张纸条,她就等于接受了一份来自未知世界的“处方”。
她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将纸条拿起,紧紧地攥在了手心。
这一次,她不再是为了“研究”,而是为了“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