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和天使,恶魔一起旅行吧?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aiqinng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穆勒拉斐尔,《和天使,恶魔一起旅行吧?》这本小说推荐 小说目前连载,写了102622字!
和天使,恶魔一起旅行吧?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王庭,即统治中心,整个汗国的经济枢纽与手工业中心,更重要的是,它是一座城,而非简单的营帐聚集地…
宽阔平整的中央大道以碎石铺就,错落有致的砖石房屋与精心搭建的巨大木屋绵延于其两侧,其间点缀着不少圆顶教堂,甚至还能看到几座带有明显精灵风格的、藤蔓缠绕的精致建筑。
兽人、人类、矮人乃至零星几个精灵走在街道上,商贩的叫卖声、铁匠铺的敲击声、孩童的嬉笑声混杂在一起。空气里弥漫着烤面包、香料、牲畜以及淡淡的煤烟味,毫不夸张的说,这里比穆勒的家乡更贴合大城市一词。
“怎么样,王庭还不赖吧?”可汗策马与穆勒和拉斐尔并行,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骄傲,“我们可不是只是蛮子呢。”她抬手指向繁忙的工地,“那儿将会是新的集市,专门用来收纳我们与日俱增的商人。”她开朗的笑了笑,“有许多新鲜玩意会在那卖呢,也许将来还会有些海鲜。”
穆勒有点看傻了,他下意识点头附和着:“那您侵略兼并的速度还蛮快…”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他急忙尴尬的笑了笑说:“开拓的速度,我是说,毕竟开拓土地就要干掉原住民…啊不,也不对…”
可汗对他这番直白与冒犯的话语只是捂嘴笑了笑,“小先生什么都敢说呢。”
“你们这里倒是像模像样。”拉斐尔从穆勒肩上抬起脑袋,不知是不是因为闻到了好面包的香气。“我能看得到幸福,卡捷琳,他们都是一副幸福的模样呢。”她指的是那些衣着朴素的平民百姓。
在拉斐尔看来,判断朝廷是否治理有方,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观察其平民百姓,百姓反应了国的基本盘,如果百姓个个瘦如皮包骨,精神状态糟糕,目光呆滞大字不识,那就算贵族精致万分、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也只能说明这个朝廷是多么失败与腐朽。
“当然!”卡捷琳立刻回应,语气变得虔诚起来,“主的荣光照耀天下土地,在祂荣光的照耀下便不应有饥寒与战乱。我们虔诚的信仰着祂,信仰着伊玛教,我将尽最大的努力让我的子民幸福。”她说这话时,目光灼灼地看着拉斐尔,仿佛想从天使那里得到某种认可。
其实卡捷琳心里清楚,她子民的幸福全部建立于不断的战争之上,只有通过掠夺周边殖民地与殖民国的财富,她才能让自己的汗国维持王庭及其周边特有的,家家富裕。
拉斐尔对此也很是清楚。她见识了太多这样的国,她知道这座城原来大概是某个殖民国的首府,她也知道可汗的国下场会是什么,但现在她只是对可汗露出一个自己的礼仪式笑容,“你是一位贤明的汗,愿主永远恩泽于你。”
“赞美您,玛拉伊卡。”可汗向她行礼表示感谢。
“居然能被拉斐尔认可嘛,看来您真是位贤主,或者说是…那个…神君圣主,对,就是这个。”穆勒赶紧为自己之前的话语找补着。
“嘴可真甜,小先生。不过拉斐尔大人很严格吗。”可汗在穆勒面前又展露出她少女的那面,她将五指置于唇间,露出副惊讶的表情。
“我何时对你严格过呢穆勒。要好好看路,骑马别撞到人了。”穆勒感觉到背后的重量和均匀的呼吸,大概是天使又靠了上来。
他身体稍稍僵硬了些,但很快放松下来,小心翼翼地操控着缰绳,尽量让马走得平稳。“大概是吧…”
穆勒继续在可汗的介绍中于马背上左顾右盼,他那兴致来的快,去的也快。城市中无非便是商铺、餐厅、公园、教堂、集市与工坊,以及熙熙攘攘的人群,大概再无其它新鲜事物。穆勒刚准备抬头再好好欣赏下那还算宏伟的宫殿,一群白花花的,棉花似的生物不知从哪条巷子窜出来,咩咩叫着截断了他们一行人的去路。
“啊…好多羊呀。”听到叫声的拉斐尔好奇的从穆勒身后探出头来,“我还以为王庭所在地是农耕区呢。”她是对可汗说的。
“啊…这大概是新搬到王庭的牧民吧。”可汗对天使略显尴尬的笑了笑,她转头对身侧的护卫们说:“克特木,你去找找是谁的牧羊,阿里和坎塔尔你们看看能不能截断羊群…克特木,找到人后把他姓氏记下来。”她说最后一句话时声音很小。
“我们等等吧,卡捷琳。”拉斐尔下巴搭在穆勒肩头,懒洋洋的说道:“好久没看到这么可爱的生物了。”
“拉斐尔。”穆勒稍稍侧头,在天使耳边低语道,“你觉得哪只烤起来更好吃。”
“嗯…那只吧,那只有点瘦的适合烤,它后面肥的那只适合炖。”拉斐尔与穆勒的目光扫过每一只正在过街的绵羊,他们二位可是有段时间没吃过像样的肉食,其对羊肉的渴望好似能看穿绵羊的羊毛来判断其肥瘦。
可汗没有再去奉承天使,她内心正急切的等待着护卫给自己带回结果,也许羊群的主人如自己所说,是新搬进王庭的牧民,那很好处理,搬进王庭的条件便是放弃自己牧群,违反的话只需将他杀了便好。但如果主人是她父亲那些老兄弟的后代,或亲属,那性质便不一样了。
“可汗,那人在这。”护卫用绳子绑着那人的手,自己骑马带着一个壮年男子从可汗身后绕了回来。“他叫扎姆,我问他话时他试图用这把刀砍我的马。”护卫说着便将刀拿出。
可汗挑了挑眉毛,做出抹脖的手势。“真是抱歉,让这些牲口耽搁了好些时间。”她回头对天使赔笑说。
“没事,我和穆勒——”
天使话说一半,便被尖锐且充满恶意的声音打断:“我是维西尔别也儿的女婿,你不能杀我!”
可汗试图不去理会那人,她仍面带笑容的向拉斐尔与穆勒介绍着自己汗国的过往。“自博雅尔家统一各部,我们一直南征北战讨伐异教徒,高位传到我时已经是第五代了。”也许是为了自己脸面上过得去,卡捷琳再没去理会那人,她怎么说也是位可汗。
“你杀我,博雅尔家今晚就要完蛋!”那人大声嘶喊,最终被护卫带进小巷,没了声音。
马蹄声再次清脆地敲击在王庭中央大道的碎石路面上,方才那小小的插曲似乎并未对可汗良好的心态造成什么影响,至少表面如此。
穆勒却有点心神不宁,他喉咙发干,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那小巷入口。拉斐尔原本懒洋洋搭在他肩上的手稍稍用力,捏了捏他的肩膀。“看路吧穆勒。这里发什么,都不关我们事。”
队伍最终停在了那座以巨大原木和石材垒砌而成的宫殿群前,一座有着堡垒功能的宏伟官邸。身着精良皮革镶铁片盔甲的宫廷侍卫肃立两旁,他们大多是身材高大的兽人。
卡捷琳利落地翻身下马,亲自来到拉斐尔和穆勒的马前,伸出手将二人挨个接下马来。
“您与这位小先生跋涉万里,一定疲乏了。”卡捷琳脸上笑容不减,似乎刚刚什么都没发生。“我之前便命人准备好了休息的房间和热水。请先稍作休整,晚宴将在日落时分开始,那时候再好好吃一顿。”
她招来一位穿着长袍、精灵模样的宫廷总管,笑着吩咐道:“带两位尊贵的客人去准备好的房间,拿点小零食给这位小先生和玛拉伊卡先垫垫肚子。”
穆勒和拉斐尔跟着那位沉默寡言的总管走进大门。殿内地面铺着厚实华丽的地毯,墙壁上悬挂着描绘博雅尔家族历史和信仰故事的壁毯,燃烧的火把和油灯将走廊映照得灯火通明,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皮革混合的气息。
总管将他们引至一处相对独立的殿宇,推开一扇沉重的雕花木门。门内是宽敞的套间,外间摆着桌椅和软榻,里间则是一张硕大、铺着柔软兽皮和锦缎的床。
房门一关,穆勒立刻长长地舒口气,把自己摔进外间的软榻里:“哎呀,可算能歇歇啦。果然我还是应付不来爱笑的人…”他揉了揉笑得有些发僵的脸颊。
拉斐尔直奔里间那张大床,用手指按了按测试着这张床的柔软度合不合自己心意。如果是在平日里风餐露宿,或者睡在旅店之类的地方,她可能不会去在意这些事情,但现在天使已经来到一座宫殿,她必须要好好享受一番才行。“你自己就很爱笑,同类相斥。”
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穆勒应声后,几名仆役端着铜盆与热水壶、毛巾以及两套崭新的衣物走了进来。衣物大概价值不菲,一套是做工精致的米色长袍,边缘绣着金色的纹样,另一套则是适合穆勒体型的、带有游牧风格的刺绣外套和长裤。
仆役离开后,穆勒立马拿起外套在自己身上比划,“那我和拉斐尔就是异性相吸,应付起来很轻松。”
“应付吗。”拉斐尔瞟了他一眼,走过来拎起那件绣着新月的米色长袍,新月是伊玛教的教徽,天使现在算是知道他们信的是哪门哪派了。
“啊不对…”穆勒敲了自己脑袋一下,“是…是爱呀。”他憨憨的笑了笑,“爱起来很轻松。”
“你最好是。”天使将袍子轻轻放下,开始解自己那件白衬衫的扣子。她的动作十分自然,仿佛穆勒不存在一样。
穆勒脸上一热,拿着外套发呆,或者说他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拉斐尔解扣子的动作。
“啊,如果你要……”拉斐尔忽然抬起头来。
穆勒赶紧转过身去,他假装对墙上的壁毯产生了浓厚兴趣,自言自语的说:“这毯子为什么挂墙上呢…”
他身后传来拉斐尔一声轻笑,“如果你要换衣服的话,就先洗个澡。”话音刚落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和水声便传入了穆勒耳朵。
穆勒仍看着那挂毯。他觉得时间差不多,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时,拉斐尔已经走出浴室,正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银发,身上披着自己的白衬衫。在室内暖色的光线下,这样的她显得格外柔和,格外可爱,穆勒看得有些发愣。
“看够了就快去洗洗。”拉斐尔将扣子系好,径直走进了里间,她的声音从门框内传出,“宴会上要少喝点酒。”
“我还没喝多过呢。”穆勒嘴硬着走进了洗漱间。
等他磨磨唧唧洗漱好,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拉斐尔已经躺在里间的大床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天使的湿发不再滴水,柔顺地披散着,她只穿一件洁白的衬衫,肌肤如冰雪雕刻的白皙,仿佛弹指可破。穆勒蹲在床边,他本只是静静地看着,不知怎么突然脑子里出现了个念头,他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拉斐尔的脸蛋。
“穆勒。”拉斐尔忽然睁开眼睛,她右手轻轻握起然后猛的一提,穆勒整个人都被倒吊于天花板顶部,“你怎么样都好,偏偏打扰我睡觉。”她脸颊微微鼓起,连眉头都微微呈八字。
看来是真生气了。
“我错了真的,我错的太彻底…”穆勒赶紧求饶,“亲爱的拉斐尔,放过我这一次,哎呦我是真的后悔…我就是看你刚才那样子太可爱了…就是…太喜——”
天使站起身立在床边,不等穆勒说完就松开了他。
穆勒唰的掉了下去,正好被天使稳稳接进怀里。
“你刚刚没说完的是什么。”她低头看着他。
“就是……”穆勒的心几乎就要跳出来。
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伴随着总管的声音:“玛拉伊卡大人,晚宴即将开始。”
拉斐尔看了眼门口,不耐烦是啧了一声,她松开穆勒站起身,将袍子穿好:“走吧,穆勒。那些事等晚宴过后再说。”
穆勒平复了情绪,他随手理了理自己的新衣赶紧跟上天使,再次确认一下怀里那封宝贵的信还在,然后小声说:“等下我要把吃不完的全打包。”
拉斐尔侧头看他一眼,嘴角似乎弯了一下:“那请多留点甜品。”
雕花木门被宫廷总管自外推开,他微微躬身,做出邀请的姿态。门廊外有两名腰间佩刀、身着棕色布衣的精灵近卫立于两侧。
总管沉默地在前面引路,最终停在一扇更为宏伟的双开大门前。门由厚重的深色木材制成,镶嵌着繁复的饰条,描绘着狩猎和战争的场景。门两侧站着更多近卫,他们的目光在拉斐尔和穆勒身上短暂停留,似乎在判断着什么。
总管轻轻击掌,大门被两名侍从从内部缓缓拉开。
刹那间,喧嚣的人声、明亮的灯火、以及更为复杂浓郁的食物香气与香料气味如烟花般绽放而出,包裹了两人的感官。
宴会厅的规模超乎穆勒的想象。高耸的穹顶上悬挂着数盏巨大的、由无数蜡烛组成的枝形吊架,将整个大厅照得亮如白昼。墙壁上覆盖着色彩斑斓的挂毯,讲述着博雅尔家族征服四方的英勇事迹。大厅中央留出的一片空场,此刻正有穿着薄纱、身姿曼妙的舞女随着悠扬的乐声旋转跳跃,手腕和脚踝的铃铛发出清脆的节奏。
围绕中央空场,呈几字形形摆放着许多小方桌,桌面铺着洁白的亚麻布,银制和高脚玻璃器皿在烛光下闪烁。宾客们倚靠在五颜六色的软垫上,推杯换盏,言笑晏晏。
两人的到来引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乐声没有停,舞女并未止步,但许多道目光好奇的,探究的投向了门口的天使与凡人。
卡捷琳悠哉的坐于主位,她穿着身轻巧的便衣,看不出有多奢华,但绝对方便行动。可汗仍带着明媚的笑意,她率先举起酒杯,声音穿透乐声:“主的使者与那小先生已来赴宴,我国已得到主的认可,国祚永延。”
宾客们纷纷举杯附和,为可汗献出祝福的话语。她身旁的位置空着,显然是留给天使与凡人的。
穆勒地目光全然被桌上琳琅满目的食物吸引:整只的烤羔羊、大盘的手抓饭、叫不出名字的瓜果、堆成小山的馕饼、还有银壶里散发出的浓郁酒香。
“请随意,千万不要客气。”卡捷琳可汗笑着拍拍手,唤来侍者上前为两人斟满嫣红的酒。“葡萄酒,应该更合你们胃口。”
穆勒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很甜,十分顺滑。“我的上帝苍天老祖宗欸,这才叫酒嘛!”他转头看向拉斐尔,天使已经开始喝下一杯了。
卡捷琳看着他们,笑容更深,又示意侍者多上几样点心和肉食到两人这边。
乐声转换,变得更加欢快激昂。舞女们的动作也随之热烈起来,裙摆飞扬,铃铛急如秋雨。宾客们的交谈声、劝酒声、笑声不绝于耳。
不断有人来到拉斐尔身前祈求祝福,天使则是吃一口说一句,她试图使用自己的营业式微笑,但没办法,吃饭要紧。
穆勒倒是渐渐感到一丝异样。他应付着可汗偶尔抛来的、关于北部风土人情的问话,几次避免眼神接触时发现,并非所有宾客都沉浸在宴会的欢愉中。
可汗左侧下方,有几位年纪颇长的兽人贵族和一位穿着深色纹饰长袍的老头,他们虽然也举着杯,脸上挂着笑,但那笑的很僵硬,彼此眼神时不时地交汇着,很难不让人觉得他们私底下琢磨着什么。
在自己对面,几位军人打扮的兽人虽然大声谈笑着,喝酒也最为豪爽,但他们的视线不像其他人那样专注于歌舞或美食,只是更多看向宴会厅的各个出入口,或者窗外。
连穆勒都能看出来,那大概是汗国的军事贵族。他凑到拉斐尔身边,耳语道:“你说…是不是要出事啊。”
“穆勒,你要记住我说的那句话。”拉斐尔又吃下块甜品,她腮帮子鼓鼓的。“你不吃干酪吗,我要吃。”
“发生什么都不关我们事…”穆勒复述了一遍,将自己那盘干酪放到拉斐尔桌上。“不过要是……”
乐声渐渐舒缓,舞女们以一个优美的集体屈身礼结束了表演,在宾客们的掌声中翩然退场。会厅里出现了短暂的、只有酒足饭饱后的慵懒交谈声的间隙。
一声沉重而突兀的闷响,似乎是什么巨大的东西撞击大门的声音,猛地打破了厅内的氛围。
交谈声戛然而止。
所有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宴会厅那扇巨大的双开门。
卡捷琳瞬间看向维西尔,但她的笑容并未消失,只是变得有些冷冽。
“拉斐尔,你怎么不吃那个羊腿。”穆勒已经将天使那句话刻在心里,他决定连看都不看。“你不吃的话我就拿走咯~”
“干嘛。”拉斐尔拍掉穆勒伸来的手,“我还没打算开始吃它。”她将羊腿拉的离自己近些。
维西尔和那几位年长的贵族脸上的醉态顷刻消失,眼神瞬间如鹰隼般锐利,他们与那些军事贵族相互交换了眼神,猛的将桌子掀起,餐具的破碎声伴随着大门被撞开的巨响,无数火把夜空照得如白昼般刺眼,穿着皮甲的兽人士兵沉默着,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向厅内,看数量,绝对有八百之多。
叛臣们接过士兵递来的弯刀,维西尔站在队伍最前,他大声说着:“自从你父亲死去,你便离经叛道,将我们伟大的汗国变成了畸形的怪物,你撤销了对功臣的供养,又不准我们去放牧,断我们活路,独揽大权自绝于各部,我们今日要另立新汗!”
“你和那些老大粗混什么呢,我的维西尔。”可汗绕到主位后。
“你杀了我的女婿,我死后是没有待遇的,你要我女儿怎么办?”
“那也没什么好说的。”可汗拍拍手,宴会厅侧面的好几扇小门和帷幔之后,如同早有准备般,涌出大批手持火铳与弯刀的士兵。他们动作迅捷,阵型整齐,大概是可汗的精灵近卫。
一颗弹丸狠狠砸进了可汗主位的边角,枪声响彻,宴会厅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兵刃交击的刺耳声响、怒吼声、惨叫声清晰地回荡在天使与凡人耳边。
厅内顿时乱作一团。
女眷的尖叫声、宾客惊慌失措的打翻杯盘声、桌椅被撞倒的声音响成一片,许多宾客吓得瘫软在地,或惊慌地钻到桌子底下。
穆勒与拉斐尔好似完全处于另一个世界,他们一齐吃着那酥脆油亮的烤羊腿,目光平静注视眼前的厮杀,似乎只是在观赏一出戏剧。穆勒发现自己的果汁已经喝完了,便将拉斐尔的杯子拿起喝了口,“你说要是帮忙的话,我们该帮谁。”
“我怎么知道呢穆勒。”天使似乎吃饱了,她靠到穆勒的肩头,“谁都有理不是吗。”她随手将杀红眼的,冲向自己与穆勒的士兵隔空扇开,“不过啊,我看他们是疯了。”
“谁会赢呢。”穆勒被刚刚冲来的人吓了一跳,他从桌子下钻出来,强装冷静的问着。
“我只知道我们该走了。”拉斐尔站起身,“你可要跟紧我些。”
“等下等下。”穆勒将自己的新衣脱下当做袋子,往里面塞了点奶酪和面包后连忙贴到拉斐尔身边,“快走吧,但是得先回房间把东西拿上。”
“然后再趁乱找匹马。”拉斐尔也将那长袍脱下,扔在一旁。“还以为能睡个好觉呢。”
天使与凡人如从没来过一样离开了宴厅,他们回房将自己的包裹与衣物带上,室外的火把犹如焰火构成的长蛇,将这座宫殿死死缠绕。
至于夜宴的胜者是谁呢?也许不久后,来自北方的旅者才会知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