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妹妹获得保送名额后,大家都开心死了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小凤梨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晓星赵建军,《妹妹获得保送名额后,大家都开心死了》这本精品短篇 小说目前完结,写了11455字!
妹妹获得保送名额后,大家都开心死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1章
为了照顾爸妈,我主动烧掉了那张能让我飞出穷山沟的大学录取通知书。
我哭着说:
「爸、妈,我不走了,我留下嫁给建军哥,一辈子孝顺你们!」
第二天,妹妹晓星却拿着那张保送通知书,扑进了娃娃亲未婚夫建军的怀里。
我妈一看,随即对我说道:
「晚儿,建军和你妹是真爱。
你就安心嫁给隔壁村的王屠户吧,他家会出五百块彩礼呢!」
隔壁王婆子立马跑来附和:
「就是!你家这大丫头命真好啊!
王屠户家顿顿吃肉,她嫁过去是享福!」
妹妹挽着建军,娇笑着看我,眼里满是轻蔑:
「姐,就你这榆木脑袋,上了大学也毕不了业。
不如换成彩礼来得实在,也算是孝敬咱妈,好让我安心去上大学。」
看着这满屋的豺狼,我擦干眼泪,默默走进邮局,向京市寄了一封信。
「李教授亲启。
恩师,如今学生家逢巨变,自愿放弃您为我争取到的保送名额。
并愿意即刻进入京市机械厂,恳请您来接我吧。」
1
从邮局回来后,我像往常一样拿起扫帚默默开始扫院子。
妹妹林晓星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一面崭新的小圆镜,故意在我面前走来走去。
镜子晃动,一下映出我满是尘土的脸,一下又映出她自己那张容光焕发的脸。
她停在我面前,歪着头娇声问:
「姐,你看我漂亮吗?
建军哥说,京市的姑娘都没我好看呢。」
我没抬头,只是默默地把灶膛里的柴火往里捅了捅。
跳动的火光把我的脸映得忽明忽暗。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隔壁的王婆子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嗓门大得小半个村子都能听见:
「哎哟!林家嫂子!
我可听说了个天大的笑话!」
她唾沫星子横飞地把在邮局听来的消息,添油加醋地嚷嚷开来。
我妈赶紧从屋里出来,晓星也凑了过去。
恰好来找晓星的赵建军也跟着进了院子。
三个人,再加上王婆子,把我围在了院子中央。
赵建军双手抱在胸前,上下打量着我,轻蔑地笑了一声:
「林晚,你不会真以为自己能耐了吧?
就凭你写的那些狗屁不通的东西,还想取消晓星的保送名额?
还想找教授去京市?」
晓星挽住赵建军的胳膊,一脸得意:
「就是,那可是我拼命学习争取来的宝贵保送名额,能让你一句话就取消?
姐姐你啊,真是爱做白日梦呢。」
我妈听完王婆子的话,脸色瞬间铁青,随后彻底撕破了脸。
她一言不发,转身就冲进了我的小屋。
屋里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很快,她拿着一个我藏在枕头下的旧木匣子走了出来。
我心里一紧,那是我爸……
我妈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匣子里的东西全都倒在了地上。
匣子里没有钱,只有一只我爸去世前亲手为我雕的木头小马,还有我偷偷积攒下来准备上大学用的几本厚厚的读书笔记。
我妈猛地抬起脚,一脚踩在木头小马上。
「咔嚓」一声,小马碎了。
接着,她弯腰抓起我那几本笔记,转身几步走到灶膛边,直接全扔了进去!
火苗「呼」地一下蹿高,吞噬了那些笔记。
我妈指着灶膛对我嘶吼:
「让你做梦!让你读书!
我今天就把你的念想全给你烧了!」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什么都听不见了。
我疯了一样扑过去,想从火里把我的笔记抢救出来。
那是我唯一的精神寄托,是我爸走后,我活下去唯一的念想!
可是一只手猛地拽住了我的头发,将我狠狠地向后拖开。
是赵建军。
我的额头「砰」地一声,重重撞在了坚硬的灶台石角上。
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额头流了下来,视线瞬间变得模糊。
他按着我的头,把我死死地按在灶台边,逼我看着那几本笔记在火焰中慢慢卷曲、变黑,最后化为灰烬。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
赵建军凑近我轻声说:
「林晚,看清楚了,这就是你的命。
你只配当晓星去京市的垫脚石!」
血不断顺着我的额头流下来,滴在地上,渐渐糊住了我的眼睛。
我透过一片血红,看着那跳动的火焰,心也跟着笔记一起,化成了灰。
2
晚上,我躺在冰冷的床上,额头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妈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草药和一盆温水走了进来,坐在我床边。
她用一块粗布蘸了水,粗鲁地擦拭我额头的血迹,嘴里却说着难得的软话:
「晚儿,妈知道你委屈。
但你就听妈的话吧,妈可都是为了你好啊。
你安安分分嫁给王屠户,也算了了妈一桩心事。」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草药敷在伤口上,又拿起一长条布给我包扎伤口。
布条一圈一圈地缠绕着我的头,越勒越紧,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她手上的动作不停:
「一定要听话啊!
别再做那些不该做的梦了。」
我没有表态。
但身体和心里的疼痛,仿佛在提醒我,要认清现实。
半夜,我被渴醒,想去厨房找口水喝。
刚走到堂屋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压低了的说话声。
我立刻停住脚步,贴在了门缝边。
是妈、晓星和赵建军。
只听妈的声音里透着不安:
「……那死丫头今天寄了信,我总觉得不踏实。
万一……
不行!晓星和建军的婚事必须马上办,拿到钱就赶紧送晓星去京市!」
晓星娇滴滴的声音响起,满是不屑:
「妈,你就是想太多了!她那就是在演戏吓唬我们呢!
她一个村姑能认识什么大教授?做梦呢吧!」
赵建军也附和道:
「就是,婶儿,她要真有那本事,还能被我退了亲?
我明天就去村里说道说道,让她彻底没脸见人,看她还怎么折腾!
您可别气坏了身子。」
我默默地退回房间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屋顶,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晓星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草药走了进来。
她脸上挂着好心的微笑:
「姐,该换药了。」
说着,她就把碗递了过来。
就在我伸手去接的时候,她的手「不小心」一歪,一整碗滚烫的草药膏,全都泼在了我因为冬天洗衣服而冻伤的手背上。
「啊!」
我疼得叫出了声。
晓星立刻惊呼起来满脸无辜:
「哎呀,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看我这手,实在太笨了!」
她转身从箱底翻出一件满是补丁、又肥又大的旧棉袄,扔在我身上笑着说:
「姐,这件我最爱的旧棉袄送你当嫁妆了啊。
你可别在这个冬天,冻死在王屠户家了。」
这双重羞辱刚结束,妈就端着一大盆脏衣服走了进来,往地上一放:
「休息的差不多了吧,去把这些洗了。」
那盆衣服里还有赵建军的?
冰冷的河水刺得我手上的冻伤和新烫伤生疼。
我稍微慢了一点,妈就从后面走过来,拿起纳鞋底的锥子,狠狠扎在我的手背上。
她压着嗓子骂道:
「懒骨头!连点活都干不好!」
鲜血冒了出来,混着河边冰冷的空气,又疼又麻。
中午,我提着沉重的猪食桶,出门去村口的猪圈。
迎面就撞上了赵建军,他正和几个村里的年轻人站在一起吹牛。
他看到我,特别是看到我额头上包着的脏布和红肿不堪的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他像是躲避什么瘟疫一样,立刻往后跳开一步和我拉开了距离。
而他这个动作引得他身边的几个人都哄笑起来。
其中一个混混模样的青年,对着我吹了声口哨,下流地喊道:
「建军,这就是你以前那个相好?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了?」
赵建军的脸涨得通红。
但他没有反驳,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崭新的手帕,仔仔细细地擦了擦刚才离我最近的那只袖子,然后把手帕嫌恶地扔在了地上。
这个动作比打我一巴掌还疼。
我还记得就在去年冬天,他手冻裂了,我熬了好几个晚上,用我省下来的布料亲手给他缝了一副手套。
他还拉着我的手,说我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
现在,他却当着所有人的面,还对着不远处聚在一起聊天的村民们,大声宣布:
「大家看清楚了!我和林晚早就没关系了!
以后可别把她这种手脚不干净,还在外面偷人被打的破烂货跟我扯在一起!」
他顿了顿,指着我提着的猪食桶补充了一句:
「她现在也就只配跟猪打交道了!」
周围爆发出更响亮的哄笑声。
我没再理会他们,辩解只会让他们更兴奋。
我踉跄着往前走着,任由那些恶毒的目光和笑声将我淹没。
下午,王屠户上门了。
他一进门,那双浑浊的眼睛就死死盯着我额头上的伤疤。
妈立刻谄媚地迎上去笑着解释:
「没大事,小磕小碰,不影响生养的!」
王屠户伸出油腻的手,粗暴地抬起我的下巴左右端详。
他点了点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彩礼减一百,四百块,明天就接人!」
妈连一丝犹豫都没有,立刻满脸堆笑地答应了:
「行!都听您的!」
她开心地接过那叠钱,像是终于卖掉了一件早就想脱手的货物。
3
王屠户心满意足地离开后,我妈捏着那叠温热的钱,脸上是掩不住的喜色。
她当即拍板,对着晓星和赵建军宣布:
「明天是个好日子,正好先给你们办订婚宴!
宴席办完,晚上就让王屠户把林晚接走,双喜临门!」
赵建军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脸上满是欣喜和急切。
他立刻上前一步,握住我妈的手,激动地说:
「婶儿,还是您想得周到!
就这么办!我早就等不及了!」
他转头看向晓星,眼里又满是得意:
「晓星,你放心,我爸那边早就把所有东西都备齐了,彩礼、酒席,就等我一句话!
我们办完订婚宴,后面再选个吉时办婚礼。
我爸说了,我的婚事我做主,只要能娶到你,他什么都依我!」
而王屠户前脚刚走,王婆子后脚也出了门。
在我妈和赵建军的授意下,她开始在村里四处嚼舌根。
没过多久,村里就传遍了。
「听说了吗?林家大丫头在外面偷人,被人家老婆打破了头!」
「怪不得赵建军不要她了,连王屠户都只肯出四百块彩礼!」
这个谣言传得有鼻子有眼,我彻底成了村里人人唾弃的脏东西。
我出门去井边打水,甚至有不懂事的小孩,捡起地上的泥巴朝我扔过来,大人们则在一旁指指点点地看笑话。
当晚,我浑身酸痛地缩在冰冷的床上,连晚饭都没吃。
夜深了,房门却被悄悄推开。
一个人影闪了进来,反手就把门锁上了。
是赵建军,他身上带着一股浓浓的酒气。
他一步步向我逼近,我惊恐地往墙角缩:
「你想干什么?」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呼吸都喷在了我脸上,声音含糊又无耻:
「晚儿,我知道你还喜欢我。
明天我就要和晓星订婚了,在这之前,我们把该办的事办了吧,不算我对不起她。」
我奋力挣扎甩开他的手:
「你滚开!」
他却压低声音继续诱哄道:
「你放心,等晓星去了京市,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对你好,在村里照顾你的。
王屠户那样的粗人,哪懂疼女人?」
他的话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抓起枕头边用来缝补衣服的剪刀,死死地攥在手里,刀尖对着他。
他看着我的决绝,似乎清醒了一点,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这场未遂的侵犯,让我对他的最后一丝情分,彻底化为了刻骨的恨意。
第二天天刚亮,晓星的哭闹声就传了过来。
她一大早就跑到我妈屋里,哭着喊着说要去京市,不能没有一件像样的首饰。
她看上了我手上戴着的外婆留下的那只银镯子。
我还没反应过来,我妈就带着晓星冲进了我的房间。
我誓死不从,死死地护住手腕。
我妈一个人抢不过,就对站在门口冷眼旁观的赵建军喊道:
「建军!还愣着干什么!快来帮忙!」
赵建军冷笑着走进来,抓住我的双臂,将我死死按在墙上。
我妈则像头饿狼一样扑了上来,粗暴地将镯子从我手腕上硬生生撸了下来,擦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晓星立刻抢过镯子,戴在自己白皙的手腕上。
她在镜子前照了照,然后走到我面前晃了晃手,炫耀道:
「姐,谢谢你的贺礼了!
我会戴着它,在京市活出你的那份精彩!」
中午,订婚宴开始了。
院子里摆了三大桌,锣鼓喧天、人声鼎沸。
我却被锁在了柴房里,只能听着外面的欢声笑语,闻着饭菜的香味。
宴席结束后,柴房的门才被打开。
王婆子端着一碗剩饭走了进来,放在我面前的地上。
碗里是混着各种菜渣和别人啃过的骨头。
她撇着嘴,一副施舍的样子:
「喏,建军心善,这是他赏你的。」
我看着那碗饭,想起昨晚赵建军那张令人作呕的脸,胃里一阵翻腾。
我抬手打翻了饭碗,菜渣洒了一地。
我妈正好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冲上来就掐住我的下巴。
她抓起地上的脏污,硬往我嘴里塞,并嘶吼道:
「你个贱骨头还敢挑食?!
吃了这碗饭,断了你的念想,晚上给我老老实实上花轿!」
4
傍晚,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迎亲的唢呐声渐渐袭来。
柴房的门被猛地撞开,我妈和晓星闯了进来。
她们手里拿着一件破旧的红棉袄,不顾我的反抗,粗暴地给我换上。
晓星手里捏着一张崭新的火车票,在我耳边轻声说:
「姐,我要去京市了,你也要去‘享福’了。
我们都有美好的未来。」
冰冷的话语却引出了我的热泪,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我被她们从柴房里拖了出来。
院子里,一顶简陋的花轿停在那里,旁边站着一脸狞笑的王屠户。
而赵建军和村支书,也就是他父亲赵福贵,也默默地在一旁看着这一幕。
我绝望地看着天上的月亮哭喊着:
「爸!你睁开眼看看啊!」
我绝望地呼唤我那早已不在人世的父亲。
晓星在我身后冷笑一声:
「姐,别喊了,爸早就死了。
他就算活着,也会让我去上大学的,因为我才是林家的希望。」
我被两个壮汉粗暴地塞进了狭小黑暗的花轿。
轿子刚被抬起颠簸了几下,就猛地停住了。
轿帘被一把掀开,王屠户那张油腻的脸凑了进来,带着一股浓重的酒气和腥臭。
他淫笑着说:
「好媳妇,天都快黑了,路上也无聊,不如咱们先把‘正事’办了?」
说着,他那只沾满猪油的杀猪手,就朝我的衣领伸了过来!
「滚开!」
我发出凄厉的尖叫,用尽全身力气去抓挠,去反抗。
可王屠户皮糙肉厚力气还大,轿子里的空间也很小,我根本无处可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脏手即将撕开我的衣服!
我的尊严和身体,即将被彻底摧毁。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
「嘀!嘀!」
一阵极其响亮的汽车喇叭声,像一把利剑,划破了村庄的黄昏!
所有人都被这闻所未闻的声音惊得停住了动作,包括正要对我施暴的王屠户。
一辆他们从未见过的黑色小轿车,在全村人震惊的目光中,霸道地停在了迎亲队伍前,堵住了去路。
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穿着中山装、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的确良白衬衫,目光锐利如鹰的年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