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如果你喜欢都市高武小说,那么这本《开局透明快递员,她竟能看见我》一定不能错过。作者“骑大象的贝利亚”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林默苏晚的精彩故事。本书目前连载,赶快开始你的阅读之旅吧!
开局透明快递员,她竟能看见我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哑叔的手指在空中虚划出的那四个字 ——“别怕,有我们”
—— 没有声音,没有光痕。
但林默就是 “看” 懂了。
不是眼睛看见的,是直接映在脑子里的,像有人用指尖在他意识表层轻轻划过。
巷子里静得吓人。
穿黑夹克的外围猎人瘫在墙根,嘴角还在渗血,身体间歇性地抽搐,眼睛半闭着,已经失去了意识。
他虎口上那只暗红色的眼睛纹身,在昏暗中幽幽发亮,像某种不祥的烙印。
小周瘫坐在地上,裤子湿了一小片,脸色惨白,牙齿打架的咯咯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他看看哑叔,又看看林默手里的银壳怀表,最后目光落在昏迷的猎人身上,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像是快要吓背过去。
老拐从巷子口一瘸一拐地走进来,独眼扫过现场,啐了一口:“动静大了点,哑子。”
哑叔没反应,重新低下头,双手揣回袖子里,又变回了那个沉默寡言的雕像。
陈伯和刘婶随后赶到。陈伯看了一眼林默手里的怀表,又看看昏迷的猎人和瘫软的小周,眉头拧成疙瘩。
“先回店里。” 他沉声说,“这儿不能久留。”
老拐弯腰,像提小鸡一样把那昏迷的猎人拎起来,甩在肩上。刘婶走过去,把小周从地上拽起来,动作出奇地有劲 —— 完全不像个快七十的老太太。
“走。” 刘婶的声音很冷,那只受过伤的眼睛盯着小周,“敢喊,就让你跟你奶奶病床做伴。”
小周浑身一哆嗦,闭紧了嘴。
一行人趁着夜色,快速穿过小巷,回到钟表店。
店门关上,窗帘拉严。陈伯打开了工作台那盏绿色的台灯,昏黄的光晕只照亮桌面一小块区域,把周围衬得更加昏暗。
老拐把昏迷的猎人扔在墙角,找了根电线三两下捆结实,又从他身上搜出手机、钱包、一把弹簧刀,还有一个小巧的黑色金属盒 —— 约莫烟盒大小,表面光滑,没有任何标识。
“这是什么?” 老拐晃了晃盒子,没声音。
哑叔走过来,拿起盒子,在耳边听了听,又用手指关节敲了敲。然后他看向陈伯,做了个 “开” 的手势。
陈伯从工具堆里翻出一个小巧的精钢撬片,沿着盒子边缘的细缝小心插入,轻轻一别。
“咔哒。”
盒盖弹开。
里面没有机关,只有一张折叠得很整齐的纸,和一根…… 黑色的羽毛。
纯黑色,羽轴泛着金属光泽,和叶薇薇裙子上、陈伯师父盒子里发现的一模一样。
陈伯戴上老花镜,展开那张纸。
纸上是一幅手绘的简易地图,线条很粗,但关键点标注得很清楚 —— 正是老城区那片待拆迁区域。地图上,用红笔圈出了一个点,旁边写了一行小字:
【三号点,入口在废井下方,需骨钥。】
“三号点……” 刘婶凑过来看,声音发紧,“跟我当年听见的一样。他们说‘这批送到三号点’,K 先生要亲自处理。”
陈伯盯着地图,手指在红圈的位置摩挲。
“这里,是老肉联厂的旧址,现在盖了物流园。但地图标的点,不在物流园里面,在旁边…… 一片待拆的棚户区。”
“他们知道入口在哪。” 老拐的独眼闪着寒光,“而且已经拿到了‘骨钥’的信息 —— 从铜壳怀表里。”
“不一定。” 林默开口,把一直握在手心的银壳怀表放在桌上,“他们偷走这块表,是为了读取里面的地图。但刚才那猎人说,老大要‘活捉’我这种有潜力的‘食材’。可能他们自己读取不了,或者…… 读取不完整,需要我这个‘记忆刻痕’的能力者帮忙。”
陈伯拿起银壳怀表,对着灯光仔细看。
表壳完好,没有被强行撬开的痕迹。他试着打开表盖,很轻松就弹开了。表盘内侧,光滑如镜,什么都没有。
“普通方法看不见。” 陈伯说,“得用你的能力。小林,你现在能行吗?刚才在巷子里……”
“我没事。” 林默握了握拳。刚才哑叔出手太快,他根本没机会消耗精神力,现在状态反而比之前还好。而且背包里的沙漏一直微微发热,像在持续抚平他精神上的毛躁。
“试试。” 陈伯把怀表递给他,“小心点,我师父留下的记忆很深,别被卷进去。”
林默接过怀表,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精神一凛。他在工作台前的凳子上坐下,把沙漏从背包里拿出来,放在手边。淡蓝色的沙子正在缓缓流动,带来一种奇异的安定感。
他闭上眼,双手握住怀表,指尖轻轻按在表壳两侧。
集中精神。
淡蓝色的流光,从指尖渗出,这一次比之前更细,更凝实,像一根发光的丝线,缓缓探入怀表的金属外壳。
没有粗暴地 “灌入”,而是 “融入”。
他感觉到了。
怀表内部,像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潭。潭水是记忆的沉积,层层叠叠,不知道积累了多少年。最表层是近期被触摸、被携带的琐碎画面:陈伯擦拭表壳,放进柜台,小周偷看,黑夹克猎人撬窗取走……
林默的意识像一尾鱼,轻轻摆尾,潜入下一层。
这一层厚重许多,带着时间的包浆。是陈伯师父生前佩戴这块怀表的日常:修表、喝茶、在灯下翻阅古籍、偶尔对着空气喃喃自语…… 画面泛黄,带着老胶片般的颗粒感。
再往下。
记忆的潭水变得冰冷、滞涩,像深水区的暗流。这里封存着更久远、更沉重的片段。
林默 “看” 见了。
一个深夜,油灯如豆。
陈伯的师父 —— 那时候还是个中年人,背还没佝偻 —— 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前,手里拿着凿子和极细的刻针。他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握刻针的手在剧烈颤抖,但眼神异常专注,甚至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决绝。
他面前摊着一张发黄的图纸,上面画着复杂的线条和标注,正是老城区地下的结构图。其中一个点被朱砂重重圈出。
师父拿起银壳怀表,打开表盖,用刻针的尖端,对准表盖内侧光滑的金属面。
他没有直接刻,而是先闭上了眼睛,嘴唇翕动,念诵着某种古怪的音节。那音节不似人语,低沉、含混,带着诡异的韵律。
随着念诵,他握刻针的手指,指尖竟然渗出一点极其黯淡的、近乎灰白色的光。
然后,他开始雕刻。
不是物理意义上的刻划,刻针的尖端甚至没有接触金属表面。但那灰白色的光,却随着他手腕的移动,一丝丝、一缕缕地 “沁” 进了表盖内侧,形成复杂的花纹和线条 —— 正是那张地图的微缩版。
雕刻的过程极其缓慢,每一笔都像是在透支生命。师父的汗水大颗大颗滚落,脸色从惨白变成灰败,最后甚至泛起一层不祥的死灰色。
终于,最后一笔完成。
地图完整地 “印” 在了表盖内侧,闪烁着微弱的灰白光泽,随即隐没,仿佛从未存在过。
师父猛地吐出一口血,鲜血喷在桌面的图纸上,迅速洇开。他瘫倒在椅子上,胸口剧烈起伏,眼神开始涣散。
这时,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一个身影站在门口,背光,看不清脸,只能看出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师父艰难地转头,看向门口,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你来了……” 他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地图…… 我刻进去了…… 按约定…… 放过我孙子……”
门口的男人没说话,只是慢慢走进来,走到油灯光晕的边缘。
林默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很普通的中年人长相,没有任何特点,扔人堆里瞬间就会忘记。但那双眼睛 ——
空洞。
什么都没有的空洞。
是那张老照片上,站在陈伯右边,那个叫吴明的年轻人。几十年过去,他容貌老了,但那种空洞的眼神,丝毫未变。
吴明走到桌边,低头看着那张染血的图纸,又看了看师父手里握着的怀表。
“辛苦了,师兄。” 他开口,声音平平,没有任何情绪。
“你答应过的……” 师父死死攥着怀表,指节发白。
“当然。” 吴明伸出手,“怀表给我,我保你孙子平安长大,像正常人一样,不会‘被遗忘’。”
师父盯着他,眼神挣扎,最后,还是颤抖着,把怀表递了过去。
吴明接过怀表,打开表盖,看了一眼内侧。那灰白色的地图纹路,在他眼中清晰显现。
他点了点头,合上表盖。
“谢谢。” 他说。
然后,他抬起另一只手,五指张开,轻轻按在了师父的头顶。
师父身体猛地一僵,眼睛瞬间瞪大,瞳孔里倒映出吴明那双空洞的眼睛。他的嘴巴张开,似乎想喊,但发不出任何声音。
吴明的掌心,泛起一层极淡的、暗红色的光晕。
师父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皮肤下的血管诡异地凸起、蠕动,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被强行抽离。他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眼神中的神采飞快消散,最后凝固成一片死寂的茫然。
几秒钟后,吴明收回手。
师父瘫在椅子上,头歪向一边,眼睛还睁着,但里面什么都没有了。没有记忆,没有意识,甚至没有 “存在” 过的痕迹 —— 他变成了一个彻底的 “空壳”。
吴明拿起怀表,又看了一眼,然后从怀里掏出另一件东西。
也是一块怀表,但款式更新,似乎是近代的产物。
他打开那块新怀表,将银壳怀表的表盖内侧,对准新怀表的表盘。
暗红色的光,再次从他掌心涌出,包裹住两块怀表。
林默 “看” 见,银壳怀表内侧那幅灰白色的地图纹路,像活过来一样,开始缓缓 “流动”,一丝丝地被抽离,注入那块新怀表的表盘。
转移记忆。
吴明在复制地图。
不,不止是复制。
在转移的过程中,那暗红色的光,像有生命的触须,悄然侵蚀、修改着地图的某些细微部分。原本笔直的线条变得曲折,关键的标记点位置发生了微妙的偏移……
他在篡改地图!
林默的心脏狂跳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