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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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云翳渐丰
“漱玉坊”的开业,如同一颗投入寒州商界的石子,激起的涟漪迅速扩散。头三的“买一赠一”促销,配合惠岸寺僧人的“权威”采购与隆发等人亲身试用带来的口碑,让香皂这种新奇物事迅速在城内传开。第二,销售额便翻了一番,慕名而来的顾客挤满了不算宽敞的店铺,秦三娘和几位导购姑娘忙得几乎脚不沾地。第三,销售额再次翻倍,货架上的香皂以惊人的速度减少,赵青在溪谷的工坊不得不夜赶工补充货源。
更令人振奋的,是随后陆续抵达寒州的大型商队。往来于西域与长安的胡商、穿梭于南北的汉族商帮,他们的嗅觉最为灵敏。听闻西市新开一家“漱玉坊”,所售“香皂”洁身留香,效果远胜澡豆,且种类繁多,便纷纷前来探看。一试之下,大为惊喜。这不仅是可以自用的好东西,更是极好的贩运商品——轻便、耐用、新奇、实用,且利润空间可观。
短短数内,便有大小三支商队与“漱玉坊”敲定了大额订单。“净手皂”、“凝香皂”、“养颜皂”都是动辄上千块起订,用油纸仔细分包,再装入特制的防木箱,捆扎结实。其中一支前往雍州、长安方向的顶级商队,领队眼光毒辣,在看过赵青奉宋长安之命悄悄展示的“皂”样品后,当即以高价订下了一批,准备运往长安,作为打通关节、馈赠贵人的敲门砖。
财源滚滚而入,“云翳商会”上下无不振奋。宋长安第一时间兑现承诺,论功行赏。负责生产的赵青及其手下工匠、店铺内的秦三娘和导购姑娘、负责改造的孙茂、夜警惕的铁鹞子及其队员,皆获得了丰厚的赏钱。就连留守太阴山,负责营地建设、常练的贺连城及其部属,宋长安也按例拨发了一份赏银,只是数额比起直接创造利润的赵青、秦三娘等人,自然要少上一些,但也足以体现对所有会众的犒劳。 实实在在的利益比任何口号都更能激励人心,整个商会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劲与希望。
在这高速运转中,宋长安冷眼观察,也悄然布局。他注意到,秦三娘不仅将店铺管理得井井有条,应对客人精明周到,在培训新导购、调整货品陈列等方面也颇有想法。赵青则不仅在制作香皂上心灵手巧,对于原料采购、成本控制、工坊管理也逐渐摸出门道,且为人踏实,口风紧。最重要的是,这两人都是商会草创初期加入,与无量一系并无瓜葛,背景相对清白,对会主(他们只知道是那位戴面具的神秘会主)和宋长安也表现出足够的忠诚与能力。
于是,宋长安开始有意识地将更多权责下放。他正式任命秦三娘为“漱玉坊”总管,除了常营业,香皂的等级规划、新香型的试验、导购团队的扩充培训,都逐渐交由她负责。赵青则被赋予了更重要的秘密任务——筹建酿酒工坊。宋长安将一份清单和几张绘有简易蒸馏器具结构的图纸交给他。清单上列着需要秘密采购的上等粮食、特定配比的酒曲、以及打造蒸馏设备所需的厚实陶甑、长长的螺旋冷凝铜管、大量用于发酵和陈化的橡木桶等。宋长安简要解释了“蒸馏”提纯酒液的原理,要求赵青在更偏远的深山选址建坊,所有物料人员务必隐秘。赵青深知此任关乎商会未来另一种暴利来源,越发谨慎勤勉。
孙茂因心思缜密、做事周全,被调去主管新人招收与审核。随着商会名声渐起、财路打开,前来投靠的人络绎不绝,其中良莠不齐,背景复杂。孙茂肩负起甄别的重任,设立了初步的审核流程与背景调查,力求吸纳可靠的新鲜血液,杜绝奸细与混饭之辈。他原先负责的后勤保障事务,则移交给了一位新近加入、名叫“周正”的中年人。此人原是一处官仓的仓管小吏,因不肯同流合污,上官以次充好、私吞官粮的行为,又因不懂“孝敬”而被寻衅罢免,生活困顿。孙茂调查后认为此人品性刚直,熟悉仓储管理,且与无量毫无瓜葛,便引荐给了宋长安。宋长安亲自谈过,见其眼神清正,谈及账目物资条理清晰,便委以后勤主管之职。周正感激这份信任,做事一丝不苟,很快将初具规模的商会物资管理得井井有条。
视线转向太阴山深处,曾经的太阴会旧地,如今已大不相同。在充足资金的支持下,外围那些破败的木棚石屋已被彻底推平,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井然有序的新建聚居区。屋舍皆是仿唐制建筑,虽然用料不算顶尖,但规划整齐:灰瓦覆顶,白墙以夯土混着草筋抹得平整,木构梁柱选用笔直的松木,榫卯严实,门窗开合顺畅,窗棂格纹简单大气。每户皆有一方小小的院落,以竹篱相隔,既可种些菜蔬,也能晾晒衣物。聚居区内道路以碎石与泥土混合夯实,两旁甚至移栽了些耐活的松柏与山杜鹃。整个区域虽处深山,却透着一股生气勃勃的安稳气息,足以让在此驻守的会众及家眷安心生活。
山谷中央的核心区域,原本的太阴会主殿等旧建筑也经过彻底翻修,褪去了斑驳腐朽,显得庄重肃穆。此外,更按照宋长安的规划,新建了数座不同功能的堂口:锻造堂,青石为基,内设数座高大的冶铁炉与厚重的砧台,烟火气中透着硬朗,可为商会打造、修理兵器、工具;律法堂,陈设简洁,悬挂着新拟的会规章程,是处理会内部、执行戒律之所;保障堂,则更为温暖些,备有常用药材,负责会众的伤病救治、抚恤家属等事务。
此刻,校场之上,数十名会众正在贺连城的指挥下进行着基础的队列与武艺练,呼喝声在山谷间回荡。点将台旁,几名明显是贺连城亲信的小头目围在他身边。
其中一人看着山谷中新建的屋舍和远处热火朝天的其他工地,又摸了摸怀里那份比赵青等人薄了不少的赏银,压低声音道:“统军,您看……如今这云翳商会,钱粮进项全捏在副会长手里,后勤仓库是那新来的周正在管,连招收新人这等要紧事,也交给了孙茂……咱们这儿,除了练这些兵,修缮房子,好像……好像不上别的了?副会长论功行赏,咱们兄弟这份……唉。” 他没敢明说太少,但意思很明显。
另一人也附和:“是啊统军,咱们也算是老人了,如今这情形……无量长老又被困在惠岸寺,副会长这手……兄弟们心里,有点没底啊。”
贺连城脸色一沉,目光凌厉地扫过说话几人,低喝道:“胡说什么!副会主雄才大略,经营有方,赏罚自有其道理!如今商会局面大开,兄弟们衣食住行哪样差了?比起往提心吊胆、衣食无着如何?无量长老德高望重,如今专心为会中寻觅遗脉,亦是重要职责!皆是一心为公,何来厚此薄彼之说?此等不利团结的混账话,以后休得再提!若让外人听去,还以为我等有异心!”
几人被他训斥,皆讪讪低头,不敢再言。
贺连城见他们如此,神色稍缓,语气也平和了些:“近兄弟们确实辛苦。这样吧,分批放假,去寒州城里松散几。今晚……你们几个随我先行,明再换别的兄弟去。”
几人闻言,脸上露出喜色,连忙应下。
夜幕初降,寒州城华灯初上。城东相对清静却地段不俗的街区,一座新近易主的宅院悄然挂上了新的匾额——“云翳楼”。此楼原是一致仕官员的宅邸,修建得颇为考究,被宋长安派人暗中买下。楼高三层,白墙青瓦,飞檐起翘舒缓有力,斗拱层叠却不显繁复,门楣窗棂的雕刻含蓄雅致,整体端庄大气,沉稳内敛,正合一个新兴商会总部的气度。一楼设开阔的议事厅、严谨的账房、雅致的接待室;二楼有四间套房,皆是内室可休憩、外间作书房办公的格局,其中一间自然是副会长宋长安专属,其余暂空;三楼则是会主专属领域,寻常人不得擅入,当然会主的身份只有宋长安和无量知晓, 在会众眼中,宋夫人是副会主贤惠能的内人,也是商会生意的另一位重要主持者(如漱玉坊的“老板”),深受爱戴,但与那位戴面具、召唤灵犀的会主,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此刻,二楼宋长安的书房内灯火通明。书房宽敞,靠墙是顶天立地的书架,摆着些新购的书籍账册,临窗一张宽大书案,上面摊开着“漱玉坊”的账本和几份赵青、孙茂送来的简报。
“副会主,铁鹞子求见。”门外侍从通报。
“进来。”宋长安放下手中的笔。
铁鹞子推门而入,身上带着夜晚的凉气,面色沉静,抱拳行礼后低声道:“副会主,今探查到几件事。”
“讲。”
“其一,贺连城统军今傍晚,带了几名亲信进入寒州城,目前在‘醉仙楼’饮酒。表面看是兄弟放松,但属下的人留意到,约莫戌时二刻,贺连城曾借故离席约一盏茶时间,其离开的方向,似是往惠岸寺后巷。因怕打草惊蛇,未敢紧跟确认是否入寺。”
宋长安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没有打断。
“其二,惠岸寺无量长老,三前新收了一名俗家弟子,法号未曾外传,俗家名为令狐朔,乃是寒州令狐家的三公子。此人年少时便仰慕……段氏风骨,据说武艺不俗,尤善左手拳法,有‘铁拳’之称。令狐家是寒州本地望族,主要经营丝绸、药材,商路覆盖附近数州,势力不小。关于令狐朔更具体的性情、在家族中的地位,以及令狐家与无量长老过往是否有交集,弟兄们还在设法打探。”
贺连城……无量……令狐家。宋长安眼中眸光微凝,这三个名字串联起来,其中意味,不言自明。无量果然不甘寂寞,惠岸寺的方丈室关不住他的野心。收一个有势力、有武艺、还崇拜段氏的年轻公子为弟子,是想培植新的羽翼,还是为那个“令狐朔”寻找一个效忠的旗帜?贺连城的私下举动,更印证了无量在旧部中影响力犹存。
“知道了。”宋长安声音平静,“贺连城那边,继续留意,但不必跟得太紧,尤其不要让他察觉。令狐家的事,仔细查,但要万分小心,宁可慢,不可错。”
“属下明白。”铁鹞子应道。
沉默片刻,宋长安忽然问道:“铁鹞子,寒州城里,最好的铁匠是谁?最好的铁匠铺在何处?”
铁鹞子略一思索,回道:“回副会主,若论手艺顶尖,当属城西‘木记铁匠铺’的掌柜,木林郎。此人据说祖上曾为军器监效力,打铁技艺精湛,尤擅百炼之法,打造的刀剑坚韧锋利,在行内颇有声望。只是此人脾气有些古怪,接活看心情,且价钱不菲。需要属下将他带来问话吗?”
“不必。”宋长安摇头,“明我亲自去一趟木记铁匠铺。有些东西,需得当面谈,亲眼看过才行。”
铁鹞子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副会主这是要打造更精良的兵刃了。他并不多问,只道:“可要属下安排护卫随行?”
“不必兴师动众,你挑两个机灵的生面孔,远远跟着即可,以防万一。”宋长安吩咐,“去吧,告诉兄弟们,近多辛苦些,眼睛放亮。”
“是!”铁鹞子领命,悄然退下。
书房内重归寂静。宋长安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望着寒州城疏朗的星空与远处隐约的灯火。贺连城的异动,无量的新棋,令狐家的变数……平静水面下的暗流,似乎开始加速涌动了。香皂生意的成功只是第一步,积累了初始的资本和名气,但也将更多的目光吸引了过来。接下来的路,既要快速发展,更要步步为营。
他轻轻吁了口气,关上窗,吹熄了书房的灯,转身向内室走去。里面,有为他留着的温暖灯光,和那个能让他暂时卸下所有筹谋的宋阿糜。无论外面风雨如何,家,总是最后的港湾与力量的源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