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们之间具体有过多少次,她不记得了。
不仅仅是沙发,卧室,浴室就连厨房都曾落下过他们的身影。
就好像她只要在家,顾斯延就会不由自主地贴近她,掠夺她。
每次她都累得精疲力尽,偏偏那家伙就跟吃不饱似的,休息不到一会儿就又扑了过来。
每每事后温羡都会骂顾斯延,小孩子做事总是分不清轻重,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而始作俑者就只会趴在她身边,像只乖顺的大狗狗拿脑袋蹭她,再给她来一句,“姐姐,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温羡明显不信,反问他,“真的?”
顾斯延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嗯嗯,我保证。”
“姐姐,你要相信我。”
认错的态度极为端正,但下次的他依旧会犯,永远都改不了。
男人在那方面总是无师自通,有了第一次就会想要第二次,第三次……且一次比一次熟练,游刃有余。
温羡能怎么办,明明受罪的是她,哭得最凶的却是顾斯延。
她还是第一次见做那事把自己弄哭的男人。
看到他漆黑的双眸里氤氲着一汪春水荡漾,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濡湿,泪珠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的,就像清晨打在枝叶上的露珠,颗颗分明,晶莹剔透。
眼尾透着摄人心魄的一抹猩红,眼角处的那颗泪痣随着他的动作晃动跳跃,他一口一个“姐姐”地喊她。
瞧着怪可怜的。
能怎么办?
自己招惹的当然只能自己负责。
那时候的她想,照他这个玩法,自己早晚有一天可能会被顾斯延给累死。
一道铃声响起,记忆被拉回,温羡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接通。
电话那端有道温柔女声传来,“喂,阿羡。”
“你机场的事弄好了没?”
雒初刚结束医院的事连忙看了眼时间,她担心温羡比自己提前到,这不刚从会议室出来就拨通了她的电话。
“初初,我今晚先不过去了。”
“怎么了?”雒初觉得奇怪,明明回国前就说好回来先过来自己这边住一段时间的。
“我回东湖湾了。”温羡也没打算瞒她,她和顾斯延的那些事雒初也都知道
“那他知道吗?”
这个他是谁不用多说。
“不知道。”温羡走进卧室,打开灯,卧室陈设也还是和以前一样,“我还没来得及和他说。”
雒初犹豫再三最终问出口,“阿羡,你回来是因为那件事吗?”
温羡拉开衣柜的手一顿,没说话。
“阿羡,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和他或许有更好的……”
雒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温羡彻底打断,“初初,我和他永远没可能。”
她怎么能和他在一起。
她不能,永远都不能。
她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换句话说,如果顾斯延知道当年那件事的真相,他也不会选择和她站在一起。
所以,何必呢!
既然一开始就是错的,那就没必要再继续让它错下去。
雒初太了解温羡了,既如此,她知道自己说再多都无济于事。
温羡要做的事没人能阻止,她比任何人都要通透,她很明确的知道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
“对了。”温羡像是想起什么,突然开口,“你今天和蒋思涵一个班组。”
雒初昨天刚在京北参加完学术交流会,一开始也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竟然坐上了温羡执飞的班机。
原本两人约好下飞机后在机场碰面再一起回家的,谁知道雒初因为医院临时有急事,下飞机后就匆匆忙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