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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是他。”!!!

被杀死的王与义,咽气之前的最后一句话,只有这俩字。

刘克勤再次掀开被害人王与义,身上穿的灰布棉袄,仔细观察下,他左后腰肝脏处,也显现出不到二毫米的伤痕。

同样的作案手法,同样下刀的位置,同样没有任何目击证人。

这院里的一大爷魏宝山,眼瞅着“三大爷”王与义,死在他的面前。

“不好了。”魏宝山歇斯里地的尖叫,喊声震天。

要说老一辈的人,反射弧长不说,中气可够足的。

他这一嗓子,让整个院里的人,都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拉起警戒线。”谢队瓮声一呼,脑袋都大了。

院里院外围观的人,至少也有百十号人,这老百姓看热闹的心,从来就没少过。

“一大爷,您别让院里人围着,最好都疏散出去。”谢队贴到魏宝山的跟前说着。

要说,这院里的一大爷,执行力还是有的。

只见“一大爷”魏宝山,双手举过腰间,跟轰鸭子似的,“甭看了,甭看了。”

“今儿大年初二,该赶庙会的赶庙会,该回娘家的回娘家。”

他这两句话,轰散不少后院围观的人,不过还有几个凑出来看热闹的脑袋。

“都他妈滚蛋,听不懂人话不是。”

“再不配合公安同志办案,老子绑着你们游街。”

一大爷魏宝山站在院里骂街,转眼间,院里消停了。

别说看热闹的,就连扭头张望的都没一个。

西单派出所的所长,带着四五个片警,第一时间到达现场。

刑警队长谢辰东也来不及客套,先让片警将现场封锁起来,再等待法医过来。

“一大爷。”谢队拿着一包白牡丹,磕出一根烟,敬给院里的一大爷魏宝山。

那魏宝山接过烟,脸上带着紧张,而又客套的笑。

谢队拿过火柴给他点上,随即问道,“您回忆回忆,这个王与义早上出去过吗。”?

他刚问出口,魏宝山想都没想,笃定的回道。

“老王起的比我还早,他是大概在六点钟的时候,去街面上买过包子。”

“您怎么知道,他是六点钟出去的。”?谢队继续问。

那魏宝山手里夹着烟,呵笑道,“我前年,被暖壶厂评选为优秀工人。”

“厂工会给我奖励了一个北极星闹钟,我每天定的闹钟时间都是早上五点五十,大年初一也不例外。”

“我六点钟起来,正好看见老王出门买包子,这时间错不了。”

谢队听完魏宝山的话,连连点头。

等法医组将“乌鸦”王与义的尸体拉走,刑警队长谢辰东皱着的眉头,就没放下来过。

童亚民嘴里也叼着一根烟,嘴里唏嘘道。

“这个杀人犯,胆子可真够大的。”

“他是当着我们的面,亲手杀死了王与义。”

刘克勤心中也有一种预感,他刚才下车买包子的时候,说不定跟凶手擦肩而过,弄不好还碰过面。

“谢队!这个凶手,能确定的有两个方面。”刘克勤抬声一呼。

谢队以及几人,都打起精神,听着刘克勤的分析。

“一,王与义嘴里说的是他,那就说明,被害者与杀人者是认识的,肯定是熟人作案。”

“二,排查范围可以缩小到两类人群,一是监狱里,与王与义同一个牢房,以及同时释放的犯人。”

“杀人犯的杀人动机,说不定就是寻仇。”

“还有一个人群,那就是监狱里的工作人员,狱警也好,还是其他的人,都要做好排查。”

几人听完刘克勤的分析,只听邓端玉接着问道,“难道这个院里的人,就没有作案动机。”?

刘克勤伸了个懒腰,他嘴边的笑容,跟倒悬的旭日一样,细腻而灿烂。

“你忘了,这院里的一大爷,曾经说过,从大门出去的人,只有王与义一个人。”

“你的想法很谨慎,不过有点多虑了。”

“以杀人者的角度去想,同住一个院子,他没必要冒着被抓的风险,着急出手,甚至是当着我们的面,杀了乌鸦王与义。”

“还有,这个杀人者第四个目标,很有可能是监狱里的那个“贼王”金八面。”

大年初二的北京,天很冷。

躲在血色迷雾里的那个嫌疑人,被刘克勤心里称之为“X先生”,似乎开始露出本来面目。

围绕在嫌疑人X先生周围的神秘感,似乎也在如潮水般退却。

这个连环杀人案的缔造者,作案不该这么急。

可是,又有什么样的原因,让“X先生”急于连续杀人。

嫌疑人的排查范围在缩小,这让刑警队长谢辰东,长出一口气。

“克勤,你是怎么懂这么多,查案思路的。”?!

刘克勤嘴角带笑,琥珀色的双眼,看着北京城的街头,语气缓慢而慵懒。

“谢队!您知道,当兵的不打仗,时间还是很充足的。”

“我又是侦查营营长,对于逻辑性的书籍,就比较喜欢。”

“不管是微反应心理学,还是行为心理学,以及犯罪论,我都挺喜欢看。”

“这算是我的爱好,我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学的东西,会帮着自己脱罪。”

谢队开着车,欣慰的点着头,又笑着说道:“童亚民,侯青山,多跟小刘学学。”

童亚民这几天,跟刘克勤接触下来,倒是熟稔不少。

“谢队!你赶紧给上面打报告,让刘克勤赶紧分配进咱们外三分局的刑侦大队。”

“反正,他的复员档案,在退伍军人安置办呢。”

“我可告诉您,一分局的焦队,跟二分局的娄队,都想要刘克勤呢。”

刑警队长谢辰东嘴角扬起,恰好接住头顶的阳光,“焦国林跟娄华光,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挖人,做梦去吧。”

“他们都不知道,咱们外三分局跟小刘,早就是同一战壕的兄弟。”

他说完,又透过后视镜看向刘克勤问道。

“克勤,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刘克勤眼瞅着到了鼓楼,也没接他的话茬,“谢队,我就在这儿下吧。”

他掀开车门,临走的时候,又对谢辰东说道,“您欠我的两条牡丹烟,您别忘了。”

砰!

刘克勤关上车门,双手插进裤兜,他笑的跟老唱片机上的跳针一样。

童亚民有点摸不着头脑,他搓着后脑勺,诧异的说道。

“谢队。”

“我咋感觉,这刘克勤跟咱们不是一条心呢。”

谢队看着刘克勤的背影儿,转身隐没进南锣鼓巷的胡同,嘴里吐出俩字。

“放屁。”!

他如今心里也没底了。

谢队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打报告。

当刘克勤一脚深一脚浅,踩着泥泞的雪地,进了四合院的时候,家门口站着一个偷偷摸摸的人。

趴在他家门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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