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时忍不住笑出声,“所以我就该被她当箭靶子射伤?”
“她就是太过争强好胜,不会真的伤你,倒是你,拈酸吃醋像个……”
“我们和离吧,宋瑾澜。”
听到雪时试探的话,男人愣怔一瞬,随后脸色阴冷下来。
他用力把人拉到怀里,目光凶狠,“江雪时,成亲时你怎么跟我说的?爱我敬我心里只有我,这才三年你竟然敢跟我提和离?”
果然,为了他的名声,他不会和离。
只是变心的人是他,怎么还成了她的不是?难道是她逼着他跟人在书桌下苟且?
江雪时都气笑了,“那你呢?你怎么说的?你承诺我永不纳妾。”
“难道不是?你三年无所出,我母亲那儿成天唠叨我都顶住了,你还要我怎么做?”
江雪时的心蓦然一疼–
原来,这才是他的真实想法,明明是身为丈夫该做到的,他却觉得委屈。
用力眨眨长睫,掩住眼里的泪意,“既无所出更应合离,难不成你想休妻?”
他看着她,似深情款款,“那必不能,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就算打断双腿困在这宅子里,你也休想跟别人双宿双栖。”
他的话让她毛骨悚然。
他的占有欲强到可怕,江雪时甚至觉得他那句打断腿锁在后宅并不是恫吓。
看来她要加倍小心,在离开他之前不能露半分。
想到此,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滚滚落下来。
男人以为她示弱了,就捧起她的脸,“只要你听话,就还是这侯府的主子。”
这像是给狗丢骨头的做派让江雪时恶心不已,她强忍着跟他周旋,“宋瑾澜,你对我太坏,我射伤了我的手,还要打我的丫环。”
宋瑾澜拿起她的手吹了吹,“那等明日开库房的时候你多挑几样,就当我给夫人赔罪。”
“我不要你那些劳什子,我要银子,自己去买。”既然暂时无法离开,那就要些实际好处来抚慰自己吧。
宋瑾澜捏了捏她的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贪财?对了,你把丹阳那一万两还回去。”
“不可能!”
江雪时强按下的尖刺又竖起来,“先不说愿赌服输,就是她损毁的挽月弓又何止万两银子?那弓也是跟你上过战场帮你立下战功的,你竟一点不心疼?”
提到这个,宋瑾澜也觉得惋惜,“你把弓交给我,我找工匠去修复。”
“挽月弓最巧妙的是内置那块玄铁,一般工匠根本修复不了,算是废了。就留在我这里,当个纪念吧。”
一般工匠修复不了,但是她可以,但她不会再把哥哥们的心血给他糟蹋。
宋瑾澜不好再提那钱,看来只能他私下还给丹阳了。
但江雪时不打算放过他,“侯爷,你打算给我多少钱?”
正盘算着那一万两,他脱口而出。
江雪时顿时眉开眼笑,“谢谢侯爷。”
宋瑾澜也不是吝啬的人,一万两银子能把江雪时哄好不再闹腾,他觉得很划算。
当然,还是要讨点利息的。
两人久不同房,此时灯下看美人,她披头散发的样子倒比平日多了几分楚楚,就意动的去抱。
她闭上眼睛,以为忍忍就过去了,可她太高估自己,现在的宋瑾澜之于她就像用生虫白面做的馒头,忍着恶心都吞不下。
呕,她真吐了。
还弄了宋瑾澜一身。
这种情况下他自然兴致全无,还很生气,“江雪时,你什么意思?”
江雪时呕得脸色发白,声息都颤抖孱弱,“我撞到头,一动就眩晕,不过不要紧,我还能继续服侍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