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梅抱着孩子,带着一腔的怒气回到家。
一进屋就冲到厨房里,将一小盆的鸡汤全端出去倒给了秃尾巴狗。
秃尾巴狗正趴在狗窝里睡觉,没想到天降好运,居然捞到了半盆的鸡汤。
顿时摇着尾巴甩开腮帮子一顿猛造。
等到奶糖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观察了半天,见这家伙没有别的症状,便将到了狗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家了。
一到家,便抓住江晓的衣襟,一人一犬嘀咕开了。
“你说啥?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江晓有点诧异。
那个药就是激素药,增肥用的,记忆里除了饭量增大,并没有别的副作用,怎么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嗯。我刚才去前院瞧了。据刘梅家的狗说,刘梅这两天浑身发痒,身上还起红点子,今天早上她闺女也犯病了,娘俩一起去了医院,回来就把鸡汤倒到狗食盆里了。”
那肯定是发现了。
江晓纳闷了。
“难道是药物过敏?”
倒也有这种可能。
要是这么样就太便宜刘梅了。
被江晓觉得便宜的刘梅,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占了便宜。
她本身是严重的过敏体质,平常用药极其小心。
而且江晓下的药量又大,这样一来就导致她虽然停了鸡汤,身上还是痒的受不了。
再加上孩子也哭闹,弄得她简直要发疯。
婆婆那头是指望不上的,刘梅顾不上还没坐完月子,抱着孩子就跑回了娘家。
她连个纸条都没来得及给周平留,安慧自然更不可能知道。
她下班回来的时候在意料之中的发现江晓又瘦了。
江晓已经换上了一件三年前的碎花洋裙。
扎着腰带的细腰虽然比三年前丰腴一些,但曲线已经十分优美。
更让安慧麻木的是,江晓的皮肤白皙莹润,比三年前更加出色。
再配上江晓沉淀后的气质,居然添了几分飘逸的神彩。
将她三年来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抹得干干净净,仿佛只是她幻想的一场梦境。
如今的安慧站在江晓身边是一只名副其实的丑小鸭。
与安慧的麻木不同,陈兰望着女儿的目光中带着不甘心。
她将江晓拽进屋里,苦口婆心的劝道:“闺女,咱不去陆家了,行不?”
就凭她闺女现在的好模样,只要悄悄的把婚退了,什么样的好人家找不着?
何必跑去守活寡?
江晓坚定的摇头:“妈你别劝了。他是我的丈夫,我是一定要去照顾他的。”
开什么玩笑?
有机会一走了之,去自由自在的过日子,谁还想窝在这里等着相亲啊?
陆泽多好啊!人家一天天的,大把的钞票赚着,还老老实实的睡在床上,不争吃不争喝的,又不给她找麻烦,这样好的合伙人,上哪里找去?
等三年后改革开放自己把他一丢,再弄两个钱,继续过自己吃吃喝喝的小日子,想想就很美好。
可惜陈兰不这么想。
她着急的掐了江晓一把,“你这孩子怎么没心没肺的?都跟你说了,陆泽没有几天好活了。你赶紧相个对象,成个家,将来有了孩子,好好过日子。你怎么就听不懂呢?”
江晓忍不住翻了翻眼皮。
按照妈妈的想法,过两年,她就得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背后再背个胖娃娃了!
真是谢了!不需要!
江晓垂下眼眸,“妈,我想像我爸一样,做个善良正直的人!”
陈兰:“……”
母女俩再一次不欢而散。
而此时的安慧正在算计着钱邮过来的日子。
她也并不知道刘梅已经回了娘家,而是一边装着鸡汤,一边想着,能不能跟刘梅商量一下,让她先给自己搞药,等钱来了再付款。
甚至安慧已经决定,实在不行就从自己的私房钱里拿出一部分先给刘梅,把药弄到手再说。
江晓的情况实在让她太忧心了。
安慧怀疑照这么发展下去,就是从天上弄来神药都改变不了江晓的现状。
越早下手,希望越大!
安慧抱着鸡汤出了门,刚走到刘梅家院子里,就看见周平皱着眉头从屋子里出来。
安慧抱着鸡汤的手臂紧了紧,压低了声音,叫了一声“姐夫”。
便脚步匆匆地跟他擦肩而过,打算打开房门进屋。
周平下班回来看见家里冷屋冷灶的,又发现刘梅和孩子都不见了踪影,本来心里不痛快。
他也不知道刘梅去了哪里,等了半天也不见回来,便打算到邻居家问问。
没想到一出房门就迎头撞见了安慧。
他本来想问一句,知不知道刘梅去哪了?
结果安慧低着头只顾着往屋里闯。
周平只得转身跟回来。
他刚走到屋门口,安慧已经发现刘梅不在家,正打算往外走。
她怀里抱着鸡汤,转身的时候急了点,一头撞进周平的怀里。
热烫的鸡汤顿时洒了两个人一身。
弄得二人都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惊呼。
周平一边抖着身上的衣服一边解扣子,想把被热汤溅透的衬衫扯下来。
安慧早已经将大茶缸丢在桌子上,将胸前湿透了的衬衫拉开,不让热气烫在身上。
周平将衬衫甩到一边,一抬头眼神便凝住了。
少女动人的曲线在湿透了的薄衬衫下若隐若现,身上那种幽幽的香气比鸡汤还要诱人。
周平的目光一闪,转身飞快地划上了房门。
门划上微小的声音落在安慧耳中犹如雷震,她顾不上自己湿透的衣服,一抬手就去推周平的肩膀,出口的话,带着慌乱和颤抖。
“你让开,我要回家!”
周平却笑嘻嘻的将她抱在怀里,“别着急,一会儿就让你回家!”
安慧气的浑身直抖,拼命的挣扎着,“你再这样,我要喊人了!”
周平笑了。
“你喊啊!你敢把人喊过来,我就说你给我下药!你家里还有药吧?藏在哪了?你屋里?还是厨房?”
安慧呆住了。
下一刻只觉得身体一轻,已经被人拦腰抱起丢在炕上。
还不等她挣扎着起来,便感觉一个男人粗壮的身体压了下来……
片刻后,屋里传来安慧呜呜咽咽的哭声和男人情动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