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推荐一本备受好评的双男主小说——《圣血之缚》!本书以纳斯特哥尔克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作者“月柔星辰”的文笔流畅且充满想象力,让人沉浸其中。目前小说已经更新至第11章,103928字,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主要讲述了:清晨的薄雾尚未完全散去,如同轻柔的素纱,笼罩着梵蒂冈花园里沾满露珠的玫瑰与古老的松柏。空气微凉,带着泥土与植物的清新气息,间或传来几声早祷的钟鸣,悠远而肃穆。歌尔珈的身影,如同融入这晨雾本身,悄无声息…
《圣血之缚》精彩章节试读
清晨的薄雾尚未完全散去,如同轻柔的素纱,笼罩着梵蒂冈花园里沾满露珠的玫瑰与古老的松柏。空气微凉,带着泥土与植物的清新气息,间或传来几声早祷的钟鸣,悠远而肃穆。歌尔珈的身影,如同融入这晨雾本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负责内务的枢机主教,年迈而严谨的贝尼尼奥枢机办公室外。
她依旧穿着那身朴素的灰色修女袍,宽大的兜帽拉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颌和紧抿的、淡色的唇。她的姿态谦卑而恭顺,双手交叠置于身前,微微低着头,仿佛承载着无形的重负。
“尊敬的贝尼尼奥枢机,” 歌尔珈的声音透过兜帽传来,清冽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惹人怜惜的沙哑与颤抖,“恳请您……准予我告假返乡。” 她递上一份书写工整的申请书,羊皮纸上字迹娟秀却透着哀戚,“昨夜收到家中急讯……年迈的双亲……突染恶疾,情况……危殆。身为独女,我……我实在无法置身事外……” 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恰到好处地停顿,肩膀微微耸动,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巨大的悲痛。宽大的袖口中,一只苍白的手抬起,用指尖飞快地、极其自然地拭过眼角——那里似乎真的有一丝湿润的痕迹,在透过窗棂的微光下闪烁。
贝尼尼奥枢机放下手中的羽毛笔,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关切与理解。他接过申请书,仔细审阅。理由充分,情真意切,字里行间透着孝道与无助。“可怜的孩子……” 老枢机叹息一声,声音带着悲悯,“主必会怜悯虔诚的仆人,保佑你的双亲。你的孝心可嘉,准予你即刻告假返乡,侍奉双亲床前。愿主的平安与你同在。” 他拿起象征权限的印章,在申请书上郑重盖下。
“感谢您的仁慈,枢机大人。” 歌尔珈深深屈膝行礼,姿态无可挑剔。她接过批文,再次无声地行礼,然后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没有惊动走廊里任何一个路过的修士或仆役。那抹灰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清晨梵蒂冈尚未完全苏醒的、带着凉意的回廊深处,仿佛从未存在过。一个需要“临时替补”的空缺岗位,无声地留在了教皇侍从的名单上。
纳斯特的生活,似乎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回了某种刻板而精确的轨道。黎明即起的晨祷,在私人小教堂冰冷的石板上,跪诵古老的拉丁经文,声音低沉而富有穿透力,试图让圣言充满心灵的每一个角落。主持庄严的晨间弥撒,在圣彼得大教堂宏伟的穹顶下,在无数信徒虔诚仰望的目光中布道,宣讲着“清心”、“信靠”、“戒绝俗念”的教义,白色法衣在圣坛烛光下流淌着神圣的光泽。在堆满来自世界各地卷宗的巨大办公桌前,用蘸着圣墨的羽毛笔,一丝不苟地批阅着教务,指尖偶尔拂过冰凉的羊皮纸。在“光之楔”密室中,听取雷蒙德和阿德莉娅通过加密圣光通讯石传来的、关于埃及沙漠与喀尔巴阡山脉的进展报告(尽管雷蒙德的声音略显疲惫但振奋,阿德莉娅的报告则简洁而带着冰霜般的冷静)。在寂静的深夜,再次回到私人小教堂,在唯一一盏长明圣烛摇曳的光芒下,进行长时间的独处与祈祷,试图让心灵完全沉入与神的对话,洗涤白日的喧嚣。
一切都有条不紊,精确如同西斯廷教堂穹顶壁画中描绘的天国秩序,完美得如同用尺规丈量过。
然而,只有纳斯特自己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一种微妙的、难以言喻的失衡感,如同最精密的钟表机芯里,混入了一粒肉眼难辨的、却持续制造着恼人杂音的沙砾。这失衡感并非源于喀尔巴阡或埃及的危机——那些是明确的、需要集中力量去对抗的外部威胁——而是源于一种内部的、持续不断的“空洞”感。
当他在梵蒂冈图书馆最深处,试图再次沉浸于那份关于上古封印的、艰涩到令人头痛的残破手稿时,指尖拂过冰冷粗糙的羊皮纸边缘。他的目光下意识地瞥向身侧——那个曾经总会在恰当时候,如同心有灵犀般,递上所需参考的古老卷宗、或是一杯温度恰好的清水的、沉默而优雅的身影,如今空空如也。他需要自己起身,在如同巨人骸骨般林立的浩瀚书架间穿梭,寻找那本可能存放相关注解的、蒙尘的厚重典籍。指尖触碰到的,只有冰冷的书脊和漂浮的尘埃,再无那若有似无的、带着冰冷异香的靠近。寂静的书架间,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在回荡,显得格外空旷。
当他在深夜的私人祈祷室中,跪在冰冷坚硬、仿佛能刺穿膝盖的石板上,闭目凝神,试图让“*Cor meum et caro mea exultaverunt in Deum vivum.* (我的心,我的肉身,向永生的神踊跃欢呼。) *Psalmis 84:2.*” 的经文如同暖流般充盈灵魂时,鼻尖却仿佛总能在浓郁熏香的间隙,顽固地捕捉到那一丝若有若无、冰冷而奇异的幽香——那是属于歌尔珈的气息。这气息如同无形的丝线,缠绕着他的嗅觉,进而缠绕着他的思绪。它干扰着祈祷的专注,让他难以完全沉入与神的沟通。他不得不一遍遍、更加用力地默诵经文,试图用神性的喜悦和力量,强行填满那丝不该存在的“真空”。然而,越是用力,那冰冷的幽香似乎就越发清晰,如同一个无声的嘲弄。
当雷蒙德的声音通过闪烁着微光的通讯石,从遥远的埃及沙漠传来,带着风沙的粗粝感和战斗后的疲惫,却又充满振奋:“……已锁定奈芙蒂斯巢穴核心!圣安东尼圣髑有效!幻境压制成功!‘沙漠之泪’净化了外围的沙怨灵!明日拂晓,将发动总攻!愿主赐予我们胜利的荣光!” 纳斯特发现自己竟有一瞬间的……走神。他脑海中闪过的不是埃及战场的地形细节、奈芙蒂斯的幻术弱点、或是封印仪式的能量节点部署,而是……那个银发身影此刻会在哪里?那双纯净又深邃、深处却藏着妖异的眼眸,是否也正透过风沙,注视着这片同样古老的土地?这突如其来的杂念,如同投入圣湖的污石,让他内心警铃大作!
一种陌生的焦躁感,如同初春时节悄然滋生的、带着细小倒刺的藤蔓,开始缠绕他坚固如磐石的心防。他将这归咎于重要侍从的突然缺席导致的生活不便——毕竟,歌尔珈的工作确实无可挑剔,她的存在让许多琐事变得顺畅。他归咎于两线作战带来的巨大压力——格鲁姆和奈芙蒂斯,任何一个都足以让教廷倾尽全力。他归咎于……任何可以找到的、合理的、符合教皇身份的解释。
但内心深处,一个他不愿深究、甚至不敢触碰的角落,一个微弱而固执的声音在低语:那冰冷的指尖触碰带来的细微战栗、那拂过手腕的银发带来的异样酥麻、那引经据典却又暗藏机锋的暧昧试探、那纯净眼眸下深藏的、仿佛能吸走灵魂的妖异……那名为歌尔珈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法忽视的扰动,一种对既定秩序的挑战。她的离开,并未带走这种扰动,反而让这扰动变得……更加清晰、更加令人……烦躁?
他加大了祈祷的强度,延长了禁食的时间,用更严苛的、近乎自虐的苦修来鞭策自己的肉体与精神。清晨的冷水浴刺骨冰寒,午后的长跪让膝盖青紫,夜晚的守夜直到星辰黯淡。他一遍遍用最严厉的经文鞭挞自己的灵魂:“*Mundamini, qui fertis vasa Domini! Abicite veterem hominem cum actibus suis!* (抬耶和华器皿的人哪,你们要自洁!脱去你们从前行为上的旧人!) *Isaiah 52:11; Ephesians 4:22.*” 他对自己低吼,仿佛要将那不该有的“尘埃”、那名为“歌尔珈”的异质,彻底从灵魂的圣殿中涤荡出去,连根拔起!
然而,那名为“歌尔珈”的真空,却在他严密的圣殿堡垒中,固执地存在着。它存在于书架旁的空位,存在于祈祷时鼻尖萦绕的幻香,存在于处理公务时那一瞬间的、寻找递送者的目光偏移。这真空无声地提醒着他某种……失控的可能性,某种圣光堡垒并非无懈可击的脆弱。它像一个微小的黑洞,持续不断地吞噬着他引以为傲的专注与内心的平静,留下一种难以言喻的、被强行撕扯开的空洞感,以及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隐秘的等待——等待着那扰动源头的归来,等待着那场危险游戏的继续。这等待本身,就是一种对神性堡垒的侵蚀。
小说《圣血之缚》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