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宫斗宅斗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这本《我只想安静地退个婚》?作者“妳唱罢我登场”以独特的文笔塑造了一个鲜活的苏文秦如虎形象。本书目前连载,最新章节第10章,赶快加入书架吧!主要讲述了:“赌神”的传说,发酵的速度远比苏文想象的要快。仅仅一夜之间,他“手握至尊宝意图弃牌”的光辉事迹,就取代了所有茶馆说书人的固定节目,成为了京城街头巷尾最热门的话题。故事的版本,也从最初的“视金钱如粪土”…
《我只想安静地退个婚》精彩章节试读
“赌神”的传说,发酵的速度远比苏文想象的要快。
仅仅一夜之间,他“手握至尊宝意图弃牌”的光辉事迹,就取代了所有茶馆说书人的固定节目,成为了京城街头巷尾最热门的话题。故事的版本,也从最初的“视金钱如粪土”,演变成了“为爱妻一怒散千金”,最后甚至被某些想象力丰富的说书人,拔高到了“洞悉天机,不忍以赌术伤人和气”的半仙境界。
苏文的名字,彻底与“风骨”、“仁义”、“神秘”这些他最想摆脱的标签,焊死在了一起。
他把自己关在秦府的书房里,整整两天没出门,试图用“鸵鸟战术”来逃避这个已经失控的世界。他对着那堆从赌坊赢回来的银票发呆,感觉那些白花花的银子,不再是财富,而是一张张嘲笑他无能的鬼脸。
他的C计划,从“职场摆烂”到“品行败坏”,已经全线溃败。他发现自己无论往哪个方向努力,最终都会被一股神秘的、名为“命运”的力量,推向一个与初衷完全相反的、光芒万丈的悬崖。
“这日子没法过了。”苏文瘫在椅子上,生无可恋地望着房梁,喃喃自语。
秦如虎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她将一碗热气腾腾的莲子羹放在桌上,看着苏文那副仿佛被抽干了精气神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
“怎么,‘赌神’苏侯爷,这是在为钱太多而发愁?”她调侃道。
苏文有气无力地瞥了她一眼:“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冲进来,我那‘至尊宝’早就扔了!我的‘败家子’人设,就差那最后一步就完美达成了!”
“哦?”秦如虎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所以,你宁愿输掉两万两银子,成就你那‘败家’的名声,也不愿赢了钱,让魏公子吃个大亏?”
“那当然!”苏文理直气壮地坐直了身子,“名声是什么?是枷锁!是负担!是阻碍我实现‘咸鱼’人生理想最大的绊脚石!钱是什么?钱是王八蛋,花了还能赚!可一旦被套上了‘品德高尚’的帽子,再想摘下来,比登天还难!”
秦如虎静静地听着他这一套歪理邪说,那双明亮的凤眼中,闪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欣赏。
这个男人,虽然满脑子都是些离经叛道的“咸鱼”思想,但他的思路之清奇,逻辑之自洽,却远超这个时代所有的男人。他从不为虚名所累,也从不被利益所动,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忠于自己内心最真实、也最朴素的欲望——躺平。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比那些满口仁义道德、实则追名逐利的伪君子,要纯粹得多,也……有趣得多。
“行了,别愁眉苦脸的了。”秦如虎将那碗莲子羹推到他面前,“先喝了它。我今天来,是给你提个醒。你这次在千金坊,虽然赢了钱,但也把魏公子彻底得罪死了。我怕他会用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报复你。”
“报复我?那敢情好!”苏文一听,眼睛都亮了,“他最好派几个杀手来,把我打个半死,然后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告老还乡,养一辈子伤了!”
秦如虎:“……”
她发现,自己有时候真的跟不上这家伙的脑回路。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管家恭敬的通报声:“侯爷,宫里来人了,说是陛下召见。”
苏文脸上的那点兴奋,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整张脸都垮了下来,比刚才还要生无可恋。
“又来?”他哀嚎一声,“这皇帝是给我装了监控吗?我这才‘堕落’了两天,他就又来给我‘拨乱反正’了?”
秦如虎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皇帝在这个时候召见苏文,意图不明。按理说,一个朝廷命官,公然出入赌场,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理应受到斥责。但以这位少年天子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谁也说不准他到底在想什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秦如虎站起身,拍了拍苏文的肩膀,“去吧,小心应对。记住,无论他说什么,你都咬死一点——你就是个烂赌鬼,一时糊涂,知错了,求陛下责罚。”
“我懂。”苏文点了点头,脸上换上了那副他早已驾轻就熟的、充满了“惶恐”与“懊悔”的表情,跟着传旨的太监,一步三挪地进了宫。
御书房内,气氛异常的安静。
赵渊没有坐在龙椅上,而是站在一幅巨大的《江山社稷图》前,负手而立,背对着门口。他一身明黄色的常服,身姿挺拔,虽未转身,却自有一股天子威仪。
苏文一进门,就立刻跪倒在地,声音颤抖,抢在皇帝开口前,开始了他的“认罪陈词”:“罪臣……罪臣苏文,有负圣恩,德行有亏,流连赌坊,败坏官声,自知罪孽深重,无颜面君!恳请陛下降罪,无论任何责罚,罪臣都绝无怨言!”
他把姿态放到了最低,将一个“知错悔改”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他只求皇帝能龙颜大怒,然后下旨将他“革职查办”,那他的C计划,就算是曲线救国,也算成功了。
御书房里,只有他颤抖的声音在回响。
赵渊迟迟没有说话。
良久,他才缓缓地转过身来。他的脸上,没有苏文预想中的愤怒和失望,反而带着一种……让苏文看不懂的、饶有兴致的笑意。
“苏爱卿,平身吧。”赵渊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罪臣不敢!”苏文继续跪着。
“朕让你起来。”赵渊的语气加重了几分。
苏文这才“诚惶诚恐”地站起身,低着头,不敢与皇帝对视。
赵渊踱步到他面前,围着他转了一圈,像是打量一件新奇的古玩。他啧啧称奇道:“苏文啊苏文,你可真是……一次又一次地,让朕刮目相看啊。”
苏文的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这开场白,跟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罪臣愚钝,不知陛下何出此言……”
“还跟朕装?”赵渊轻笑一声,走到书案后坐下,拿起一份奏报,扬了扬,“千金坊之事,朕已经全都知道了。手握至尊宝,却意图弃牌。呵,好一个‘视金钱如粪土’,好一个‘不屑于取’。苏爱卿,你这‘风骨’,可真是越来越别致了。”
苏文一听,冷汗都下来了。
完了!
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的行为,又被“过度解读”了!
“陛下明鉴!”苏文急忙辩解道,“臣……臣当时只是……只是不想再赌下去了!臣是真的知错了!那些传言,都是坊间无知之辈的杜撰,当不得真啊!”
“是吗?”赵渊挑了挑眉,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洞穿人心,“那你告诉朕,你为何要去赌?朕赏你的金银,不够你花吗?还是说,朕给你的官职,太清闲了,让你有空去寻这些乐子?”
这是一个送命题。
苏文的大脑飞速运转。他知道,绝对不能承认自己是去“寻乐子”的。他灵机一动,脸上立刻换上了“悲愤”与“无奈”交织的复杂表情,声音沙哑地说道:
“回陛下……臣……臣之所以去赌,实乃……实乃无奈之举!”
“哦?有何无奈?”赵渊的兴趣更浓了。
“陛下明鉴,自臣侥幸入了翰林,又蒙陛下错爱,虚担了‘侯爵’之名,外界对臣的赞誉,便如潮水般涌来。什么‘文坛新星’、‘管理大师’……这些虚名,于臣而言,重如山岳,压得臣喘不过气来!”苏文开始了他的即兴表演,说得是声情并茂,“臣自知德薄能鲜,不堪重负,既怕有负圣恩,又怕被同僚嫉恨。思来想去,唯有……唯有自污其名,行败德之事,方能让世人看清臣的‘真面目’,方能……方能摆脱这盛名之累啊!臣去赌坊,非为好赌,实为求一个‘败家子’的恶名,以求自保啊!此举虽是荒唐,却也是……臣这等无能之辈,唯一的自处之道了!呜呜呜……”
说到最后,他甚至挤出了几滴悔恨的泪水,将一个被“盛名”所累、不堪重负、只能用“自毁”来逃避现实的可怜虫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
他相信,自己这番“肺腑之言”,这套“凡尔赛式”的诉苦,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的君王,对自己产生“此人不堪大用”的判断。
御书房内,再次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赵渊静静地看着下方那个“以头抢地、痛哭流涕”的苏文,脸上的笑意,不知何时已经完全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无比严肃的凝视。
他的手指,在龙椅的扶手上,轻轻地敲击着,发出“笃、笃、笃”的声响,如同敲在苏文的心坎上。
苏文跪在地上,心里七上八下。他不知道,自己这番惊世骇俗的“自白”,究竟会换来怎样的结局。
“呵……呵呵……”
突然,赵渊发出了一阵低沉的笑声。那笑声,越笑越大,最后,竟变成了畅快淋漓的大笑。
“哈哈哈哈!好!好一个‘为求恶名而自污’!好一个‘盛名之累’!苏文啊苏文,你……你真是个旷世奇才!”
苏文猛地抬起头,彻底懵了。
这……这皇帝的脑回路,到底是什么构造?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我就是个想摆烂的废物,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赵渊止住笑,他从龙椅上站起身,快步走到苏文面前,亲自将他扶了起来。他的眼中,闪烁着一种苏文从未见过的、炽热如火的光芒,那是一种找到了“同类”和“知己”的兴奋。
“苏爱卿,你不用再演了。”赵渊的语气,充满了“我懂你”的欣慰,“你的苦心,朕……全都明白了!”
苏文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了。
只听赵渊用一种无比欣赏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所谓的‘自污’,所谓的‘败德’,根本就不是为了逃避!而是在用一种最激烈、最决绝的方式,向朕,向满朝文武,表达一种态度!”
“什么……什么态度?”苏文的声音都在发颤。
“是**‘不党’**的态度!”赵渊的声音,掷地有声,“当今朝堂,党同伐异,拉帮结派之风盛行。而你,苏文,如彗星般崛起,身兼文名与圣眷,必然会成为各方势力拉拢的对象。可你,却不屑于此!”
“你故意疏远同僚,是为‘不党’!你自污其名,是为‘不党’!你沉迷赌坊,更是为了向所有人宣告,你苏文,不属于任何派系,你只忠于你自己,也只忠于……朕!”
“朕原以为,你只是个有些小聪明的趣人。现在朕才明白,你,才是这满朝文武之中,看得最清、活得最明白的那个‘孤臣’!是朕……最需要的,那柄能斩断一切党争乱麻的,最锋利的刀!”
一番慷慨激昂的“阅读理解”,说得苏文是目瞪口呆,魂飞天外。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他所有的计划,所有的表演,在这个“首席脑补官”的面前,都成了投喂他“脑洞”的绝佳素材。
“苏爱卿。”赵渊的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和郑重,“朕知道,让你去审计军需,是大材小用了。你这样的人才,应该去做更重要的事。”
“朕这里,有一件积压了二十年,牵连甚广,谁也不敢碰的烂摊子。满朝文武,或因利益牵扯,或因畏惧权势,无人能为朕分忧。”
他走到书案前,从最底层的一个暗格里,抽出了一只尘封已久的、上了锁的巨大木箱。
“这里面,是户部自朕登基以来的所有账目。里面藏着多少蛀虫,藏着多少阴私,无人知晓。朕现在,将它,将这把能捅破大徽王朝半边天的刀子,交给你。”
他将一把钥匙,放在了苏文的手中,眼神灼灼地看着他。
“朕相信,以苏爱卿你那‘不畏浮云遮望眼’的智慧,和你那‘粪土当年万户侯’的品性,只有你,也唯有你,能替朕……查清这笔账!”
“朕封你为‘特派审计官’,代朕查账!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州府胥吏,凡涉此案者,皆可查!皆可问!”
“朕给你……最高的信任!”
苏文握着那把冰冷的钥匙,只觉得它重逾千斤。他看着皇帝那双充满了“终极信任”的眼睛,又看了看那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巨大木箱,第一次,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灿烂到近乎绝望的笑容。
完了。
这下彻底完了。
他只想安静地退个婚,结果,却被逼着,要去掀整个大徽王朝的桌子了。
小说《我只想安静地退个婚》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