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让人爱不释手的双男主小说,山河鉴:双壁映朝晖,正等待着你的探索。小说中的萧驰谢珩角色,将带你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感动的世界。作者双渡客的精心创作,使得每一个情节都扣人心弦,引人入胜。现在,这本小说已更新至第14章,153102字,热爱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吧!主要讲述了:刑部大堂,气氛肃杀。象征着王法的“明镜高悬”匾额高挂堂上,冰冷的石砖地面反射着森然寒光。三班衙役手持水火棍,肃立两旁,面色凝重。堂下,黑压压地挤满了闻讯赶来的官员、士绅代表,以及部分被允许旁听的举子。…
《山河鉴:双壁映朝晖》精彩章节试读
刑部大堂,气氛肃杀。
象征着王法的“明镜高悬”匾额高挂堂上,冰冷的石砖地面反射着森然寒光。三班衙役手持水火棍,肃立两旁,面色凝重。堂下,黑压压地挤满了闻讯赶来的官员、士绅代表,以及部分被允许旁听的举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堂上那身着绯色官袍、面容沉静如水的年轻身影上——翰林院修撰,春闱副主考,谢珩。
皇帝震怒于贡院命案及考题泄露疑云,特旨命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司会审此案,并破格授权副主考谢珩主审,礼部尚书李廷机及刑部侍郎从旁监督。
此令一出,朝野震动!谁都看得出,这是皇帝对谢珩的又一次重大考验,也是对那些胆敢动摇国本的魑魅魍魉的雷霆之怒!
堂下跪着两人。一人是誊录所丙字房第七位书吏,钱有财。他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抖如筛糠,额头上冷汗涔涔,眼神涣散,仿佛已被抽去了魂魄。
另一人则是弥封所一名杂役,在谢珩的严密排查下被揪出,是钱有财的同乡,负责在弥封所与誊录所之间传递物品,正是他将那张致命的桑皮纸带给了吴书吏。
“带人证!”谢珩的声音清朗,穿透肃静的大堂。
几名衙役押着几个垂头丧气的人上来。有黑虎帮负责收印子钱的混混头目,证实吴书吏欠下巨款;有白鹤楼附近的小贩,指认吴书吏死前确实神色慌张地进入过白鹤楼后门;更有誊录所的其他书吏,证明钱有财在誊录期间行为鬼祟,曾多次借故离开座位。
人证环环相扣,指向性明确。堂下响起一片压抑的议论声。
“钱有财!”谢珩目光如电,直射跪地的书吏。”吴书吏之死,是否与你有关?那张写着考题范围和誊录暗记的桑皮纸,是否由你指使杂役传递给他?‘鹤羽令’何在?受何人指使?从实招来!否则,王法森严,大刑伺候!”
惊堂木“啪”地一声脆响,如同惊雷炸在钱有财心头!
“大……大人!冤枉啊!”钱有财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小的……小的只是一时糊涂,收了点银子,帮人在誊录时做个记号……小的真不知道什么桑皮纸,更不知道吴书吏怎么死的啊!那‘鹤羽令’……小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他咬死只认“收钱做记号”这一条小罪,绝口不提桑皮纸来源和吴书吏之死,显然背后有人指使,并许下了重诺或致命威胁。
“不知道?”谢珩冷笑一声。”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带物证!”
一名衙役捧着托盘上前,托盘上放着两个物件:一个是从吴书吏尸体怀中发现的、写着“题泄甲字库”的血书纸团;另一个,则是用油布包裹的——那本萧驰从白鹤楼带回的无字密码本!
当那密码本被呈上公堂时,钱有财的瞳孔猛地收缩,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此物,是在白鹤楼,由吴书吏抵押之物!”谢珩的声音如同冰珠落地。”上面记录着日期、代号、金额!经本官彻查,这些代号,对应着本次春闱参与舞弊的举子代号或其背后买通关节的中间人!‘甲三’、‘丙七’、‘戊十’……钱有财,你誊录房是丙字房,位列第七!这‘丙七’指的是谁?!这上面记录的巨额银钱,又是进了谁的腰包?!”
谢珩每说一句,钱有财的脸色就白一分,几乎要瘫软在地。
“还有!”谢珩拿起那张桑皮纸(复制品),在众人面前展开。”这上面抄录的《礼记·大学》之句,正是本次经义考题重点所在!背面用秘药写着的‘誊录:丙字房,第七位,朱笔勾连‘山’‘河’二字为记’,与钱有财你负责的誊录位置完全吻合!人证、物证、密码本,环环相扣!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话说?!”
“哗——!”堂下彻底炸开了锅!考题泄露、誊录做记、密码交易……一条完整的舞弊链条被赤裸裸地揭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那些旁听的举子们更是群情激愤,看向钱有财的目光如同要将他生吞活剥!
“不……不是我!我只是个跑腿的!是……是……”钱有财的心理防线在铁证和滔天压力下终于彻底崩溃!他惊恐地看向堂下某个角落,似乎想说什么。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噗嗤!”
一声极其轻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利器入肉声响起!
钱有财的身体猛地一僵!他双眼暴突,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一截细如牛毛、泛着幽蓝光泽的毒针针尾,正微微颤动!黑紫色的血液瞬间染红了他的前襟!
“呃……”钱有财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手指颤抖地指向堂下人群中的一个方向,随即头一歪,气绝身亡!当场毙命!
“有刺客!保护大人!”堂上瞬间大乱!衙役们惊呼着扑向谢珩和几位主审官,同时持棍冲向钱有财所指的方向!
然而,人群骚动,一片混乱。哪里还找得到刺客的影子?对方显然早有准备,一击得手,立刻遁走!
“混账!”刑部侍郎气得拍案而起!竟敢在刑部大堂、众目睽睽之下行凶灭口!简直是无法无天!
李廷机更是吓得面无人色,浑身哆嗦。
唯有谢珩,依旧端坐主位,脸色冰寒如铁,眼神锐利如刀,死死盯着钱有财倒毙的尸体和那枚夺命的毒针!对方狗急跳墙了!这更加证明,钱有财背后牵扯着一条真正的大鱼!这“鹤羽令”的主人,势力通天!
“肃静!”谢珩猛地一拍惊堂木,声音压过混乱。”刺客胆大包天,藐视王法!本官自会奏明圣上,严查到底!然,案情未明,岂容宵小扰乱公堂!带下一个!”
他的镇定和威严瞬间稳住了局面。衙役们迅速控制住骚动的人群。
下一个被带上来的,是那个传递桑皮纸的杂役。他亲眼目睹钱有财被当堂毒杀,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裤裆湿了一片。
“说!谁让你传递那张纸给吴书吏的?除了钱有财,还接触过谁?‘鹤羽令’是什么样子?说出来,本官可酌情减罪!若再敢隐瞒……”谢珩的目光扫过钱有财尚有余温的尸体,意思不言而喻。
“我说!我说!大人饶命!”杂役磕头如捣蒜,竹筒倒豆子般交代。”是……是钱有财给我银子,让我把那张纸塞给吴书吏的!他说事成之后还有重赏!我……我除了钱有财,就……就在交东西的时候,在甲字库附近,远远看到一个穿着管事衣服的人跟钱有财说了几句话……那人……那人腰上好像挂着一个……一个用白鹤羽毛装饰的玉佩!对!就是白鹤羽毛!很特别!”
“白鹤羽毛玉佩?”谢珩眼中精光一闪!鹤羽令!果然有实物!
“那管事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在哪个衙门当差?”谢珩追问。
“小的……小的离得远,没看清脸……只……只记得他好像……好像有点跛脚!左腿有点瘸!至于名字……小的真不知道啊!”杂役哭喊着。
跛脚管事!白鹤羽玉佩!
这无疑是极其关键的线索!指向了参与舞弊的更高层级人物!
“好!”谢珩沉声道。”画影图形!全城通缉此人!凡提供线索者,重赏!”
他转向脸色难看的李廷机和刑部侍郎:“两位大人,人证物证俱在,钱有财虽死,但其舞弊罪行昭然若揭!更有人胆敢在公堂之上行凶灭口,藐视国法!此案虽未完全水落石出,然首恶已明,影响极其恶劣!若不严惩,何以正国法?何以安士心?何以儆效尤?!”
李廷机嘴唇哆嗦,看向刑部侍郎。刑部侍郎一咬牙,起身拱手:“谢大人明察秋毫,铁证如山!钱有财罪该万死!虽已伏诛,然其罪不可恕!按律,科场舞弊,主犯当斩!其家产抄没,家人流放!其余涉案人等,依律严惩不贷!请大人定夺!”
“准!”谢珩毫不犹豫,抓起令签,声如寒铁:“人犯钱有财,虽已身死,然罪不容诛!判,斩立决!曝尸三日,以儆效尤!其家产,尽数抄没充公!家人流放三千里!传递杂役,知情不报,助纣为虐,杖一百,流放一千里!其余涉案书吏、帮闲,视情节轻重,杖责、革职、流放不等!此判,即刻执行!”
“威武——!”衙役们齐声高喝,水火棍重重顿地!
“铡刀伺候!”谢珩厉声下令!
尽管钱有财已是一具尸体,但谢珩依旧下令抬出了象征王法威严的虎头铡!两名膀大腰圆的刽子手将钱有财的尸身拖至堂下冰冷的铡刀前!
这一刻,公堂内外,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那具曾经鲜活、如今却因贪婪和背叛而变成冰冷尸骸的身体,被按在了象征着绝对公正与无情律法的铡刀之下!
谢珩站起身,走到大堂中央,目光扫过堂下神色各异的众人,最终落在那寒光闪闪的铡刀上,朗声道:
“科场者,国家抡才大典,士子进身之阶!神圣庄严,不容玷污!今有蠹虫钱有财之流,贪赃枉法,勾结舞弊,泄露天机,残害同僚!其罪滔天,虽死难赎!今日本官以此贼污血,祭我煌煌国法!铡——!”
随着谢珩最后一个字落下,那沉重的虎头铡带着千钧之力,轰然落下!
“咔嚓!”
一声令人心悸的闷响!
钱有财那颗早已失去生机的头颅,被干净利落地铡断!污血喷溅,染红了冰冷的铡刀和地面!
全场死寂!唯有那刺鼻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所有旁听的举子,无不热血沸腾,热泪盈眶!看向谢珩的目光充满了崇敬和感激!这是为他们这些寒窗苦读的士子讨还的公道!
而那些混在人群中、心怀鬼胎的官员和势力代言人,则脸色煞白,噤若寒蝉!谢珩的狠辣决绝,远超他们的想象!这不仅仅是在杀一个书吏,更是在向所有试图染指科场、动摇国本的魑魅魍魉,亮出了最锋利的屠刀!
“将此贼首级,悬于贡院辕门示众三日!其尸身,弃之乱葬岗!”谢珩的声音如同从九幽传来,冰冷无情。”其余判罚,即刻执行!退堂!”
“威武——!”
在衙役们肃杀的喝威声中,谢珩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血腥弥漫的公堂。他的背影在众人眼中,如同巍峨的山岳,又如同出鞘的利剑!
公堂铡刀落,污血祭国法。这一铡,铡断了舞弊的链条,也铡出了新任副主考谢珩的铁腕与威名!更向那隐藏在更深黑暗中的“鹤羽令”主人,发出了最严厉的警告!
然而,谢珩心中并无半分轻松。钱有财只是被推出来的替死鬼,真正的幕后黑手依然逍遥法外,那枚“鹤羽令”和跛脚管事,是仅存的线索。更大的风暴,还在酝酿之中。
他回到值房,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窗外,天色阴沉。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闪入,正是萧驰。他风尘仆仆,脸色冷峻,手中捏着一片洁白的、染着几点暗红的鹤羽。
“查到了?”谢珩精神一振。
“那跛脚管事,是户部一个管库房的小吏,叫王瘸子。”萧驰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寒意。”人,已经‘请’到了。嘴很硬,用了点手段才撬开。那枚鹤羽令,不是他的,他只是个跑腿的。真正的‘鹤羽令’,每次交易前,会由一个叫‘鹞子’的联络人交给他,用完即收回。至于‘鹞子’和令主是谁……他不知道。”
他顿了顿,将那片染血的鹤羽放在谢珩案头:“这是从王瘸子身上搜到的。他说,这是‘鹞子’最后一次见他时,不小心掉落的。‘鹞子’的下一个目的地……是江南。”
“江南?”谢珩瞳孔微缩。又是江南!沈万钧账册中那贪墨的三十万两赈灾银,最终的流向也是江南!
“看来,我们的‘鹤羽令’主人,胃口不小。”萧驰眼中寒光闪烁。”科场、边军、赈灾银……处处都有他的影子。这江南……是得去走一遭了。”
谢珩拿起那片染血的鹤羽,洁白的羽毛上,几点暗红如同凝固的罪恶,触目惊心。他望向南方,仿佛看到了那繁华锦绣之地下,涌动的无尽暗流与杀机。
账册染血,公堂铡刀落。而新的征程,已然指向那烟雨朦胧、却暗藏惊雷的——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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