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欢玄幻脑洞类型的小说,那么《噬荒途》将是你的不二之选。作者“汤姆王的奇妙冒险”以其独特的文笔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楚昭夜苏晚照勇敢、聪明、机智,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至第14章,196011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主要讲述了:离开那座闹了一夜惊魂的荒庙,已经是第三天了。荒原抠搜地撒下点昏黄天光,风裹着沙砾打在脸上,划得生疼,细细密密的。楚昭夜每一步都踩得沉,背上苏晚照的呼吸轻轻扫过颈侧,软得像根随时会断的丝线。她整个人搭在…
《噬荒途》精彩章节试读
离开那座闹了一夜惊魂的荒庙,已经是第三天了。荒原抠搜地撒下点昏黄天光,风裹着沙砾打在脸上,划得生疼,细细密密的。楚昭夜每一步都踩得沉,背上苏晚照的呼吸轻轻扫过颈侧,软得像根随时会断的丝线。她整个人搭在他背上,眉心避劫符的蓝光弱得跟风中残烛似的,勉强吊着那缕受了伤的魂火。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识海里黑玉简和魔经打架的余震还没消,幻境里亲手掐灭苏晚照的画面,跟条冰蛇似的,时不时窜出来咬他神经一口。身上的累倒能扛,可那股子怕力气失控的慌,还有担心背上人的焦,才真叫熬人。
前头,几堆歪歪扭扭的土坯房在风沙里显了形,跟被扔了的骨头似的 —— 落沙镇到了。主街空荡荡的,风卷着兽皮的腥气和土味,往鼻子里钻。就一家药铺,门板开了一半,透出点昏沉沉的光。
楚昭夜扶着苏晚照,差不多是半抱着她迈进门。一股子杂七杂八的味儿扑过来:老药材的苦、土的干,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甜腻,混在浓浓的霉味里。柜台后头,个佝偻的掌柜拿块油腻布巾,把杆生了铜绿的秤砣擦了又擦。听见动静,他抬起头,一张脸被日子和风沙刻得全是沟,左眼混混沌沌的,像蒙着层散不去的灰。
“客官抓药?” 掌柜嗓子哑得很,那只混着眼在楚昭夜和苏晚照身上溜了一圈,最后停在他扶着苏晚照的手上,眼神深处,好像飞快地掂量了一下。
楚昭夜没说话,把枚边都磨圆了的冥币搁柜台上,“咚” 一声闷响。冥币特有的寒气,在这小屋里漫开来。
掌柜那只混着眼珠子几不可察地缩了缩,跟着堆起更假的笑,脸上褶子挤成一团:“哎哟,是贵客!小娘子瞧着气色差,是魂力伤着了吧?巧了,刚炖好一盅‘定魂汤’,放了好的凝神花和静心莲,最养魂了,快里头坐,趁热……”
“不用了。” 楚昭夜嗓子干得发紧,透着股不容分说的冷,“凝神花,包好带走。”
“别急啊客官,” 掌柜端着碗黑乎乎的汤,味儿浓得呛人,绕着柜台凑过来,“这汤是老婆子一点心意,不要钱。小娘子喝了,保管睡个安稳觉,啥烦心事都没了……”
他刚凑近,趴在楚昭夜肩头的苏晚照身子猛地一颤!她苍白的手指头一下子抓紧了楚昭夜的衣襟,眉心那点蓝光跳得厉害,跟受惊的萤火虫似的。
“汤… 汤里有…” 她气若游丝,声儿细得像蚊子叫,带着魂力快耗光的疼,“‘噬心散’… 蚀魂… 还有阴气…”
掌柜脸上的笑瞬间冻住,跟摔碎的泥面具似的。那只混着眼猛地瞪圆,底下藏着的狠光跟毒蛇出洞似的!
“给脸不要脸!” 尖嗓子代替了谄媚,掌柜手腕一翻,那碗毒汤劈头盖脸泼过来,袖子里藏着的淬毒匕首,闪着蓝汪汪的光,跟毒蛇似的直扎楚昭夜心口!动作又快又狠,哪像个普通药铺掌柜。
脑子里黑玉简冷冰冰地响:“检测到目标有‘共罪印记’… 功法残留… 弱得很… 但路数跟玉衡宗对上了… 吞了能弄明白点‘共罪功’的门道…” 听着还有点警惕。
楚昭夜反应更快。他搂着苏晚照猛地往旁边一躲,毒汤擦着衣襟泼在地上,“滋啦” 冒起股刺鼻的白烟。骨杖 “血喙” 自下往上一撩,杖头暗红血晶正磕在匕首刃上!
铛 ——!
刺耳的金铁响炸开!一股怪疼顺着胳膊窜上来,跟被无形的针扎了一下似的。是 “共罪” 的转嫁!掌柜脸上露出点狰狞的笑。
楚昭夜眼神一厉。他没疯了似的用吞噬,而是把念头沉进识海,试着转起那还在摸索的 “混沌吞噬”。一股温和却推不开的吸力从掌心透出来,顺着骨杖爬过去。不再是蛮横地抢生机,更像精准地剥干净。掌柜体内那点少得可怜的灵力,连带着上面沾的阴邪 “共罪” 气,跟被无形的漩涡卷走、拆了似的。
“呃啊 ——!” 掌柜脸上的笑一下子变成了吓破胆的惊,匕首上的蓝紫光眼看着淡下去、没了。他感觉自己的力气,连带着撑着他的啥东西,正被飞快地抽走、弄干净!“你… 你怎么会…”
“刚学的。” 楚昭夜声音冰得很,手腕一使劲,骨杖狠狠砸在掌柜胸口。闷响里带着骨裂声,掌柜跟个破麻袋似的飞出去,重重撞在后面的药架上。瓶瓶罐罐噼里啪啦摔了一地,药粉药汁混在一块儿,冒出股怪味儿,刺鼻子得很。
差不多就在掌柜动手的当口,药铺后堂的布帘掀开,两道黑影跟鬼似的扑出来,手里甩着的黑锁链带着吓人的呜呜声,链头上的符文闪着光,一下子织成张带着禁锢气的黑网,当头罩向苏晚照!他们腰上的银令牌,在暗光里晃眼得很 —— 玉衡宗!
苏晚照强提最后一丝魂力,眉心避劫符蓝光亮得很,凝成道细却尖的光剑。她没去硬撞整个网,光剑跟游鱼似的,准准点在两道锁链符文转得有点慢的地方!
嗡… 啪!
符文应声碎了,刚织好的黑网跟被戳破的泡似的,一下子散了。
“走!” 楚昭夜低喝,骨杖跟毒龙出洞似的,带着没散的混沌吞噬力,快得像闪电,扎进一个黑衣人的喉咙。吞噬力准准地钻进去,不光抢力气,还蛮不讲理地扯着对方的识海记忆!
碎画面、乱声音一下子涌进楚昭夜脑子里:
… 玉衡宗黑沉沉的密堂,墙上挂着老大的归墟星图… 个穿月白袍子,看着温和眼神却冰的男人(玉衡君!)站在图前,手指头点着荒原某块地方…
“… 封印裂得越来越多,‘钥匙’的气儿找着了,就在那片荒地… 楚家识相,把他的行踪交上来了… 这小子有镇帝者的纯血,是开归墟门的唯一‘钥匙’… 抓住他,攥着钥匙,七宗… 就能永远说了算,把秩序… 牢牢捏在手里…”
“钥匙… 是我?!” 一股说不出的荒唐和冰寒一下子攥住了楚昭夜的心脏,跟被只无形的手狠狠掐了一把!
剩下的黑衣人见同伴瞬间死了,眼里闪过怕,转身想撞破窗户跑。
“留下!” 苏晚照拼了力气,抓起柜台上一块捣药用的石头扔过去。石头带着点蓝光,准准砸在黑衣人膝盖弯。
咔嚓!伴着惨叫,黑衣人踉跄着扑倒。
楚昭夜一步踏过去,骨杖带着千钧劲,狠狠抵在黑衣人后心。吞噬力一点不客气地爆发,抽干对方灵力的同时,更蛮不讲理地抢他剩下的意识:“说!玉衡宗为啥找我?!‘钥匙’又是啥?!”
“啊啊 ——!” 黑衣人五官疼得、吓得扭成一团,在吞噬力的折腾下嘶喊,“你的血!… 镇帝者的血… 是开归墟… 放… 不,是管侵蚀之源的钥匙啊!玉衡君… 玉衡君要拿你… 去星轨台献祭!… 开门… 七宗… 就能… 世世代代… 当这天地的主子…” 嘶吼突然停了,命跟没说完的话一块儿被吞噬力抽得干干净净,就剩具飞快瘪下去的身子。
药铺外头,杂沓的脚步声和喊叫声越来越近。
楚昭夜一把抄起柜台上包好的凝神花,背起气更弱的苏晚照,撞开快散架的后窗,身影一下子没入小镇漫天的沙尘里。身后,是药铺的狼藉和越来越近的追兵喊叫声。
“楚家… 真的把你… 卖给他们了…” 苏晚照趴在他背上,声儿碎得很,带着不敢信的苦和从骨头里透出来的疼。族宴上那些假惺惺的脸、闪着寒光的刀子,又刺得她记性疼。
楚昭夜没说话,就把搂她腿弯的胳膊收得更紧。指节因为太使劲泛出白,手背上青筋鼓着。气,一股被血脉至亲彻底卖了、当成东西换钱的滔天火气,在他胸口无声地烧、炸开,差点要冲破胸膛。这火气比怕更冰,更尖。
黑玉简冷冰冰地提示,硬邦邦的:“确认了… 楚家跟七宗勾着… 目标:血祠… 砸了血祠… 能弱他们的根基… 现在这么干最好…” 简身上的纹路里有点血光闪,跟催命似的。
他还是没说话。眼神却透过漫天黄沙,望向荒原深处那片越来越浓的暗紫色天。归墟的低语好像隔着老远传过来。玉衡宗的围猎,楚家的背后一刀,归墟的招呼… 一张看不见却能要命的大网,正围着他收紧,快让人喘不过气。
“公子… 那边… 好像… 有座破庙…” 苏晚照气弱的声儿打断了他翻腾的心思,冰凉的手指头勉强抬起来,指着风沙里一个模糊的影子。
楚昭夜顺着她指的方向拐进条快被埋了的小巷。破庙的门板早烂得掉了,院里的草长得比人高。一尊石佛孤零零立在中间,脑袋不知去哪了,就剩个满身风沙印子的半截身子,安安分分地看着日子和荒凉。
“在这儿… 歇会儿。” 楚昭夜小心地把苏晚照放在佛像背后相对干的草堆上。他赶紧把凝神花捣碎,混着水囊里剩的点清水,小心地托着她的头,一点点喂进去。苦药汁滑进喉咙,苏晚照皱紧的眉头好像松了点,喘气也匀了些。
昏暗中,她慢慢睁开眼,琉璃似的眸子映着破窗透进来的微光,带着刚从鬼门关爬回来的累,还有更深的愁。“他们… 为啥… 非要抓你?‘钥匙’… 又是啥?” 她声儿还是细,却拧着劲想弄明白那个吓人的答案。
楚昭夜靠着冰凉的石佛半截身子坐下,骨杖横在膝盖上。他望着破庙外被风沙搅得昏黄的天,愣了好一会儿。荒原的风在断墙碎瓦里穿,发出呜呜的哨音。最后,他开口了,声儿低哑,好像每个字都带着沉重量:
“可能… 他们没说错。” 他顿了顿,手指头无意识地摸着骨杖上粗糙的纹,“我的血… 是能开那扇门。开那扇关着灾祸,也可能… 关着真相的门。” 他抬起头,眼神穿过破庙的破顶,好像要刺破那暗紫色的天,“但我不想当谁的钥匙,一把被用来开他们想要的门、放出他们想要的东西的钥匙。” 他握紧了骨杖,指节又泛白了,声儿里透出股豁出去的绝,“我要做… 那个说了算开不开门,还有… 开了门之后该咋办的人。”
苏晚照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侧脸的硬线条,看着他眼里翻涌的杂味儿 —— 气、沉、迷,还有那股子在绝路上炼出来的、不容置疑的断。她苍白的嘴角,极轻地往上弯了一下,像荒原上偶尔开出来的、韧得很的小花。
“好…” 她的声儿轻得像叹气,却带着石头似的定,“那我… 就做那个… 帮你扶着门的人… 别让它… 夹了你的手…”
楚昭夜的心,好像被这轻得很却清楚得很的话,冷不丁烫了一下。这些天积在胸口的阴和躁,竟被这丝细暖冲散了点。他伸出手,动作有点生,却轻得很,拂开她额前被汗黏住的几缕头发。指尖碰到她冰凉的皮肤,那点弱的生命热,是这会儿唯一的真。
破庙外的风沙好像小了点。夕阳最后的光,使劲挣扎着穿过破窗棂,在落满灰的地上投下几道又长又花的光带,跟快死的金鳞似的。楚昭夜闭上眼,逼着自己转起 “混沌吞噬”,一丝丝吸着空气里少得可怜的灵气。怀里的黑玉简和《混沌魔经》跟着他的呼吸,发出低低的、有规律的共鸣颤,像两颗不安分的心跳。
他知道,这份短得像假的静,不过是风暴眼里的暂时平息。玉衡宗的狗循着血腥味追过来只是早晚的事,楚家的刀也可能从任何黑影里劈出来。而那归墟深处翻涌的侵蚀之源,正馋巴巴地等着 “钥匙” 转动,等着栽到地上来。
但他不再像刚逃出族宴时那样,只剩被背叛的气和想活的本能。也不再像在荒庙幻境里那样,满是怕力气失控的慌和对将来的迷。镇帝者的血,七宗惦记的钥匙,归墟的囚徒… 这些沉的身份和命定的锁,压得他喘不过气,却也点燃了他心里从没燃过的火。
他要砸开锁,把选的权利拿回来。他要走的路,注定全是刺,全是血和火。
天黑得跟墨似的,悄悄漫过荒原。破庙里,楚昭夜点着最后半截火折子。豆大的火苗在破灯盏里跳,照着苏晚照睡着还皱着的眉,还有那点顽强闪着的避劫符蓝光,像她眉上一颗不肯掉的星。没头的石佛半截身子在摇摇晃晃的灯火下投出老大的、安安分分的影子。
楚昭夜握紧了横在膝盖上的骨杖 “血喙”,冰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他定神望着庙门外无边的黑,瞳孔深处,映着跳的灯火,也映着那深的、好像有无数眼睛在瞅的夜。指节压在糙的杖身上,微微陷了下去,留下几道清楚的白印。
夜风突然卷着远处的呼喝声掠过破庙,楚昭夜猛地抬头——是玉衡宗修士的动静!他们竟循着灵力残留追来了。他迅速掐灭火折子,黑暗中,指尖无意间触到石佛无头的脖颈,摸到一道极淡的刻痕,借着残余微光细看,竟是半道星纹,与苏晚照玉佩上的纹路隐隐相合。
“走!” 他背起刚惊醒的苏晚照,骨杖点地借力,撞开后墙的破洞窜入风沙。苏晚照趴在他背上,魂火虚弱得几乎熄灭,却仍用气若游丝的声音指引:“西北… 有座镇厄寺… 母亲提过…”
荒原的夜比刀还利,沙砾割得脸颊生疼。楚昭夜将自身灵力分了一缕渡给苏晚照,勉强吊着她的魂火,自己识海中的黑玉简却因此躁动,赤纹顺着脖颈往上爬,带来灼烧般的痒。玉衡宗的追兵在身后嘶吼,锁链拖地的“哗啦”声像催命符,他只能咬紧牙关,凭着那半道星纹的异样感应,朝着苏晚照说的方向狂奔。
小说《噬荒途》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