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喜欢古言脑洞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密西嘻嘻嘻”的这本《新人住正院?我带着系统跑路了》?本书以江轻舟夜南锦为主角,讲述了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目前小说已经连载,精彩内容不容错过!
新人住正院?我带着系统跑路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定远侯江怀远每月俸禄不过一百五十两白银。要凑足十万两官银,便是教这位侯爷不吃不喝也得攒上五十六年!这般狮子大开口,与明抢何异?
谁能料到靖王在朝堂上轻飘飘一句”请岳丈为国分忧”,皇帝立刻顺水推舟,倒让女婿把老丈人硬生生架在火堆上烤。
这出双簧戏唱得真妙,项庄的剑锋分明对准了定远侯府的库房钥匙。
侯夫人李氏乃越地首富独女,当年百船嫁妆顺着运河直抵长安城,红妆队伍从朱雀门排到永宁坊。陪嫁单子里最惹眼的当属”汇通天下”三成股,光这笔收入分红就够养活半个侯府。
虽说顶着靖王岳丈的名头,江怀远素来是朝堂上的闷葫芦。平日遇事只作和事佬,倒与六部官员都混了个脸熟。可如今龙椅上那位亲自下场,满殿朱紫哪个不是缩着脖子装鹌鹑?
天家翁婿较劲,谁敢多嘴触霉头?
昨夜侯府灯笼亮如白昼,三十八个库房挨个见底。管家捧着账簿直抹冷汗,连夫人陪嫁的十二套翡翠头面都装了箱。
待到五更鸡鸣,七进大宅里就剩穿堂风卷着落叶,在空荡荡的回廊里打转。
消息插翅般飞遍长安城,茶楼说书人拍醒木唾沫横飞:”十万雪花银!定远侯府怕是掘了银矿!”
百姓哪知军粮亏空的蹊跷,都骂侯府是蛀虫误国,烂菜叶混着臭鸡蛋雨点般砸向侯府大门。描金匾额上挂着蛋液,活像流脓的疮疤。
到底是上赶着的婚事不值钱。当年江轻舟挟着救驾之功求赐婚,闹得满城风雨才进的靖王府。
如今夜南锦这记耳光甩得响亮,连丈人脸皮都撕下来掷在地上碾。
晨光斜照进西厢房,江轻舟捏着那份烫金的催款文书,指腹反复碾过”延误军粮”四个猩红大字。
十万两白银的缺口像把钝刀,正悬在定远侯府摇摇欲坠的房梁上。
昨日兄长江亦寒说的朝堂密闻犹在耳边。
贪墨军粮的证据明明就藏在紫檀木匣里,靖王却偏要保下镇国公,硬生生将罪名扣在他们江家头上。
最令她脊背发凉的是夜南锦——那个本该在漠北戍边的男人,竟早一日就秘密回长安。
砚台里的墨汁泛起涟漪,江轻舟才发现自己攥得指节发白。
夜南锦这招祸水东引当真狠绝,镇国公府危机刚现,他就连夜提议定远侯补足军粮。
是了,当初拒婚时那人眼底的阴鸷,如今化作淬毒的匕首,精准刺向侯府命脉。
“小姐,老爷咳血了!”门外突然传来侍女带着哭腔的惊呼。
江轻舟猛地起身,紫毫笔滚落在地,在宣纸上拖出蜿蜒墨痕。一个月,系统倒计时只剩二十几个昼夜,届时她若消失,暴怒的靖王怕是真要抄家灭族。
想到此处,江轻舟搁下茶盏的手指微微发颤。铜镜里映出少女骤然紧绷的面容,眉峰如刃,眸中寒光竟似淬了冰。
她一把抓起案头青瓷药瓶疾步而出。
檐角风铃被北风撞得叮当作响,卷着碎雪的寒风扑在脸上,倒把混沌的思绪吹得清明起来。
必须让父亲尽快告病辞官,越地老家虽清苦,总好过在长安当权贵博弈的棋子。
定远侯府书房里炭火正旺。
“父亲可知昨夜西市粮价?”江轻舟将药瓶搁在紫檀案几上,”黍米斗钱三百文,这还只是官仓明账。若真按户部给的数目补足粮草,北境十万张嘴,连三天都撑不过去。”
江怀远瞳孔骤缩:“今晨户部又递了折子,圣上把军粮失窃的折子压着不发,反倒让大理寺追查北境流民暴动。仔细想想,若真是渎职,何至于让三司绕开兵部查案?”
“靖王要的不止是银子,是要江家替镇国公背下这千古骂名!”江亦寒突然抽出腰间玉带。
镶金错银的饰片落地,露出夹层里泛黄的密信——竟是三年前御史台弹劾镇国公的奏本抄件。
“难怪户部急着灭口。”江怀远抖开信纸,朱砂圈出的”鎏金瓦”三字触目惊心,”原来军粮早被熔成金砖,砌进了镇国公府的避雷塔。”
“父亲,不如申请外放,归越州故里,莫与靖王正面相抗。”江轻舟声音发涩。
江怀远踉跄着跌坐在酸枝木圈椅里,混迹官场半辈子,此刻却要听昔日娇嗔的女儿剖解朝堂风云。
江轻舟继续解释:”爹爹就算补足粮草又如何?北境十万流民里混着多少胡人细作?眼下圣上要的是替罪羊,靖王要的是兵权。等流民冲破玉门关,咱们江府…”
终究是她连累了全家。
江亦寒闻言,没来由的忽然觉得自己的手心渗出了汗。
妹妹说的每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心头——十年寒窗早教他读懂朝堂风云,怎么就没想到这是设好的死局?
李氏捧着暖炉的手却一寸寸冷下去。女儿方才那句”莫与靖王正面相抗”像枚银针扎进耳膜,她看着素来娇憨的小女儿此刻凝若寒潭的眼神,芙蓉面上血色褪尽:”舟儿你…”
“娘亲,还没到抄家封门,我们还来得及!您当年跟着外祖押镖走漠北,山匪砍断车辕时是怎么说的?’只要人还在,金山银山都能挣回来’!”说完,紧紧地搂住娘亲的脖子,小脸也贴到了她的脸上,温暖着娘亲冰冷的心,也想让她心安。
李氏浑身一震。记忆里黄沙漫天的戈壁突然撞进眼底,那年她挥着马鞭把商队带出流沙窝子时,何曾怕过断水断粮?如今倒被深宅大院磨软了骨头。
“那~那~我马上安排!”关键时刻可不能犯糊涂。
看娘亲的表情,知道她上了心。
江轻舟总算是松了口气,也不想再吓她,如果娘亲这个时候被吓晕可不是好事。
好在还来得及补救。
李氏闭眼定了定神,再睁眼时已恢复干练模样,有条不紊地去安排留下的仆人收拾东西打包。
看着这样的母亲,江轻舟暗自欣慰。娘亲能在短时间内信任她,强忍悲痛重新振作,实在难得。
“要断,就断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