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强烈推荐一本好看的历史脑洞小说——《窝在远古搞基建》!本书以王铁柱为主角,展开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作者“曳星空”的文笔流畅,让人沉浸其中。目前小说已更新142002字,千万不要错过!
窝在远古搞基建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焦土谷的窑火再次升腾。这一次,空气中少了些初时的喧嚣与混乱,多了几分沉凝与专注的灼热。裂缝斑驳的“歪脖子窑”如同一位饱经风霜的老兵,在枯爪和岩纹小心翼翼的照料下,吞吐着炽烈的火焰。老石头烫伤的手臂缠着草叶,却不肯离开半步,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窑壁裂缝处那些流淌的“亮线”,嘴里念念有词,仿佛在与泥土中的精灵对话。
王铁柱站在半窑新烧出的砖堆旁。深褐色的普通砖坚硬沉重,表面带着泥土的粗粝质感。而更引人注目的是那几块颜色深沉、泛着温润釉光的宝贝——釉砖。他用力敲打普通砖,发出沉闷的“砰砰”声;再敲釉砖,则是清脆悦耳、近乎金石的“铿”然之音!手指拂过釉面,光滑如溪水卵石,微凉沁骨;而普通砖则磨得指腹生疼。
“好东西…” 王铁柱眼中精光闪烁,一个念头豁然贯通,“防水!这釉层能防水!”
他立刻找来水瓢,将水泼在一块釉砖和一块普通砖上。普通砖表面迅速变暗,水珠贪婪地渗入砖体内部。而那釉砖上的水珠,却如同落在荷叶之上,凝聚滚动,最终滑落地面,只在砖面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水痕!釉面光洁如初!
“嘶——!” 围观的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看向那几块釉砖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炽热!能挡水的砖?这简直是神灵的恩赐!老石头激动得直拍大腿:“神土!果然是神土!这光…这光是盾啊!” 岩纹则蹲下身,仔细查看釉砖边缘流淌的痕迹,又抓起一把焦土反复揉捏,仿佛要找出其中隐藏的秘密。
釉砖的发现,如同一剂强心针,让整个烧砖队伍的热情空前高涨。王铁柱当机立断调整策略:
分窑专炼: 他亲自带人在旁边新挖窑址,建造结构更合理(吸取塌窑教训)、空间更大的“馒头窑二号”。新窑专门用于烧制普通建筑用砖。
神土探秘: 老石头、枯爪、岩纹组成“釉火研究小组”,死磕那座裂缝窑(被命名为“神迹窑”)。他们的任务:弄清哪种焦土富含釉料(王铁柱提示观察颜色更深、更粘稠的区域),如何控制火候使釉料熔融流淌均匀覆盖砖面(而非仅仅在裂缝边缘),甚至尝试在普通砖坯表面涂抹釉泥浆!
人尽其用: 制坯组在石夯带领下,流程日益熟练。摔泥声不再是噗叽乱响,而是低沉有力的“嘭嘭”声。模框边缘被磨得光滑,脱模的砖坯方正了许多。小泥鳅的脚印被严格限定在砖坯角落,成了华夏部落的“吉祥戳记”。
制砖大业步入正轨,沉闷的劳作间隙开始涌现原始朴素的“娱乐”。
砖坯选美大赛: 汉子们休息时,会把自己脱模最方正的砖坯排成一排,互相评点。“我这个角直!能当尺子!”“哼,看我的面,光得像水潭!”吵闹声夹杂着粗豪的笑。
“神迹”守护者: 每次开“神迹窑”,都像开盲盒。当一块釉面均匀、光泽温润的釉砖被捧出时,全场爆发欢呼!老石头会像抱着刚出生的婴孩,用最柔软的兽皮擦拭它。岩纹则默默记下这块砖坯的泥土来源位置和火候变化。
“金砖”预言: 孩子们围着釉砖打转,好奇地用手去摸那滑溜溜的表面。小泥鳅指着自己那块带脚印的釉砖,奶声奶气却异常笃定:“我的脚丫砖!最亮!以后要放在天神住的大房子门上!” 童言无忌,却在众人心中悄然种下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砖块源源产出,堆砌成小山。王铁柱的心,却并未因增产而轻松半分。他肩头的压力,已从“烧出砖”悄然转变为“如何用这些砖,在寒冬降临前,筑起守护生命的堡垒”。
他常常独自一人,在规划为村落中心的焦土谷开阔地上踱步。脚下是坚实微烫的焦泥地,远处溪流潺潺。他时而蹲下,在地上用尖锐的石片划刻;时而起身,双臂伸展丈量;时而皱眉望着堆积的砖块和营地边缘砍伐来的粗壮原木,陷入长久的沉思。
难题如同荆棘,缠绕心头:
根基之问: 山洞是依托山体,草棚插地即立。砖房,根基何在?直接垒在焦泥地上?一场大雨或春融,泥土松软,沉重的砖墙会不会像喝醉的巨人般轰然歪倒?他想起故乡那些深挖地基、夯实黄土、甚至垫石为基的房屋。
粘合之谜: 砖与砖,如何相连?像搭积木一样干垒?缝隙漏风不说,稍有不慎就会崩塌!他捏起地上的湿泥,粘性很强。或许可以用更细的黏土浆糊?但泥土干了会收缩开裂,能撑得住层层砖块的重量吗?那珍贵的釉浆太稀罕,不可能用来砌墙。
结构之忧: 墙怎么立?直上直下?怎么保证它不倒?山洞有天然的拱顶承受上方压力。砖墙笔直向上,砖块之间如何互相咬合发力?顶是什么?茅草?树枝?如何固定在砖墙上?如何防止大雪压垮?大风吹飞?
空间之困: 盖几间?多大?一字排开?还是围成圆圈?篝火放在哪里?睡觉的地方如何避开穿堂风?门窗开在哪?……
人力之限: 最简单的结构,也需要精确的配合。十二个汉子有力气,但缺乏精细协作的经验。稍有偏差,后果不堪设想。
无数个问号在王铁柱脑中盘旋碰撞。他感觉自己像个拿着高级乐高图纸,却面对一群只会玩泥巴的原始人的工程师。技术断层带来的孤独感,比眼前的焦土更令人窒息。
一个傍晚,王铁柱坐在溪边,手指无意识地在潮湿的沙地上划拉。他试着画一个方形代表房子,在下面画了几道横线代表地基。目光掠过溪水中那些被水流冲刷得光滑圆润的鹅卵石,脑中灵光一闪!地基!对,鹅卵石! 溪底有取之不尽的石头!用它们在焦泥地上铺一层,再夯入泥土固定,不就能分散砖墙的压力,防止下陷吗?
他兴奋地跳起来,冲着正在收工的石夯等人喊道:“明天!抽几个人跟我下河!捞石头!铺底子!” 石夯等人看着首领激动的样子,不明所以,但本能地大声应和:“是!捞石头!”
地基有了突破口,粘合剂的难题却依旧如山。王铁柱心烦意乱地走到神迹窑旁。老石头正守着一批新入窑的试验品,枯爪在用不同配比的细泥浆小心翼翼地涂抹着几块精选的砖坯侧面。岩纹则蹲在窑火口,仔细记录着火色。
“老石头,你说,”王铁柱忍不住指着窑内那些被高温烧结得紧密咬合的砖块,“这火一烧,泥巴都变成石头了,粘得死紧。我们砌墙,能不能也弄个‘小火’把砖缝‘烧’一下?”
老石头一愣,随即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王铁柱:“烧…房子?哈图卡莫…呃,华夏首领,你…想把房子点着吗?” 枯爪也停下动作,茫然地张着嘴。只有岩纹,转过头,火光映照着她脖子上的疤痕,眼神却异常明亮:“首领是说…让砖块自己粘起来?像在窑里那样?” 她指着窑膛内壁那些因高温而微微熔融、互相粘连的砖块边缘。
“对!就是这个意思!” 王铁柱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不用大火烧整个房子,有没有一种泥,像被小火烤过一样,干了以后特别硬特别黏?”
老石头捻着胡须,浑浊的眼睛眯了起来,陷入回忆:“硬…黏…烧过的泥…” 他猛地抓起旁边地上一种深灰色、夹杂着细小白色颗粒的土,“这个!像石头粉!以前烧罐子,掺一点,罐子裂得少!干了以后梆硬!” 他说的似乎是某种原始的石灰质粘土或天然硅藻土。
王铁柱大喜:“快!试试!用这种土调泥浆!” 一个新的试验方向诞生了!
深夜,王铁柱在篝火边依旧用树枝在铺平的沙地上画着。他放弃了复杂的想法,回归最原始的几何结构。
墙不能是单纯的一面。两面墙相交的角落,砖块要像犬牙交错般互相咬住(丁字砌法雏形)!
门洞上方,需要横放一根最粗最硬的木头(过梁),把上方的重量分散到两边墙上去!
屋顶……他痛苦地揉着额角。先用粗木搭成“人”字形的架子(屋架),再横铺细木棍(檩条),最后覆盖厚厚茅草和泥巴?至少比直接压砖墙上强……
月光勾勒着他伏案思索的剪影,沙地上的线条不断被抹去又重画,简陋却凝聚着超前的智慧。营地鼾声渐起,只有守夜战士的脚步声和不远处神迹窑里木炭燃烧的噼啪轻响相伴。焦土谷的夜风中,一座足以庇护整个寒冬的房屋蓝图,正在蛮荒的沙盘上,艰难而顽强地孕育着它的筋骨。
就在王铁柱为图纸绞尽脑汁时,一声刻意压低的惊呼从不远处堆放釉砖的临时草棚传来: “谁?!谁在那儿!” 是负责看守贵重物品的长腿的声音! 紧接着是一阵慌乱的、快速远去的脚步声,瞬间消失在营地外围的黑暗里!
王铁柱霍然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冰冷锐利的光芒。黑暗中窥视的眼睛…终于按捺不住了吗?火石的毒牙?还是…盐池集阴影下的其他豺狼?华夏的堡垒尚未筑起,觊觎的寒风已悄然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