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精选的一篇玄幻脑洞小说《我把荒兽当食谱》,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陈默,作者智宇青山,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我把荒兽当食谱》这本玄幻脑洞小说目前连载,更新了104496字。
我把荒兽当食谱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陈默像一滩烂泥般瘫在冰冷坚硬的泥地上,意识在剧痛后的虚脱和融合新力量的奇异感觉中沉浮。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撕裂般的酸痛,但体内深处,那两股原本冲突的力量——裂风狼的迅疾与黑蛟的坚韧——此刻却如同被强行扭在一起的麻绳,虽然依旧带着摩擦的痛楚,却开始产生一种微弱而奇异的协同感。
皮肤下的那层坚韧感更加清晰了,带着一种饱经锤炼后的弹性,仿佛蒙上了一层无形的薄甲。双腿肌肉中蛰伏的力量也变得更加凝聚、更加听从意志的召唤,不再是之前那种躁动不安的冲动。
【疾行(凡品·中阶)融合度:30%】
【坚韧表皮(凡品·中阶)融合度:30%】
【境界:凡胎(初锻巅峰)】
冰冷的系统提示如同烙印般刻在意识里。初锻巅峰!仅仅一碗“喂狗”的蛇羹,就让他从濒死边缘直接跨越到了初锻的顶点!代价是差点爆体而亡,以及此刻如同被拆散重组般的剧痛。
他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向灶台旁。李婆婆已经擦完了那口黝黑的铁鼎,正佝偻着背,慢悠悠地将一些晒干的、散发着奇异味道的草根藤蔓归拢到角落的一个破筐里。她动作从容,仿佛刚才丢出一碗足以让普通武者爆体而亡的“狗食”只是倒掉一盆洗脚水。
“碗。”李婆婆没有回头,干涩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陈默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撑起上半身。每一次肌肉的牵动都带来一阵钻心的酸痛。他看向脚边那个豁了口的粗陶碗,碗壁上还残留着几滴深碧色的粘稠汤汁,正散发着微弱却依旧诱人的能量气息。他伸出依旧带着灼痛和血痕的手,颤抖着拿起那个碗。
入手沉重,碗壁残留的余温依旧滚烫。他强忍着体内饕餮本能对那点残羹的渴望,挣扎着爬起身,一步一踉跄地走向屋角一个积满灰尘、飘着油花的水缸。他用破瓢舀了点浑浊的冷水,麻木地清洗着碗壁上的残渍。
冰冷的水刺激着掌心的灼伤,带来一阵刺痛。他机械地刷洗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灶台上那口黝黑的铁鼎。鼎身古朴,布满了岁月和烟火的痕迹,之前系统提示的“法则残留波动”…到底是什么?
“洗干净就滚出去,别杵在这儿碍眼。”李婆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带着毫不掩饰的驱赶意味。
陈默不敢多留,将洗得勉强能看的碗放在旁边一个歪斜的木架上,低着头,忍着全身的酸痛,像只受惊的兔子,飞快地退出了这间让他恐惧又敬畏的灶房。
堂屋里,老骨头(老农)依旧叼着烟袋锅子,眯着眼吞云吐雾。浑浊的目光扫过狼狈不堪、浑身湿透还带着血污冰渣的陈默,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嘿嘿笑了两声:“哟,小野狗活着出来了?李婆子的‘狗食’味道咋样?没把你那点小身板撑炸了?”
陈默低着头,没吭声,只是加快脚步,逃也似的冲出了主屋的门。
屋外,天已蒙蒙亮。雨彻底停了,但阴云未散,空气湿冷刺骨。院子里,那条巨大的寒潭黑蛟尸体依旧冰冷地躺在那里,散发着寒气。它脖颈处的伤口,被陈默啃噬得更加狰狞,露出森白的骨头茬。
陈默站在门口,冰冷的晨风一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也让他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些。他看着那巨大的蛟尸,又想起李婆婆那碗差点要了他命的蛇羹,再想到老骨头随手丢骨杀狼、老寒腿单手拖蛟的恐怖画面…
这个村子,就是个怪物窝!而他,是这群怪物圈养的一条…有点特别的野狗。
一股寒意夹杂着强烈的生存欲望涌上心头。他必须变强!更快地变强!强到足以自保!强到…或许有一天,能摆脱这种被当成“狗”的命运!
他没有再去看那黑蛟尸体。经过昨晚的疯狂吞噬和今早的蛇羹洗礼,他体内的能量暂时饱和,饕餮本源也陷入了某种消化后的沉寂。再强行吞噬,恐怕适得其反。
他拖着依旧酸痛的身体,默默地走向属于他的柴棚。至少那里,暂时是他的“窝”。
接下来的几天,陈默如同一条真正的、被驯化中的野狗,小心翼翼地活着。
他每天天不亮就爬起来,忍着身体的酸痛,主动去井边打水——那沉重的石制辘轳,以前需要他用尽吃奶的力气才能摇动半桶水,如今在【坚韧表皮】和【疾行】带来的力量与耐力支撑下,虽然依旧吃力,但已经能勉强打满一桶。他将水倒入老骨头家厨房那口巨大的水缸,然后开始清扫院子里的泥泞和落叶。
他学着辨认那些被随意堆放在角落的“柴火”——其中混杂着不少坚硬如铁、散发着微弱能量波动的奇异枯枝和藤蔓,甚至偶尔能看到几块带着金属光泽的矿石碎块!他尝试着用柴刀去劈砍,结果震得虎口发麻,刀刃都卷了边,那些“柴火”却连个白印子都没留下。
每当这时,老骨头总会叼着烟袋锅子,慢悠悠地踱过来,用那根磨得溜光的木拐杖随意地拨拉一下那些“硬柴”,然后嗤笑一声:“啧,连柴都劈不动,白长这么大个子!” 接着,他会随手捡起一块看似普通的、碗口大小的灰白色石头——那石头表面坑坑洼洼,像是某种巨大生物的骸骨碎片——放在一个同样破旧、布满刀痕的木墩上。
然后,老骨头会慢悠悠地拿起他那把豁了口的、看起来锈迹斑斑的破柴刀。
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没有炫目的光芒。老骨头只是像寻常老农劈柴一样,随意地举起柴刀,手腕轻轻一抖。
“嚓。”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快刀切过熟宣纸般的轻响。
那块让陈默柴刀卷刃都无可奈何的灰白色“硬柴”,连同下面那个厚实的木墩,如同被最精密的激光切割过一般,无声无息地沿着一条完美的直线,平滑地一分为二!断口光滑如镜!
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那看似随意的一刀…蕴含的锋锐和力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他甚至没看清刀是怎么落下的!
老骨头弯腰捡起被劈开的“柴火”,随手丢进旁边的柴堆,看也没看呆若木鸡的陈默,嘟囔着:“柴嘛,得顺着纹路劈,找着‘软缝’下刀,省力。” 说完,又叼着烟袋锅子,慢悠悠地踱开了。
陈默站在原地,看着那光滑如镜的断口,又看了看自己那把卷了刃的破柴刀,一股寒意混合着巨大的震撼席卷全身。这老怪物…他口中的“软缝”,恐怕是空间法则的薄弱点吧?!
他也尝试过接近其他村民。比如拖着黑蛟来的老寒腿(老人斑老头),他家的院子里总是堆着一些奇奇怪怪的、散发着寒气或者灼热气息的“矿石”和“冻肉”。陈默帮着搬过一次,一块拳头大小、看似普通的暗红色石头,入手却沉重无比,至少有数百斤!而且散发着惊人的高温,若非他【坚韧表皮】初成,手掌瞬间就会被烫熟!老寒腿只是瞥了他一眼,嘿嘿笑道:“小野狗力气见长啊?这‘火疙瘩’放灶台边上,省柴火!”
还有那个被称为“老药罐子”的李婆婆。陈默再也不敢靠近她的灶房,只敢在她晾晒那些奇形怪状的草药时,远远地帮忙翻动一下。那些草药的气味极其霸道,有的闻一下就让陈默头晕目眩,有的则让他体内饕餮本源微微躁动。李婆婆从不阻止,也从不指点,只是在他翻动时,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会偶尔扫过他,像是在观察一株正在适应环境的药草。
村子里的生活单调而压抑。村民们日出而作(虽然他们的“作”在陈默看来诡异无比),日落而息。彼此之间交流极少,眼神大多麻木平静,仿佛一群失去了灵魂的躯壳。只有提到“口粮”、“柴火”、“药草”这些生存必需品时,眼中才会闪过一丝微弱的波动。
陈默也渐渐摸清了一些规律。这些老怪物似乎真的把他当成了一种有点用处的“家畜”。他打水、扫地、劈(普通)柴火,换来的是残羹冷炙——老骨头家偶尔施舍的、依旧难以下咽的“骨头汤”或煮得稀烂的不知名肉块,能量聊胜于无;老寒腿心情好时,会丢给他一小块冻得梆硬的、边角料的“冻肉”,蕴含着微弱的冰寒能量;至于李婆婆…再没有“喂狗”的行为,仿佛那碗蛇羹只是一次性的测试。
他默默地承受着,像一块沉默的海绵,贪婪地吸收着一切能让他变强的“残渣”,同时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学习着,隐藏着。
第五天清晨,天刚蒙蒙亮。
陈默照例忍着酸痛,早早起来,准备去井边打水。他刚推开柴棚那破败的草席门帘,脚步却猛地顿住了。
村子里…不对劲!
一种死寂的、令人心悸的压抑感,取代了往日清晨那种麻木的平静。
他抬眼望去,只见村子里那几间歪斜的茅屋前,稀稀拉拉地或坐或站着几个村民。
老骨头蹲在自家门口的石阶上,手里拿着他那把豁口的破柴刀,眼神空洞地望着地面,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死寂的茫然。他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身上的锈迹,仿佛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老寒腿靠在他家那堆散发着寒气的“矿石”旁,佝偻着背,双手插在破旧的袖筒里,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灰蒙蒙的天空,嘴里无意识地喃喃着:“…冷…好冷…火…火呢…”
更远处,一个平时总是沉默地编织着某种韧性极强藤蔓的老妪,此刻呆呆地坐在井沿边,手里还攥着一把半成品的藤条,目光涣散,如同失了魂的木偶。另一个身材相对壮实些的老头,则茫然地在自家门口一小块蔫巴巴的菜地边来回踱步,嘴里反复念叨着:“…该浇水了…还是该…拔草?地…地在哪?”
整个村子,弥漫着一种诡异的、集体性的…失忆与迷茫!
仿佛一夜之间,这些深不可测的老怪物们,集体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要做什么,只剩下最本能的茫然和躯壳!
陈默的心脏猛地一沉,一股寒意瞬间笼罩全身!
这…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