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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动了我的情书小说免费资源,谁动了我的情书在线阅读

喜欢青春甜宠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这本《谁动了我的情书》?作者“平头虎哥”以独特的文笔塑造了一个鲜活的菇勇形象。本书情节紧凑、人物形象鲜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最新章节第10章,赶快开始你的阅读之旅吧!主要讲述了:那张淡蓝色的信纸,在午后的阳光里摊开,像一片凝固的海。杜敏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尽头,背靠着冰凉的墙壁,指节捏得发白。心跳声在耳膜里横冲直撞,盖过了远处操场模糊的喧嚣,像一群受惊的鸟雀扑棱着翅膀,在她狭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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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动了我的情书》精彩章节试读

那张淡蓝色的信纸,在午后的阳光里摊开,像一片凝固的海。

杜敏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尽头,背靠着冰凉的墙壁,指节捏得发白。心跳声在耳膜里横冲直撞,盖过了远处操场模糊的喧嚣,像一群受惊的鸟雀扑棱着翅膀,在她狭窄的胸腔里横冲直撞。她的目光死死钉在展开的信纸上,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铁,带着滚烫的温度,狠狠烙进她的眼底,烫得她指尖都在神经质地发颤。

“……杜敏,”开篇两个字,笔迹是熟悉的飞扬跋扈,却又带着一种笨拙的拘谨,墨水甚至因为用力而在笔画转折处洇开一小团深蓝,“我……我知道这很傻。但每次物理课你站起来回答老张那些变态难题,眼睛亮得像星星,我就觉得……觉得喘不过气……”

后面几行字迹变得更加潦草,仿佛写信的人正被巨大的羞耻和勇气撕扯着:“……我不敢当面给你。怕你皱眉,怕你觉得我烦,怕你那张‘学习委员’的脸……更怕你干脆利落地说‘不’。”笔迹在这里停顿了许久,留下一个深色的墨点,然后才又挣扎着继续,“‘撕裂地平线’的票,周末晚八点,体育馆东门……我知道你不一定喜欢这种吵闹的,但……但我想和你一起听。一次就好。等你的……回音。勇。”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刻意的修饰,只有直白到近乎笨拙的坦白。每一个字都在反复捶打着杜敏的认知——不是爱娟。从来就不是爱娟。那个塞进书包侧袋的淡蓝色信封,那十张流光溢彩的演唱会门票,那小心翼翼打探的巧克力口味……从头到尾,那个目标,那个让篮球队长耳根通红、手足无措的人,是她杜敏。

一股滚烫的洪流猛地冲上头顶,又在瞬间被冰冷的现实狠狠浇灭。信纸上每一个笨拙的“怕”字,都尖锐地刺中了她心底最隐秘的角落。她想起了自己那些刻意的疏离,那些竖起尖刺的“学习委员”面孔,那些习惯性的拒绝和划清界限……原来,都被他这样小心翼翼地看在眼里,变成了不敢靠近的理由。

脸上热辣辣的,说不清是羞窘还是别的什么。她猛地将信纸重新折好,动作带着一股近乎凶狠的力道,仿佛要把它捏碎,连同信纸上那些滚烫的字句一起。可那薄薄的信纸却像烙印,热度透过掌心,顽固地灼烧着皮肤。

就在这时,一阵刻意放轻、却带着某种独特韵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走廊死寂的沉默。

杜敏浑身一僵,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她飞快地将信纸胡乱塞进校服口袋,手还死死按在口袋上,仿佛这样就能隔绝掉它散发出的所有气息。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脸上的热度,才慢慢转过身。

爱娟正站在几步开外。阳光斜斜地打在她精致的侧脸上,栗色的发梢泛着柔润的光泽。她双手随意地插在校服外套口袋里,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意却像淬了冰的刀锋,并未抵达眼底。她的目光,如同精准的探针,毫不避讳地扫过杜敏还按在口袋上的手,又掠过她脸上尚未完全褪去的红晕。

“哟,”爱娟的声音像浸了蜜糖的玻璃碎片,清脆又带着点凉丝丝的锋利,“找什么呢?这么投入?”她微微歪头,视线意有所指地落在杜敏的口袋上,“该不会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吧?比如……”她故意拉长了调子,唇角的弧度加深,“一张……淡蓝色的纸片?”

杜敏的心脏骤然紧缩,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她强迫自己迎上爱娟的目光,试图维持表面的平静,可声音却不受控制地带上了一丝紧绷的干涩:“不关你事。”喉咙发紧,像堵了一团粗糙的棉花。

“呵,”爱娟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她慢悠悠地从自己校服口袋里掏出一张长方形的硬质卡片——正是那张印着“撕裂地平线”乐队、右下角带着“勇”字标记的演唱会门票。她白皙纤长的手指捏着票的一角,像展示一件精致的战利品,在杜敏眼前随意地晃了晃。流光溢彩的票面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光晕。

“是么?”爱娟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那这个呢?‘周末晚八点,体育馆东门。等你。勇。’”她清晰地念出票上的字句,目光紧紧锁住杜敏瞬间变得苍白的脸,“这算不算……‘关我事’?”

她向前逼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近得杜敏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甜腻的香水味。爱娟微微俯身,凑到杜敏耳边,压低了声音,气息带着冰冷的恶意拂过杜敏的耳廓:“杜大学委,真没想到啊。平时装得那么清高,一副‘闲人勿近’的样子,背地里……手段倒是不错嘛。连菇勇这样的愣头青,都被你勾得晕头转向,把‘情书’和‘门票’……都送错了地方。”她刻意加重了“送错地方”几个字,每一个音节都像带着倒刺的小钩子。

杜敏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到极限的弓,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羞辱和愤怒交织着冲撞,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她死死盯着爱娟近在咫尺的、带着胜利者笑容的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才勉强维持住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

“还给我。”杜敏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一种自己都陌生的冷硬,像结了冰的河面。

“还?”爱娟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笑话,直起身,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她捏着门票的手指微微用力,那张制作精美的硬纸片在她指尖发出不堪重负的微响。她脸上那点虚假的笑意彻底消失了,只剩下赤裸裸的冰冷和嘲弄。“凭什么?凭你偷偷摸摸塞我书包里的那张……破纸?”她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杜敏的口袋,“杜敏,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这票,现在在我手里。”她顿了顿,欣赏着杜敏脸上极力压抑的痛苦和难堪,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地,如同宣判:“想要?行啊。”

她捏着门票的手猛地向外一扬,做出一个预备撕扯的动作!杜敏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

然而,爱娟的动作却停在了半空。她看着杜敏瞬间煞白的脸和几乎要扑上来的动作,唇角勾起一个极致冰冷、充满恶意的弧度。她凑近,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如同毒蛇吐信:“周末,演唱会。自己来东门拿。”她眼中闪烁着残酷的快意,“当着所有人的面,来拿。让我看看,你杜大学委……到底有多大本事。”

话音落下的瞬间,爱娟的手指猛地发力!

“刺啦——!”

一声极其刺耳的、纸张被强行撕裂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尖锐地炸开!

那张流光溢彩的门票,被爱娟硬生生从中间撕开了一道长长的、狰狞的口子!撕裂的边缘参差不齐,像一道丑陋的伤疤,横亘在乐队主唱嘶吼的剪影上,也狠狠割在杜敏骤然缩紧的心口上。

爱娟捏着那半张残破的门票,仿佛只是撕掉了一张无用的废纸。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那点冰冷的、报复得逞的微光。她不再看杜敏一眼,捏着那半张残破的门票,像丢弃什么垃圾一样,随手塞回自己的口袋。高跟鞋的鞋跟敲击在冰冷的水磨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冷漠的“哒、哒”声,她径直从僵立如木偶的杜敏身边擦肩而过,栗色的发梢带起一丝甜腻的风,留下一个优雅而冷酷的背影。

走廊尽头窗户的光线似乎暗沉了几分,被撕票那声刺耳的噪音割裂的寂静重新聚拢,沉甸甸地压下来,带着令人窒息的寒意。杜敏依旧站在原地,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像一尊被抽空了灵魂的雕塑。脸上残留的羞窘红晕早已褪尽,只剩下一种失血般的惨白。爱娟最后那句如同淬毒冰刃的话语,在她耳边反复回荡,带着冰冷的回响:“自己来东门拿……当着所有人的面……”

口袋里,那张淡蓝色的信纸,此刻像一块滚烫的烙铁,隔着薄薄的校服布料,紧紧贴着她的皮肤。信纸上笨拙的坦白和滚烫的期待,与爱娟撕票时那残忍冰冷的眼神、闻姿相机镜头冰冷的反光、还有教室里那张被她失态拍在桌上的门票一角……无数混乱的碎片在脑海里疯狂冲撞、旋转,最终搅合成一片尖锐的、令人眩晕的噪音。

她猛地闭上眼,指甲更深地陷进掌心,尖锐的疼痛让她混沌的大脑获得了一丝短暂的清明。不能在这里倒下。不能。她深吸一口气,那空气冰冷刺骨,灌入肺腑。然后,她用尽全身力气,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一步一步,沉重地挪向楼梯口的方向,背影在长长的、空旷的走廊里,显得单薄而孤绝。

***

放学铃尖锐地撕裂了校园的黄昏。

杜敏几乎是第一个冲出教室的人。她低着头,脚步匆匆,像在逃离什么无形的追捕。书包带勒得肩膀生疼,口袋里那张淡蓝色的信纸和爱娟撕票时那刺耳的“刺啦”声,如同跗骨之蛆,反复啃噬着她的神经。她只想快点离开,越快越好,躲开所有可能的窥探和询问。

刚冲出教学楼侧门,一阵刻意压低的、带着兴奋的议论声却像针一样扎进她的耳朵。

“看见没?闻姿相机都举起来了!啧啧,杜敏那脸色……”

“真没想到啊,学习委员平时看着一本正经……”

“听说票都撕了?就在走廊?爱娟真狠……”

“嘘——小声点!她出来了!”

议论声戛然而止。几个同班女生正挤在花坛边,假装在讨论习题,眼神却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扫了过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好奇和一丝丝幸灾乐祸。那些目光如同实质的芒刺,密密麻麻地扎在杜敏裸露的皮肤上。

杜敏的脚步猛地顿住,血液瞬间涌上脸颊,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她感到一种巨大的难堪,仿佛自己正赤身裸体地站在聚光灯下。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一丝铁锈般的腥甜,强迫自己忽略那些目光,僵硬地挺直背脊,目不斜视地从她们面前快步走过。

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炭火上。

“杜敏!”一个熟悉的大嗓门自身后响起,带着点气喘吁吁。

是林爱洁。她顶着一头被风吹得更乱的短发,像颗小炮弹一样追了上来,一把抓住杜敏的胳膊,脸上写满了焦急和困惑:“等等我!你跑那么快干嘛?刚才……你跟娟姐在走廊怎么回事啊?我听说……”她压低了声音,凑近杜敏,“听说票撕了?真的假的?因为……因为勇哥?”

“别问了!”杜敏猛地甩开林爱洁的手,声音因为压抑的情绪而显得异常尖锐,像绷紧到极限的琴弦突然断裂。她甚至没敢回头看清林爱洁错愕受伤的表情,几乎是落荒而逃,埋头冲进了汹涌的放学人潮。周围是喧闹的嬉笑声、自行车的铃声、家长呼唤名字的声音……所有的声音都模糊成一片嘈杂的背景噪音,将她紧紧包裹,却又让她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孤立无援。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推开家门,客厅里空无一人,只有傍晚的微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寂寥的影子。父母都还没下班。家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墙上挂钟秒针走动时发出的单调而清晰的“滴答”声,一下,又一下,精准地敲打着她紧绷的神经。

沉重的书包从肩头滑落,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杜敏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背靠着冰冷的防盗门,身体缓缓滑落,最终蜷缩在门厅的角落。她把脸深深埋进膝盖,校服布料粗糙的质感摩擦着皮肤。

口袋里,那张折痕清晰的淡蓝色信纸,像一个滚烫的、无法忽视的存在,隔着薄薄的布料硌着她。她颤抖着手指,将它掏了出来。信纸在昏暗的光线下展开,菇勇那笨拙而滚烫的字迹再次撞入眼帘:“……眼睛亮得像星星……我就觉得……喘不过气……等你的回音。勇。”

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倒刺的钩子,勾扯着她混乱的思绪。信纸上那点微弱的、属于纸张本身的凉意,此刻却像燎原的星火,点燃了某种深埋在心底、被她刻意压抑了许久的东西。那是一种隐秘的、连她自己都不敢深究的雀跃,像一颗被严冬冰封的种子,在突如其来的暖流下,骤然裂开了坚硬的外壳。

然而,这丝微弱的悸动刚冒头,就被更强大的阴影瞬间吞噬。爱娟撕票时那张冰冷而充满恶意的脸,清晰地浮现出来,伴随着那声刺耳的“刺啦——”。还有闻姿!那个幽灵般的身影,她手中相机镜头冰冷的反光!杜敏猛地抬起头,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她。那张照片!闻姿会怎么写?校报的头条会是什么样子?“班委核心圈情感纠纷”?“学习委员失态怒拍桌子”?光是想象那些可能出现的、被刻意扭曲放大的标题和画面,就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她的名声,她苦心维持的“学习委员”的形象,会不会就此崩塌?成为全校的笑柄?

纷乱的思绪像无数条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她的心脏,越收越紧。羞耻、愤怒、恐慌、一丝隐秘的悸动……种种情绪在她体内疯狂冲撞、撕扯,找不到一个宣泄的出口。喉咙里像堵着一团滚烫的硬块,哽得她无法呼吸。眼眶一阵阵发烫,酸涩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视线迅速模糊。

她死死咬着下唇,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把那不争气的泪水憋回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可那压抑了太久的委屈和恐惧,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垮了最后一道脆弱的堤防。

滚烫的泪水终于还是挣脱了束缚,大颗大颗地砸落下来,迅速洇湿了膝盖上深蓝色的校服裤料,留下一个个深色的圆点。先是无声的抽噎,肩膀剧烈地耸动着,接着,压抑的、破碎的呜咽声终于从紧咬的齿缝里泄露出来,在空荡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孤单和绝望。

她蜷缩在门厅冰冷的角落,像一只被世界遗弃的幼兽,独自舔舐着突如其来的、几乎将她撕裂的伤口。口袋里那张淡蓝色的信纸,被她紧紧攥在手心,揉皱成一团,又被滚烫的泪水浸湿。

***

体育馆巨大的穹顶之下,空气早已被点燃。

巨大的声浪如同实质的冲击波,一波接一波地撞击着耳膜和胸腔。炫目的镭射光束疯狂切割着弥漫的烟雾,将攒动的人头染成一片光怪陆离的色彩。震耳欲聋的鼓点混合着失真吉他的咆哮,像一头被释放的远古巨兽,在每个人的骨头缝里咆哮、冲撞。

“撕裂地平线”乐队主唱撕裂般的嘶吼,点燃了这座巨大的钢铁熔炉。

杜敏被人潮裹挟着,像一片身不由己的落叶,被巨大的声浪推向体育馆东门的方向。巨大的招牌在入口上方闪烁着刺目的红光。她用力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试图用这点微不足道的痛感来压制胸腔里那头疯狂擂鼓的野兽。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仿佛脚下不是坚实的地面,而是滚烫的流沙。周围是沸腾的尖叫、忘我的跳跃、汗水蒸腾的气息,这一切都让她感到格格不入的眩晕。

东门附近,人潮相对稀疏了一些,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中心。杜敏一眼就看到了她。

爱娟。

她站在几米外一根巨大的承重柱旁,仿佛独立于这片狂乱的喧嚣之外。精心打理的栗色卷发在迷幻的灯光下流淌着光泽,身上是一件剪裁利落、与周围狂热格格不入的黑色小礼裙。她微微侧着身,手里捏着半张撕裂的门票——那狰狞的裂口在变幻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正姿态优雅地递给旁边一个穿着皮夹克、染着夸张红发的陌生男生。她脸上带着一种杜敏从未见过的、近乎妖冶的笑容,红唇轻启,说着什么,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锋,穿透混乱的光影和人潮,精准地钉在了杜敏身上。

那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挑衅、冰冷的嘲弄,还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仿佛在欣赏猎物垂死挣扎的快意。她在等。等着看杜敏如何在她精心布置的羞辱场里,狼狈不堪。

杜敏的脚步钉在了原地。巨大的声浪似乎在这一刻诡异地退潮了,只剩下心脏在耳膜里沉重而绝望的搏动声。爱娟唇边那抹冰冷的笑意,闻姿相机镜头冰冷的反光,还有口袋里那张被揉皱的、带着少年滚烫心意的信纸……所有的一切都疯狂地挤压着她,让她几乎窒息。

要过去吗?当着那个陌生红发男生的面,在爱娟如此刻意的目光下,像个乞讨者一样,伸手去要那半张被撕毁的门票?

巨大的屈辱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头顶。杜敏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指尖冰凉。她猛地低下头,视线落在自己攥紧的拳头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再抬眼看向爱娟,那张写满恶意的脸在迷幻的灯光下忽明忽暗,如同地狱里盛放的罂粟。

不。

一个清晰而决绝的声音,在她心底轰然炸响。

凭什么?!

凭什么要如她所愿?凭什么要踏入她精心设计的陷阱?

就在这时,舞台方向,撕裂地平线乐队的主唱发出一声撕裂长空、足以刺破耳膜的高音!那声音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在体育馆的每一个角落!

“轰——!”

杜敏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混杂着屈辱、愤怒和不甘的洪流,被这声爆炸般的高音彻底点燃!所有的犹豫、退缩、恐惧,都在这一瞬间被焚烧殆尽!

去他的门票!去他的爱情!去他的一切!

她猛地抬起头,不再看爱娟那边一眼,眼神里最后一点动摇彻底熄灭,只剩下一种近乎燃烧的决绝。她毫不犹豫地、近乎凶狠地,在爱娟错愕凝固的目光注视下,猛地转过身!

她要离开这里!立刻!马上!离开这令人窒息的喧嚣,离开这精心布置的羞辱场!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刹那——

一只滚烫、带着明显汗湿的手掌,如同铁钳般,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抓住了她冰凉的手腕!

那触感如此突兀,如此灼热,带着运动后的蓬勃热气,瞬间穿透了她薄薄的衣袖!

杜敏浑身剧震,心脏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她惊骇地、一点点地,极其僵硬地抬起头。

体育馆顶棚数盏巨大的聚光灯,恰在此时轰然点亮!雪亮刺目的光柱如同审判般,瞬间撕裂了东门附近的昏暗!

强光之下,一切纤毫毕现。

菇勇!

他穿着那件标志性的红色篮球队背心,胸口被汗水洇湿了一大片,紧贴着起伏的胸膛。额前的黑发湿漉漉地黏在饱满的额角,几缕还倔强地翘着。他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喘息,灼热的气息几乎喷在杜敏的额头上。那双平时总是盛满阳光的眼睛,此刻在强光的照射下,亮得惊人,像燃烧着两簇幽深的火焰,里面翻涌着无比复杂的情绪——有急切,有紧张,有某种豁出去的决绝,还有一丝……笨拙的、不容错辩的笃定。

他紧紧抓着杜敏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微微吃痛。他微微俯下身,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砸在杜敏的手背上,带着灼人的温度。

周围鼎沸的人声、震耳欲聋的音乐,仿佛在刹那间被抽空、被冻结。

杜敏只能听见自己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轰鸣,只能看见眼前少年被汗水浸透的眉眼,和他眼中那两团剧烈燃烧的火焰。

时间似乎被无限拉长。

然后,她清晰地听到他开口。声音因为剧烈的喘息和周围巨大的噪音而显得有些嘶哑,却带着一种穿透一切混乱的、斩钉截铁的力度,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铁钉,狠狠钉进她的耳膜:

“票是给你的!”

强光炽烈,将少年通红欲滴的耳廓映照得如同烧透的烙铁。那滚烫的温度,顺着紧握的手腕,一路燎原,烧穿了杜敏所有冰冷的盔甲。

小说《谁动了我的情书》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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