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爱不止，恨无常》是“可爱猫”的又一力作，本书以萱萱姜萱为主角，展开了一段扣人心弦的精品短篇故事。目前已更新12404字，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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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4
哥哥脸色白了一下，立马反驳：「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没气！」
「在医院的时候还好好的，你是不是跟她串通好了想骗我！」
医生闻言，当即又复查了一遍，确定连脉搏都没有了，他掷地有声发誓：
「姜先生，他真的没气息了，还是赶紧送医院吧！」
医生刚说完，母亲一挥手，保镖就立马将他带走。
「胡说八道的庸医，她就是装的，她小时候就喜欢装死，这次也肯定一样！」
「这多年过去了，其他没变，倒是骗人的本事长进了不少。」
「你们把她打起来，我倒要看看她能忍到什么程度。」
话落，保镖面面相觑。
随后不得已出手。
打了好几下，手都麻木了，可我脸上却没任何反应。
反倒是体温越来越低了。
其中一个保镖哆嗦着再去探我的鼻息，按道理来说我就算能憋气也憋不了这么久。
更可况还被打了这么久都不吭声的。
随后他颤抖收回手，冲哥哥大喊：「萱小姐不是装的，她真的没气了！」
下一秒，正准备撒手不管的母亲瞬间冲了过来。
亲自探了探我的鼻息，得到相同的结果后，她心头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神色顿时慌张不已：「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她在装死吗？现在怎么连气息都没有了。」
「姜祀舟！你告诉我，这怎么回事！」
母亲转身瞪着哥哥质问。
哥哥闻言，原本信誓旦旦的神情顿时骤变。
疾步上前查看我的情况。
随后立马冲保镖大喊：「还愣着干什么，叫120啊！」
母亲见状，顿时也昏了过去。
场面一度混乱。
手术室外，哥哥坐在椅子焦急等待，指间夹着燃烧过半的烟。
我再次睁开眼，就看到这场景。
不等我适应，母亲匆匆赶来，直直穿过我。
她身上还穿着病号服，手背上流着血。
神色焦急问：「你妹妹情况怎么样？医生有说什么情况吗？」
哥哥没搭话，整个人空洞坐在椅子上，连手里的烟燃尽，烫到手指都没反应。
这时，显眼的手术灯熄灭，医生满脸遗憾从手术室内出来，摘下口罩惋惜道：
「我尽力了，你们送来得太晚了，病人已经救不回来了。」
「不可能，你可是顶尖的医生，怎么会没办法！」
哥哥此时也反应过来，朝医生许诺：「只要你能把人救回来，多少钱你开个价。」
医生依旧摇摇头，「不是我不救，也不是钱的问题，而是真的救不回来了。」
「她的脑癌已经到了晚期，本来就活不了多久，又加上捐出一个肾脏，她的身体压根吃不消。」
「捐肾的刀口又几次撕裂，本就失血过多，现在又让她受寒，在户外受寒风吹了这么久，想不死都难啊。」
医生说完，转身随护士离开，留下呆若木鸡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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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哆嗦重复刚才医生的话：「脑癌晚期，脑癌晚期……」
随后拽着哥哥的衣领：「姜祀舟，医生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你给我个解释，你妹妹好端端的怎么会得脑癌！」
「计划捐肾的时候，你不是跟我说过你妹妹的体检很健康吗？说她身体很好，完全可以承受捐肾，现在又蹦出一个什么脑癌晚期！」
母亲刚质问完，还没等到哥哥的解释，就先等到李管事手里的体检报告。
李管事将手里的体检报告递给母亲，「这是萱小姐的体检报告，上次那份拿错了，只是跟萱小姐同名而已。」
听到这话，我也才想起来，体检那天确实有一个跟我同名同姓的人，当时还因应错人出了点小插曲。
为此，拿体检报告那天差点又拿错了。
哥哥脸色骤变，顿时语塞。
一把抢过母亲手里的体检报告，一目十行看完。
随后震惊踉跄后退几步，直接跌坐在椅子上。
「怎么会这样，真的是脑癌晚期，这竟是真的——」
在捐肾手术准备期间，我曾开玩笑问过哥哥：「如果我得了脑癌，只剩半年活头，你们怎么办？」
我还记哥哥神彩熠熠看着我：「这不可能，如果是真的，妈肯定要哭死。」
全然没留意我早已哽咽的声音，还有红透的眼眶。
那时候，哥哥正沉浸在他的计划得逞之中吧。
想到这，我转头看着哥哥，却见他眼角突然滑落一滴泪。
「这么长时间为竟然没发现异样，甚至为了考验她还策划了让她捐肾！」
母亲闻言，看完体检报告后，再次昏了过去。
我下意识想去接住，但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倒在我面前。
我忘了，我已经死了。
尸体就躺在手术室里。
哥哥叫护士把母亲扶走后，他一个人往手术室走。
掀开面前的白布，脸色灰白，嘴唇发紫的「我」正安静躺在手术台上。
熟悉的背景和仪器摆放方位，正是我当初进行捐肾的手术室，没想到我们之间这么有缘分。
哥哥盯着「我」看了良久，不发一语。
半晌，他忽然抬手给我理了理头发。
原本浓密黑发，现在都快要掉光了。
本想剃完了事，但一直都没有时间。
「萱萱，是哥哥对不起你。」
哥哥哽咽的声音在安静的手术室内响起。
只可惜他再也等不到我的回应了。
没一会儿，护士进来，要把我挪到太平间。
哥哥本想拦着，但嘴张了又张，阻拦的话始终没说出口。
最后只说了几个字：「小心一点，她怕疼。」
或许是回想到当年我被罚跪的时候，稍微有点不适就喊痛。
可他好像忘了，这份痛他也曾参与其中。
回到病房，母亲刚好醒来，桌上还放着看过的体检报告。
头上的点滴还有半瓶。
母亲醒来，整个人的状态萎靡了不少，脸色也十分憔悴。
见哥哥走进来，她拿起桌上的水杯就门口扔去。
「滚！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你！」
6
「姜祀舟，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当初要不是你提出这个什么狗屁计划，又提议故意装穷，你妹妹压根不会为了还所谓的债务去打十来份工。」
「小小年纪就辍学打工，别人像她这个年纪的时候都被家里宠着，爱着，更可况以我们的家境！」
母亲回想这些年我在外面辛苦打工的场面就心疼不已。
眼眶瞬间湿润。
我静静看着母亲泪流满面。
本该不会再有任何感知的心脏此刻也透着一丝痛楚。
「你知不知道，萱萱的脑癌是怎么来的！」
「是你害的！要不是你这个什么测试计划，她根本不会累到病倒，到了癌症的地步！」
「医生说若是发现的早可以治疗，但她为了给家里攒钱还债，一直拖着才到如今这个地步！」
「你……」母亲一口气没上来，气得直咳嗽。
看着母亲既心疼又气急的模样，我偏开了视线。
哥哥从兜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点了起来。
没一会，病房里弥漫着一阵烟味。
哥哥冷漠的声音响起。
「妈，我为什么会提出这个计划，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当初要不是因为你跟我说萱萱小小年纪就学会抢风头，跟我说不加以阻止，日后她肯定要跟我争继承权，若不是你跟我说这些，我能想出这个计划吗！」
「姜夫人，害死萱萱这件事，你也有脱不开的责任！」
哥哥冷漠坐在沙发上，时不时抖抖烟灰。
听到这话，母亲脸色徒然大变：
「我当初只是想让你教训一下萱萱而已，我不过是想让她学乖，按照我的计划走而已，我有什么错！」
「错的人是你，不是我，害死萱萱的凶手也是你，不是我！」
母亲神色慌张，倔强为自己开脱，企图将所有的事情跟自己撇开关系，她心里的内疚和不安才会消停。
可哥哥摁灭烟蒂，冷眼看母亲：
「妈，教训一下？
这句话也就你自己信了。」
「我们装穷了这么多年，期间我跟你提出了无数次要跟萱萱坦白这件事，可每次你都拿她会抢我继承权说事，甚至还要我发誓这辈子都不能主动告诉妹妹！
是你跟我说这个家的继承权只能落到我头上，妹妹是女孩，是根草，怎么样都无所谓，我将这些话放在心底，必且想出这个天衣无缝的计划，现在妹妹出事了，你转头就将全部责任推到我头上，你还是个母亲吗！」
「你扪心自问，你当真是因为萱萱跟你顶嘴才气得发疯，要我去教训她吗！」
「妈，别自欺欺人了，你就是想掌控萱萱，接受不了她对你制定的计划有任何一点点忤逆！」
哥哥毫不留情戳破母亲这些年藏起来的伪装。
母亲颤抖地指着哥哥，却半天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我在一旁看着互揭老底的两人，不禁叹了口气。
如今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反正一切都回不到以前了。
两人的争吵声引来了大量的围观群众，甚至还惊动了医院。
有人认出哥哥的身份，当即拿出手机一顿拍摄，当即被李管事叫人处理了。
这时，护士拿着死亡证明书过来让哥哥签字。
「姜先生，由于你是本院的至尊客户，本院免费提供火化服务，请问您需不需要？」
哥哥签过字后，黑着脸拒绝。
护士以离开，母亲就忍不住阴阳：
「萱萱连死了都不能火化，你可真是个好哥哥。」
哥哥没理会，转移话题道：「萱萱在太平间，你有时间就去看看。」
「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哥哥当即抬腿就走。
本想再刺两句哥哥，听到这话，母亲当即止住了声音。
过了很久，直到头上的点滴滴尽，血液回流。
她下回过神来。
摇摇头，神色复杂：「我如今还有什么脸面去见萱萱，她该恨死我这个母亲了。」
「今天我还对她说了这么重的话。」
母亲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干涩的眼眶再次溢出泪水。
7
忽然视线模糊，身体受到一阵强烈的挤压。
熟悉的感觉像是脑子要炸了一样。
再睁眼，就看到一场隆重的葬礼。
我的照片方方正正被摆在灵台上。
周围很多人在排队给我献花。
可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母亲一身黑衣站在一旁，两眼红肿得不成样子。
哥哥则是在会客，时不时抹抹眼角那不存在的泪水。
以哥哥的性子，他不会在这么多人的场合失态，哪怕这是我的葬礼。
下一秒，不知谁跟哥哥说了什么，他当即伤心痛哭，泪流满面。
这一幕被媒体发到网上，瞬间引起热议。
网友们亲切喊哥哥为「最好的哥哥」。
甚至还有人羡慕我，羡慕我有这么好的家人。
母亲一边看着视频下面的评论，一边捏紧手心。
随后将手边的咖啡泼向哥哥。
「姜祀舟，你不让萱萱火化，就是为了向媒体作秀，好维持你这个慈善家兼好哥哥的形象是吗！」
「你个真会打算盘，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你竟然拿你亲妹妹的葬礼作秀，你可当真是个好哥哥！」
说着，母亲抬手就扇了哥哥一巴掌。
我顺着哥哥的视线看向桌上播放着的视频。
营销号正夸大赞美哥哥。
什么美好的词汇都往他身上砸，可惜我文化水平不高，理解不来是什么意思。
说来也可笑，堂堂亿万富翁的女儿竟然是个连高中都没念完的文盲。
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
竟然还有人羡慕我，当真好笑。
下一秒，手机上的视频自动跳转下一条，我就看到是对我身份的解读。
视频里的脸是我的，可上面的履历却与我毫不相干。
母亲也看到了这条视频，她瞬间怒了：
「姜祀舟，你还有没有良心，萱萱都死了，你还利用算计她，你还是个人吗！」
哥哥皱眉，「这有什么不好，我给她办了这么大的葬礼，她作为姜家一份子难道不该为我这个家付出点什么吗！」
「不过是借她炒作一下企业而已，对她又没有影响，你急什么。
况且，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她好，她连高中都没读完的文盲，传出去难道很光彩吗！」
哥哥抽了几张纸擦了一下脸上的咖啡，语气不屑。
听到这话，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在哥哥眼里，我就是个工具。
没死之前，是他和母亲感情调和的工具，死了之后，是他营造形象和炒作的工具。
在他心里，我这个亲妹妹一点分量都没有。
母亲两眼通红瞪着哥哥，一字一句喊：
「姜祀舟，你个混蛋，我要收回你姜家掌权人的身份！」
说完，母亲当即上楼。
8
「妈，你当真要为了妹妹这件小事就要罢免我掌家身份？
你想清楚了，自从爸死后，姜家还能保持现在的提面，全部靠的是我，姜家一旦失去我，不出三天，姜家在A市将彻底成为一个笑话，连同你这个尊贵的豪门富太太，也一样是个笑话！」
「你想清楚了。当真确定要为了一个死人就罢免我的掌权人身份！」哥哥一手打碎桌上的杯盏，朝楼上冷漠质问。
「死人？
姜祀舟，今天我算是明白当年你为什么会提出这个什么测试计划，因为你根本没有心！」
「姜萱可是你亲妹妹，如今到你嘴里就成了一个死人！」
「你可别忘了，她为什么死的，她是你害死的！」
母亲死死拽着护栏，声嘶力竭朝哥哥发泄。
否则她的女儿不会这么快离世，说不定如今早已成家，还有个孩子。
哥哥抬手按了按自己脑门，随后沉声道：
「妈，你不是从小就告诫我，妹妹是根草，怎么样都无所谓吗，她不过是死了而已，何必动这么大火。」
说完，哥哥冷脸坐在沙发上不发一语。
母亲则是大力甩门。
没多久，她从在杂货间收拾出许多我先前的东西。
很多都是我用过的和穿过的衣服。
母亲将东西收拾出来，或许是接受了我死亡的事实，她一改先前对哥哥偏激的态度，「萱萱不管怎么样都是你妹妹，她的葬礼你好好办。」
「墓地选个好的，这些年是家里亏待了她，她这些年挣下的钱就全都作为公益捐出去吧。」
「你说的对，我不是一个好母亲，事已至此，我也不会再跟你争执你妹妹的事，我也不会去动你掌权人的位置。」
「我只有一个要求，你要从这里搬出去，并且永远都不能再回来。」
闻言，我直接愣了一下，当即看向母亲。
突然不知道她此举什么意思。
本该没有知觉的心口竟然生出一丝异样。
时而堵得慌，时而通畅。
哥哥依旧坐在沙发上，时不时点燃一支烟，直到烟盒里没烟。
他才哑着嗓音道：「好，我答应你，你别后悔就行。」
没两天，哥哥收拾好全部的东西就直接搬出别墅。
母亲亲自看着，然后又叫司机送哥哥离开。
最后母亲还是不忍叮嘱一句：「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别工作太晚。」
哥哥闻言，愣了一下，没搭理，头也不回直接转身上了车。
看着车子远去的背影，我眼眶竟然有些发酸。
一回头就看到母亲早已泪流满面。
我不明白，母亲既然舍不得哥哥，又为什么要让他搬出去。
我已经是个死人，根本不会再影响什么。
母亲看着空荡的客厅，才发觉这些年她亏欠了我实在是太多太多。
「萱萱，是妈对不起你。」
9
话落，母亲眼角滑落一颗泪珠。
原本让我引以为傲的家庭，现在支离破碎。
团结非常的家人如今也变得如仇人一般。
而我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我抬头看了眼一望无际的天空。
忽然一只飞鸟掠过归巢。
倦鸟都有归处，而我没有。
我该去哪？
这个想法刚在脑子里蹦出来，随后整个身体就被一股力量控制。
又是熟悉的眩晕后，再睁眼，我又回到了熟悉的别墅。
母亲坐上了平日哥哥做的位置。
但与哥哥不同的是，她面前摆放的不是烟灰缸，而是一个厚厚的记账本。
旁边还放着好几个。
发黄的纸张被母亲拿着，时不时翻动一页。
墙上的时钟走走停停，她保持着这个姿势整整一天一夜。
就在我以为她翻完手中的最后一个本子就完事的时候，她从沙发底下又拿出一个。
看着十分眼熟的封面，脑子顿时炸开了一样。
这不是我这些年记账用的本子吗？
怎么会在这里。
我记得很早之前我就丢了。
我走近看清本子上的内容，上面一笔笔都记录着我打工二十多年的每一笔支出和收入。
以前总想着省一点，先把钱攒出来还债。
一份钱不够花，就想着多挣几份，一天二十四小时轮流倒。
连睡觉都是碎片式的。
只可惜，这些年的付出都是一场局。
没有人会在意我壹角壹分攒下来的钱。
母亲翻着了几页就不翻了。
随后目光一直停留在当前一页。
忽然一滴水砸在本子上。
滴答一声拉回我的思绪。
我顺着声响看过去，上面记录着给母亲过生日时的计划。
大概会产生多大的花销。
看着歪歪扭扭的字，记忆一下子回到了那天。
我耗费心思请了一天假，为的就是想好好给母亲庆祝一下。
辛辛苦苦亲自下厨做了母亲最爱吃的菜，又给他买了礼物。
我以为这会是一个惊喜，会成为母亲人生中难忘的一天。
只可惜那天天气不好，母亲说临时有事走不开，不能回来。
就连哥哥也借口推脱不回来。
那天等了多久我都不记得了。
只记得饭菜热了三回，天就亮了。
母亲的咳嗽声再次将我飘远的思绪拉回来。
「老李，你记得去年我生日的时候，我在干什么吗？」
李管事为母亲端来一杯水，迟疑了片刻才说：
「夫人，那天你跟少爷在和受资的山区孩子吃饭。」
听到这话，母亲当即点头，随后就让李管事出去了。
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默默翻看后面的账单。
我实在不明白，这个账本究竟有什么看点。
值得她花费这么多时间去看。
若是悔恨，那未必有些太晚了。
趁着她看账本的空隙，我尝试了好几遍都出不去。
没走出去多少远，立马就被一股力量拉了回来。
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在看那本账本。
好在没多久，母亲就结束了。
她站起身，仔细将所有的账本都归拢放好。
随后从抽屉拿出一张白纸，一笔一笔写下「遗书」二字。
将名下的半数财产作为慈善捐了出去，剩下的全都转让给了哥哥。
做完一切后，她从刚才是收拾出来的遗物中，捡起了一把刻刀。
那是母亲送我的第一份礼物，也是最后一份。
当我明白她要做什么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我拼命去阻止她，可一切都徒劳无功，鲜血顺着她的手腕不断往下淌。
直到她气息全无，体温也渐渐低下去。
下一秒，脑袋一阵眩晕，再睁开眼，就看到母亲泪眼朦胧看着我。
随后说了那句她藏了很久的心里话：「萱萱，对不起。」
「是我糊涂，才做了这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原谅妈妈好吗？
给我一个机会来弥补这些年我对你的亏欠。」
看着她眼底的歉意，我坚定摇摇头。
凭什么她一句话就想盖过这些年对我的伤害。
凭什么她道歉我就要原谅她。
她不是说我是根草，怎么样都无所谓么，既如此，那我不原谅又有什么所谓。
我没再理会她，转身离开，不等她追上来，便直接在她眼前消散了。
但愿下辈子别再相见。
【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