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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线免费阅读妖君在上:渡劫仙尊的掌心凰完整小说

最近非常热门的一本玄幻言情小说,妖君在上:渡劫仙尊的掌心凰,已经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小说的主角凤轻舞上官言以其独特的个性和魅力,让读者们深深着迷。作者用户10812746以其细腻的笔触,将故事描绘得生动有趣,让人欲罢不能。主要讲述了:暮色如同浓稠的墨汁,迅速浸透了南荒的天际,将白日里那层灰蒙蒙的瘴气染成更加深沉的暗紫色。栖梧宫小队在一处相对干燥、三面被巨大板状树根环绕的林间空地扎下了临时营地。篝火已经升起,橘红色的火焰跳跃着,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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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君在上:渡劫仙尊的掌心凰》精彩章节试读

暮色如同浓稠的墨汁,迅速浸透了南荒的天际,将白日里那层灰蒙蒙的瘴气染成更加深沉的暗紫色。栖梧宫小队在一处相对干燥、三面被巨大板状树根环绕的林间空地扎下了临时营地。篝火已经升起,橘红色的火焰跳跃着,努力驱散着四周不断涌来的阴冷湿气和愈发浓重的黑暗,在众人脸上投下摇曳不定的光影。火焰舔舐着干燥的树枝,发出噼啪的轻响,成了这片死寂丛林里唯一温暖的声音。

林薇儿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那个从泥泞中救起的女子,让她倚靠在一根较为平整、避风的树根凹陷处。女子依旧昏迷着,脸色在篝火的映照下显得愈发苍白,嘴唇干裂,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两片脆弱的阴影,仿佛随时会被黑暗吞噬。林薇儿用干净的布巾蘸了清水,动作极其轻柔地擦拭着女子脸上的泥污和干涸的血迹,露出底下清秀却异常憔悴的五官。她取出一小盒散发着清凉气息的淡绿色药膏,小心地涂抹在女子手臂、小腿那些被荆棘划破的伤口上。

“大师兄,她烧得厉害,气息也弱。”林薇儿抬头看向坐在篝火另一侧、闭目调息的上官言,语气带着担忧,“我给她服了‘清心护脉丹’,外伤也处理了,能不能熬过来,就看今晚了。”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她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只有…这个。”她摊开手心,露出一块沾满污泥的玉佩残片,正是女子昏迷时紧攥在胸前之物。玉佩材质普通,雕工粗糙,边缘还有磕碰的缺口,此刻被污泥包裹,更显得黯淡无光。

上官言缓缓睁开眼,冰封的目光扫过那玉佩残片,又落回昏迷的女子脸上,没有任何表示,只是重新阖上眼帘,仿佛那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物件。但林薇儿注意到,大师兄周身散发的那股隔绝一切的气息,似乎有那么一丝极其细微的松动,如同冰层下悄然涌动的一缕暗流。

夜色渐深。篝火的光芒艰难地抵抗着四面八方涌来的黑暗。守夜的弟子警惕地巡视着营地边缘,赵莽靠坐在不远处,闭目养神,受伤的左臂被妥善固定着,呼吸均匀而沉重。林薇儿则一直守在昏迷的女子身边,时不时探探她的额头和脉搏。

不知过了多久,在篝火渐弱,黑暗即将彻底主宰一切时,一声微弱、带着痛苦呻吟的呢喃打破了夜的寂静。

“…冷…好冷…”

林薇儿立刻惊醒,俯身查看:“姑娘?姑娘你醒了?”

树根凹陷处的女子睫毛剧烈地颤动了几下,如同濒死的蝴蝶试图扇动翅膀。终于,那双漂亮却盛满水雾和迷茫的眼睛,艰难地掀开了一条缝隙。篝火黯淡的光线刺入瞳孔,让她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眼神涣散而恐惧,仿佛刚从最深的噩梦中挣脱。

“这…这是哪里?妖…妖怪…”她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剧烈的颤抖,身体本能地蜷缩起来,扯动了伤口,痛得她倒抽一口冷气,泪水瞬间涌了上来。

“别怕,别怕!”林薇儿连忙按住她不安的手,温声安抚,“这里是安全的,妖怪都被打跑了。我们是栖梧宫的修士,是我们救了你。你昏迷好久了。”

“栖…栖梧宫?”女子茫然地重复着,眼中的恐惧稍稍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疲惫和劫后余生的脆弱,“仙…仙人…是你们救了我…”她的目光缓缓扫过林薇儿关切的脸,又落在不远处闭目调息的上官言身上,当触及那道玄墨色的孤峭身影时,她的眼神似乎瑟缩了一下,带着一种本能的敬畏,迅速垂下眼帘,泪水无声地滑落,混着尚未擦净的泥痕,“多…多谢仙人救命之恩…阿舞…阿舞做牛做马…报答…”

“阿舞?”林薇儿捕捉到这个名字,“这是你的名字吗?”

女子——阿舞虚弱地点点头,泪水流得更凶:“嗯…我叫…凤…不,阿舞…是…是附近靠山集采药的孤女…爹娘…早些年进山采药…就再没回来…”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悲切,“家里…就剩我一个了…前些天…想采些值钱的‘蛇涎草’…换点米粮…谁知…在林子里迷了路…又…又遇上那些发狂的野猪…追我…我跑…摔进泥坑里…后面…就不知道了…”她越说越伤心,瘦弱的肩膀不住地抖动,泣不成声。

孤女,采药为生,迷路遇险。一个在绝境下合情合理的解释。她的话语、神态、那深入骨髓的悲伤与恐惧,都真实得无可挑剔。

“靠山集?”赵莽不知何时也睁开了眼,粗声问道,“那地方离这迷雾沼泽边缘少说也有两百里,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走到这么深的?”

阿舞似乎被赵莽的嗓门吓了一跳,身体缩了缩,怯生生地看向他,小声啜泣着:“我…我也不知道…在林子里转了好几天…又累又怕…方向都乱了…看见有路就走…只想快点出去…后来…就听见妖怪的叫声…再后来…就到这里了…”她说着,又剧烈地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林薇儿连忙轻拍她的背,递过水囊让她喝了一小口,嗔怪地瞪了赵莽一眼:“你小点声!吓着阿舞姑娘了!”她转头又温言安慰阿舞,“别怕,赵师兄就是嗓门大,没恶意。你能活下来真是万幸,这沼泽深处太危险了。”

上官言依旧闭目调息,仿佛对这边的对话充耳不闻。但林薇儿注意到,当阿舞提到“蛇涎草”时,大师兄垂在身侧、搭在膝上的食指,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接下来的两日,小队并未急于深入沼泽,而是在这片相对安全的区域暂作休整,等待赵莽臂骨愈合,同时观察阿舞的恢复情况。这个自称采药孤女的阿舞,展现出了远超林薇儿预料的坚韧与聪慧。

她的外伤恢复得很快,或许是常年山野生活锻炼出的体质,也或许是栖梧宫丹药的效果。高烧退去后,她便不再需要林薇儿时刻照顾。当看到一名弟子在警戒时不慎被一种边缘生着锋利锯齿的毒藤划伤小腿,伤口迅速红肿发黑时,阿舞立刻挣扎着站起,指着营地边缘一丛不起眼的、开着细小黄花的藤蔓道:“仙…仙人,那个!那个‘金线藤’的根捣烂敷上,能解藤毒!快!”

林薇儿将信将疑,但看那弟子痛得冷汗直流,还是依言取了那藤根捣碎。淡黄色的汁液带着一股奇异的草木清香,敷在伤口上,那弟子立刻感到一阵清凉,灼痛感大减,伤口的红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下去。

“阿舞姑娘,你懂草药?”林薇儿惊喜地问。

阿舞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腼腆的笑容,虚弱地点点头:“从小跟着爹娘在山上跑,认…认得一些不值钱的草。这‘金线藤’喜欢长在背阴潮湿的石缝边,跟那种毒藤常常伴生,算是相克…它的根汁还能驱赶沼泽里常见的‘腐血蚊’,晚上睡觉前在营地周围抹一点,那些烦人的蚊子就不敢靠近了。”她说着,又指了指附近几处不起眼的植物,一一说出它们的特性,哪些能止血镇痛,哪些能解常见的蛇毒虫毒,哪些又带有麻痹效果不能触碰,如数家珍,逻辑清晰。

她的见识,绝非一个普通山村孤女所能拥有。那是对南荒这片凶险之地植被生态深入骨髓的了解,带着一种山野生存磨砺出的实用智慧。

林薇儿听得连连点头,对阿舞越发亲近。连赵莽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黝黑的脸上带着几分刮目相看的神色。

上官言大部分时间都在营地外围静坐调息,或是独自探查附近环境。但当阿舞轻声细语地讲解着一种能解沼泽常见瘴毒的、形似兰草的“清瘴兰”的辨别要点和采摘时机时,他恰好从营地边缘走过。

脚步,无声地顿住了。

他并未转身,只是侧对着篝火和阿舞的方向,玄墨色的身影在跳动的火光中显得愈发孤峭。篝火的暖光勾勒出他冷硬的下颌线,却融化不了那冰封的气息。

“…清瘴兰喜阴湿,但根怕水涝,多生于水泽边缘的高处石隙。叶片边缘有极细的银色脉络,月圆之夜灵气最盛,此时采摘药效最佳,但伴生的‘影蛇’也最活跃…”阿舞的声音轻柔而清晰,带着一种对草木天生的亲近感。

上官言沉默地听着,冰封般的侧脸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直到阿舞说完,他才缓缓转过身,那双深不见底的寒眸,第一次带着一种纯粹的、不含审视意味的探究,落在了阿舞身上。

“你,”他的声音依旧清冷,如同冰泉击石,却少了之前的绝对漠然,“如何分辨‘清瘴兰’与剧毒的‘鬼面兰’?二者形态极其相似。”

这突然的提问让阿舞微微一怔,似乎没料到这位冰冷寡言的大师兄会主动开口询问她。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随即抬起头,迎上那双寒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回…回仙长,鬼面兰的叶片背面,靠近叶柄的地方,会有一对极小的、像眼睛一样的紫黑色斑点,很隐蔽。清瘴兰的叶背是干净的。而且…鬼面兰折断后,流出的汁液是刺鼻的腥臭,清瘴兰则是淡淡的草木清香。”她顿了顿,又补充道,“采药人的土法子,用舌尖舔一点汁液,鬼面兰会让舌头瞬间麻木刺痛,清瘴兰则只有微苦…但…这法子太危险,轻易不敢用。”

她的回答条理分明,细节精准,甚至点出了连栖梧宫药典上都未必记载的土法辨识。

篝火噼啪作响。上官言静静地看了她几秒,那双冰封的眸子深处,似乎有极细微的光影掠过,如同深潭被投入了一颗极小的石子。他没有再问,也没有任何评价,只是极轻微地点了下头,随即转身,玄墨色的袍袖拂过微凉的夜风,再次走向营地外围的黑暗,留下一个沉默却不再那么遥不可及的背影。

阿舞望着那消失在阴影中的挺拔身影,轻轻吁了口气,掌心微微汗湿。方才那短暂的对视,那双眼睛里的冰寒仿佛能冻结灵魂,却又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力量,让她藏在凡躯下的凤凰真灵都感到了无形的压力。

夜晚再次降临。

连续两日的休整,赵莽的臂骨在丹药和自身强悍体魄的作用下已初步愈合,虽还不能全力战斗,但行动无碍。其他弟子的状态也调整到了最佳。营地的气氛不再像初来时那般紧绷绝望,篝火旁偶尔能听到林薇儿和阿舞低低的交谈声。

今夜无云,一轮皎洁的圆月悬在墨蓝色的天幕之上,清冷的月辉穿透稀薄的瘴气,如水银般倾泻而下,将营地周围的古木巨藤勾勒出清晰的银色轮廓,在地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白日里阴森恐怖的丛林,在月光下竟显出几分静谧幽深的美感。

上官言独自一人,立于营地边缘一块平坦、沐浴在月华中的巨大青石之上。他背对着营地篝火,玄墨色的身影在月光下仿佛融入夜色,又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清冷的银边。

他没有言语,只是缓缓抬手,握住了腰间的剑柄。

“锵——!”

斩尘剑出鞘的瞬间,一声清越悠扬、仿佛能涤荡寰宇的剑鸣骤然响起,瞬间压过了篝火的噼啪和丛林的虫鸣!一道凛冽到极致的寒光冲天而起,仿佛将倾泻而下的月华都凝聚、淬炼,化作了一道孤高绝世的锋芒!

剑光起!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有一种纯粹到极致的“静”与“快”。上官言的身影在青石上倏然模糊,化作了一道游走于月光与暗影之间的玄墨流光。斩尘剑在他手中,已不再是凡铁,而是一道有生命的、冰冷的法则!

剑招简洁到了极致,没有任何花哨的剑花,只有最基础的刺、点、撩、抹、劈、扫。但在他手中施展出来,却蕴含着化腐朽为神奇的恐怖力量。每一刺都凝聚着穿透一切的锋锐意志,仿佛能刺破虚空;每一点都精准到毫巅,如同星辰坠落,点向命运的节点;每一撩都带着撕裂大地的磅礴气势;每一抹都如同月光拂过湖面,无声无息却暗藏杀机;每一劈都如同九天惊雷,带着审判般的煌煌威势;每一扫都如同秋风扫落叶,带着寂灭万物的森寒!

他的动作时而快如疾电,剑光连成一片,仿佛在身周织就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寒光剑网,泼水难进;时而又慢如抽丝,剑尖划过空气,带起肉眼可见的、如同水波般荡漾的细微涟漪,仿佛剑锋所过之处,连空间都为之迟滞、割裂!

剑意森寒!那是一种斩断尘缘、睥睨众生的孤高与决绝。随着剑招流转,青石周围的空气温度急剧下降,地面无声地凝结出一层薄薄的白霜。靠近些的藤蔓枝叶上,迅速覆盖了一层晶莹的冰棱。冰冷的剑意弥漫开来,仿佛连月光都被冻结了。

营地篝火旁,所有人都被这月下剑舞吸引了目光。林薇儿看得目眩神迷,小嘴微张,眼中充满了崇拜。赵莽则紧握拳头,黝黑的脸上满是凝重和向往,似乎在努力记住那每一式蕴含的恐怖力量。其他弟子更是屏息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扰了这份月下独属于剑的极致演绎。

阿舞抱着膝盖坐在篝火旁,篝火的光芒在她清秀的脸上跳跃,映得她双眸如同蕴藏着星辰。她安静地看着,没有像林薇儿那样激动,也没有赵莽的凝重。她的目光紧紧地追随着青石上那道玄墨色的身影,追随着那柄吞吐着绝世寒芒的长剑。

那眼神,专注得近乎贪婪。

她的瞳孔深处,倒映着那冰冷的剑光,那孤高的身影。没有畏惧,没有崇拜,只有一种近乎纯粹的、对“力量”本身的惊叹与…探究?仿佛在欣赏一件绝世无双的艺术品,又仿佛在拆解一种精密玄奥的法则。当上官言一式“孤峰揽月”,剑光如匹练倒卷而上,仿佛要将天穹明月都揽入怀中时,她眼中骤然爆发出难以掩饰的异彩,那光芒,甚至短暂地压过了篝火的暖意。

不知何时,上官言的剑势渐收。最后一道剑光敛入玄色剑鞘,发出轻微的“铮”声。弥漫的寒意缓缓消散,青石周围的白霜悄然融化。他依旧背对着营地,负手而立,仰望苍穹明月,玄墨色的背影在月华下显得愈发孤绝。

营地一片寂静,众人还沉浸在刚才那惊心动魄的剑意之中。

阿舞轻轻吸了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她扶着身后的树根,慢慢站起身,脚步还有些虚浮,却一步步走向那块巨大的青石。她的动作很轻,生怕惊扰了什么。

林薇儿想拉住她,却被她轻轻摇头阻止。

阿舞走到青石下方,距离上官言约莫两丈远的地方停下。她仰起头,月光洒在她苍白却清丽的脸庞上,那双漂亮的眼睛清澈地望向上方那道孤高的身影,声音不大,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怯懦和仰慕,却又异常清晰:

“仙长…您的剑…好厉害…”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像是被那剑意震撼后的余波,“阿舞…阿舞从没见过这样…这样好看的剑法…像…像月亮一样冷,又像…像山一样重…”她努力寻找着词汇来形容,显得有些笨拙,却透着一种质朴的真挚。

上官言缓缓转过身。月光照亮了他冷峻的侧脸,那双冰封的眸子低垂,落在下方仰望着他的女子脸上。她的眼神干净,带着纯粹的惊叹和一丝小心翼翼的向往,如同仰望星辰的凡人。

“好看?”上官言的声音依旧清冷,听不出喜怒。

“嗯!”阿舞用力点头,苍白的脸上因为激动泛起一丝红晕,“比…比靠山集过年时请的戏班子舞的剑…好看多了!”她似乎觉得这个比喻不太恰当,又连忙补充,“是…是那种…让人心里发紧,又移不开眼睛的好看!”

篝火旁的林薇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赶紧捂住嘴。赵莽也咧了咧嘴。

上官言的嘴角,似乎几不可察地牵动了一下,快得如同错觉。他没有回应阿舞略显稚拙的赞美,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阿舞似乎被他的沉默鼓励了,或者说,她鼓起了更大的勇气。她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上官言腰间的斩尘剑上,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渴望,声音更轻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仙长…阿舞…阿舞能不能…能不能…学一点点?就一点点…最简单的…防身用?”她说着,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仿佛一个提出非分要求的孩子,等待着严厉的训斥。

篝火旁的林薇儿和赵莽都愣住了。让大师兄教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剑法?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空气仿佛凝固了。月光无声流淌。

上官言的目光落在阿舞绞紧的、指节微微发白的手指上,又掠过她眼中那混合着渴望、怯懦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的光芒。他沉默着,时间仿佛被拉长。

就在林薇儿以为大师兄会断然拒绝,甚至可能因为这份“冒犯”而动怒时——

“看。”

一个极其简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字,从上官言口中吐出。

他垂在身侧的右手抬起,并未拔剑,只是并指如剑。动作缓慢而清晰,仿佛在演示给一个懵懂的孩子看。一刺,一点,一撩。三个最基础、最朴拙的剑式动作。

指尖划过空气,没有带起丝毫劲风,却清晰地留下三道凝而不散的、由纯粹意念和微弱灵力构成的淡银色轨迹!轨迹在月光下如同实质,散发出一种内敛的锋锐气息。

“刺,取其直,一往无前。”

“点,取其准,洞穿要害。”

“撩,取其疾,护己伤敌。”

他的声音如同寒泉流淌,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烙印在阿舞的心神之中,也传入篝火旁所有弟子的耳中。这不仅仅是剑招,更是剑道的根基!

阿舞的眼睛瞬间亮得惊人!她死死盯着那三道渐渐消散的银色轨迹,仿佛要将它们刻进灵魂深处。她学着上官言的样子,有些笨拙地抬起自己的右手,并拢纤细的手指,模仿着那三个动作。刺,手臂颤抖,方向歪斜;点,手腕绵软,毫无力道;撩,动作僵硬,破绽百出。

她一遍遍地模仿,动作笨拙而认真,额角很快渗出细密的汗珠,苍白的脸颊因为用力而泛红。每一次尝试,都离上官言演示的标准形态更近一点点。

上官言静静地看着,冰封的眼底没有任何波澜,也没有出声纠正。直到阿舞的动作终于有了几分雏形,虽然依旧毫无威力可言,但至少形似。

“记住轨迹。”他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冰冷,“力由地起,发于腰脊,贯于指尖。意到,力随。”

这一次,他向前迈了一步,从青石边缘落到地面,站在了阿舞身前。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拉近。他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投下浓重的阴影,将阿舞完全笼罩。一股无形的、冰冷的压力随之而来。

阿舞的身体瞬间绷紧,呼吸都停滞了一瞬,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手。”上官言的声音不容置疑。

阿舞迟疑了一下,慢慢抬起自己模仿着“刺”式动作的右手,手臂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上官言伸出右手食指。那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肤色是常年不见阳光的冷白。他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疑,指尖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冰凉气息,精准地点在了阿舞右手手腕内侧的一处骨节之上!

“这里,发力之枢。”

就在那冰冷的指尖触碰到阿舞手腕肌肤的刹那——

嗡!

一股极其微弱、却源自血脉本源的奇异震颤,毫无征兆地在两人接触的瞬间爆发!

上官言指尖猛地一颤!一股难以言喻的、如同被滚烫的烙铁狠狠灼烧、又仿佛被至阳的洪流猛烈冲刷的剧痛,伴随着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近乎天敌般的强烈悸动,骤然从指尖窜入!瞬间席卷了他整条手臂!他体内那深藏的、被重重封印的极寒之力,仿佛受到了最强烈的挑衅,瞬间躁动翻腾!

而阿舞,在那冰冷指尖触碰的瞬间,同样浑身剧震!一股无法形容的、仿佛来自九幽最深处的极致冰寒,如同亿万根淬毒的冰针,顺着接触点狠狠刺入她的血脉!她体内沉睡的凤凰真灵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啸,炽烈的高温本能地反冲而出!

冰与火!两种截然相反、位于力量极致的本源之力,在凡俗的皮囊之下,在无人知晓的瞬间,透过那一点微不足道的肌肤接触,悍然碰撞!

时间仿佛凝固了万分之一刹那!

篝火旁,林薇儿只看到大师兄的指尖点在阿舞手腕上,似乎在进行某种指点,两人都停顿了一下。阿舞的身体似乎极其细微地晃了晃,脸色在月光下显得更加苍白。

上官言闪电般收回了手指!动作快得带起一丝残影!他背在身后的左手,瞬间紧握成拳,指节捏得咯咯作响,玄墨色的袖袍无风自动了一下,随即又归于沉寂。他眼底深处,那一点转瞬即逝的金芒再次疯狂闪烁了一下,随即被更深的冰寒强行镇压下去!

阿舞则猛地低下头,剧烈地咳嗽起来,借着咳嗽的动作掩饰自己身体的颤抖和眼中一闪而过的惊骇。她紧紧攥住刚才被触碰的手腕,那里残留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冰冷刺痛感,仿佛连血液都要被冻结!但更深处,一丝源自凤凰血脉的、被强行压下的炽热余韵,却在悄然流转。

“记住。”上官言的声音比这南荒的夜风更冷,更沉,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剑为凶器,非不得已,勿动杀心。”

说完,他不再看阿舞一眼,玄墨色的身影如同融入月光的阴影,瞬间消失在营地边缘的黑暗之中,留下阿舞独自一人站在清冷的月华下,望着自己残留着冰冷刺痛感的手腕,久久未动。

篝火的光芒在她身后跳跃,却驱不散她此刻心中的惊涛骇浪。方才那瞬间的触碰…那冰与火的碰撞…这个男人…他体内…究竟藏着什么?!

小说《妖君在上:渡劫仙尊的掌心凰》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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