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欢小说推荐类型的小说,那么《凡底龙鸣》将是你的不二之选。作者“天空大大”以其独特的文笔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林风勇敢、聪明、机智,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至第12章,108003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主要讲述了:青石镇的雨,总是带着一股子化不开的黏腻。豆大的雨点敲打着破败的茅草屋顶,发出“嗒嗒”的声响,像是有人在用钝器反复捶打这穷人家最后的遮羞布。漏雨的地方用破陶罐和补丁摞补丁的麻袋堵着,浑浊的雨水顺着麻袋边…
《凡底龙鸣》精彩章节试读
青石镇的雨,总是带着一股子化不开的黏腻。
豆大的雨点敲打着破败的茅草屋顶,发出“嗒嗒”的声响,像是有人在用钝器反复捶打这穷人家最后的遮羞布。漏雨的地方用破陶罐和补丁摞补丁的麻袋堵着,浑浊的雨水顺着麻袋边缘蜿蜒而下,在泥土地面上积起一个个小小的水洼,倒映着灰蒙蒙的天。
林风跪在灶台前的泥地上,正费力地劈着一段湿木头。
他今年刚满十六,身形却比同龄的少年瘦弱许多,宽大的粗布麻衣套在身上,像挂在晾衣杆上的破布,洗得发白的布料上打满了各色补丁,袖口和裤脚都短了一截,露出细瘦的脚踝,在潮湿的空气里泛着青白。
“咳……咳咳……”
里屋传来母亲林氏压抑的咳嗽声,每一声都像是从破风箱里挤出来的,嘶哑而痛苦,带着一种让人揪心的虚弱。林风握着斧头的手猛地一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斧刃劈在湿木头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溅起的泥水溅了他满脸。
他没有去擦,只是咬了咬牙,调整姿势,再次扬起斧头。
这已经是今天第七次劈柴了。母亲的咳嗽越来越重,夜里常常咳得整宿睡不着,郎中说需要用温热的药汤养着,不能受一点风寒。可家里连买柴的铜板都凑不齐,只能靠他趁着雨小的间隙,去后山捡些枯枝回来,哪怕是湿的,也能慢慢煨着灶台,让屋里多一丝暖意。
“风儿……水开了吗?”林氏的声音隔着薄薄的土墙传来,带着浓重的鼻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她总是这样,哪怕病得快起不来了,也怕麻烦儿子。
“快了娘,这就好。”林风应着,把刚劈开的半块湿木塞进灶膛。火星“噼啪”一声溅起来,映亮了他苍白的脸。额前的碎发被汗水和雨水打湿,黏在光洁的额头上,露出一双异常明亮的眼睛——那是这张过分瘦弱的脸上,唯一透着生气的地方,像蒙尘的黑曜石,藏着一股子不肯熄灭的韧劲。
他起身掀开灶上的豁口陶罐,里面的水正冒着细密的白汽。他小心地将陶罐端下来,又从灶台上摸出一个用了不知多少年的粗瓷碗,碗边缺了个小口。这是家里最好的碗了,平时只有母亲喝药才会用。
里屋的光线很暗,即使是白天也得点着一盏豆大的油灯。林氏半靠在铺着干草的土炕上,盖着一床打满补丁的旧棉被,脸色蜡黄得像陈年的草纸,嘴唇干裂起皮。看见林风进来,她挣扎着想坐直些,却被一阵急促的咳嗽打断。
“娘,您别动。”林风连忙放下碗,快步走到炕边,轻轻按住母亲的肩膀,掌心触到的是隔着棉被也能清晰感受到的单薄骨骼,硌得他心头发紧。
他拿起旁边的粗布巾,沾了沾陶罐里的温水,小心地擦拭着母亲的嘴角。林氏喘匀了气,看着儿子被泥水和汗水糊住的脸,浑浊的眼睛里泛起一层水雾:“又去后山了?说了让你别去……那林子雨天滑得很……”
“没事的娘,我捡了些干枝子藏在石洞里,淋不着。”林风笑着说,声音刻意放得轻快,“您看,水烧开了,等会儿就给您煎药。”
他转身想去拿药包,却被林氏拉住了手。她的手枯瘦如柴,指节因为常年劳作和病痛而变形,掌心和指尖布满了厚厚的老茧,摸上去像粗糙的砂纸。
“药……别煎了。”林氏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让人心碎的固执,“郎中说了,那药贵得很……咱家……”
“娘!”林风打断她,语气带着少年人少有的强硬,却又很快软下来,“您别担心钱的事,我……我今天去给赵家武馆帮忙搬东西,赵管事给了两个铜板,够抓药的。”
他撒了谎。
早上他确实去了赵家武馆,不是帮忙,是想找份杂活干。可刚走到武馆门口,就被赵家的护院拦了下来,指着他身上的补丁笑骂他是“讨饭的野狗”,还把他推搡到泥水里,说他这身穷酸样玷污了武馆的门楣。
那两个铜板,是他昨天帮镇上的王屠户清理猪圈,人家看他可怜,额外赏的。
林氏定定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眼角的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枕巾。她怎么会不知道儿子在撒谎?这镇子就这么大,谁家有多少钱,谁家孩子在受什么苦,瞒不过谁的眼睛。
林风不敢再看母亲的眼睛,转身拿起灶台边那个用油纸小心包着的药包。油纸很薄,能隐约看到里面灰褐色的药渣——那是他昨天从药铺门口的垃圾堆里捡回来的,被他仔细分拣过,又用清水反复淘洗,虽然药效已经所剩无几,却已是这个家能负担的极限。
他把药渣倒进陶罐,添了些水,重新坐到灶前,拉过一把缺腿的小板凳,慢慢添着柴。
火光跳跃着,映在他低垂的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
他想起父亲。
父亲林啸天失踪那年,他才六岁。记忆里的父亲很高大,肩膀宽阔,总能把他举过头顶。父亲是镇上少有的读过书的人,还会些拳脚功夫,偶尔会去后山打猎,每次回来总能带回些野味,让家里的灶台飘起肉香。
可在一个同样下着雨的清晨,父亲像往常一样背着弓箭出门,就再也没有回来。有人说他遇上了山里的猛兽,有人说他是得罪了什么人,还有更离奇的传言,说他是被山里的“仙人”收走了。
最后,官府只给了一个“山中遇难,尸骨无存”的结论,连块像样的墓碑都没有。
父亲走后,家里的天就塌了。母亲原本还算康健的身体,像是被抽走了主心骨,日渐垮了下去,药罐子成了家常便饭。家里的积蓄很快花光,能变卖的东西也早就换了粮食,只剩下这三间四面漏风的土坯房,和父亲留下的一枚黑漆漆的石子。
林风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那里贴身藏着一枚鸽子蛋大小的黑色石子,表面光滑,触手微凉,看不出是什么材质,既不像石头,也不像玉石。父亲失踪前一天晚上,把这枚石子塞到他手里,眼神郑重地说:“风儿,这东西你一定要收好,贴身带着,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丢。”
那是父亲留给她唯一的念想。这些年,无论日子多苦,他都把这枚石子藏得好好的,像是握着父亲最后一点温度。
“呼……”
陶罐里的药汤终于烧开了,散发出一股苦涩的气味,弥漫在狭小的灶间里。林风用破布裹着罐口,小心翼翼地将药汤倒进那个缺角的粗瓷碗里,放在一边晾凉。
他走出屋,站在屋檐下,望着外面连绵的雨幕。
青石镇不大,一条主街贯穿东西,镇东头是富户聚居的地方,青砖瓦房,高门大院,像赵家武馆那样的建筑,墙头上都能看到琉璃瓦的影子。而镇西头,就是他们这些穷苦人扎堆的地方,低矮的土房,泥泞的土路,还有永远散不去的霉味。
雨幕中,偶尔能看到几个穿着体面的行人,撑着油纸伞,脚步匆匆地走过,看都不会看这边一眼。更远处,赵家武馆的方向,隐约能听到呼喝声,那是武馆的弟子在练拳,声音洪亮,透着一股子蛮横的底气。
镇上的人都说,赵家不仅有钱有势,还跟山外的“仙门”有关系。去年赵家弟子,就是被仙门选中,成了人人羡慕的“仙门弟子”,虽然只是外门,也足够让赵家在青石镇横着走了。
“仙门……”林风低声呢喃着,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
镇上的老人常常念叨仙门的事,说那些仙人能飞天遁地,移山填海,挥手间就能取人性命,也能活上几百几千岁。对于青石镇的凡人来说,仙门弟子就是天,是他们只能仰望的存在。
可林风想起的,是药铺掌柜那张刻薄的脸。
早上他去药铺,想把那两个铜板换成最便宜的草药,掌柜的眼皮都没抬一下,说两个铜板连锅底灰都买不到。他好话说尽,甚至差点跪下,掌柜的才不耐烦地从柜台下摸出一小撮药渣,扔给他,像打发乞丐。
“林风?你娘的病又重了?”
一个粗哑的声音从雨幕中传来。林风抬头,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披着蓑衣,扛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枪,正站在院门口。雨水顺着蓑衣的边缘滴落,在他脚下汇成一小滩水。
是张铁山。
张铁山是赵家武馆的教头,据说有一身好武艺,在青石镇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跟林风的父亲林啸天是旧识,当年父亲还在的时候,两人常常一起喝酒。父亲失踪后,张铁山时常会接济他们母子,送来些米粮或者伤药,是这冰冷的镇子上,少有的一点暖意。
“张叔。”林风连忙迎上去,声音有些局促。
张铁山走进院子,目光扫过地上的湿柴和漏雨的屋顶,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给林风:“刚从武馆后厨拿的,还有些温度,给你娘送去。”
林风接过油纸包,入手温热,打开一看,里面是两个白面馒头,还冒着热气。他鼻子一酸,想说什么,却被张铁山按住了肩膀。
“拿着吧,你娘需要这个。”张铁山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温和,“郎中怎么说?”
“还是老样子……”林风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说需要好药养着,可咱们……”
张铁山沉默了片刻,从腰间摸出一个小小的钱袋,倒出三枚沉甸甸的铜板,塞到林风手里:“拿着,先去抓药。不够的话,跟我说。”
“张叔,这太多了……”林风想把铜板还回去,他知道张铁山在武馆也不容易,挣的都是辛苦钱。
“拿着!”张铁山的语气重了些,眼神却很柔和,“你爹当年对我有恩,这点事算什么。照顾好你娘,也照顾好自己。”他顿了顿,看着林风苍白的脸,又补充道,“你身子骨弱,别太拼命。有什么活计,先跟我说,别自己硬扛。”
林风攥着那三枚带着体温的铜板,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不出话,只能用力点头。
张铁山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进雨幕。他的背影很高大,却也透着一股落寞,铁枪的枪尖在泥水里拖出一道浅浅的痕迹,很快又被雨水填满。
林风站在原地,看着张铁山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才握紧了手里的铜板和馒头,快步走进屋。
“娘,您看,张叔送馒头来了。”他把馒头递到林氏面前,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高兴些。
林氏看着那两个雪白的馒头,眼泪又流了下来:“这让我怎么对得起你张叔……”
“张叔说跟爹是兄弟,您别多想。”林风拿起一个馒头,小心翼翼地掰了一小块,递到母亲嘴边,“您先吃点垫垫,我现在就去抓药。”
喂母亲吃了几口馒头,林风把剩下的用布包好,放在母亲触手可及的地方,然后揣着那三枚铜板,披上一件破旧的蓑衣,再次走进雨里。
雨似乎小了些,淅淅沥沥的,像牛毛一样。
街道上泥泞不堪,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上面,泥水很快就浸湿了单薄的草鞋,冻得脚趾发麻。林风却走得很快,怀里的铜板被他攥得紧紧的,生怕掉了一个。
药铺在镇中心,离这里不算近。路过赵家武馆的时候,林风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想绕着走。
武馆的大门是朱漆的,上面钉着碗口大的铜钉,在灰蒙蒙的雨幕中透着一股张扬的气派。几个穿着黑色劲装的武馆弟子正站在门廊下聊天,时不时发出一阵粗野的笑骂声。
其中一个身材壮硕的少年,正把玩着腰间的玉佩,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匆匆走过的林风,突然怪笑一声:“哟,这不是林家的病秧子吗?又去捡破烂了?”
说话的是赵虎的跟班,叫王三,平时在武馆里仗着赵虎的势,横行霸道惯了。
林风没有理他,只想快点离开。
“站住!”王三几步冲了过来,挡住了林风的去路,上下打量着他,像是在看什么有趣的物件,“手里攥着什么呢?是不是偷了我们武馆的东西?”
“我没有。”林风皱紧眉头,往后退了一步。
“没有?”王三狞笑一声,伸手就去抢林风的手,“让我看看就知道了!”
林风下意识地躲开,怀里的铜板“叮当”响了一声。
“哟,有钱啊?”王三的眼睛亮了起来,更加确定林风手里有好东西,“穷鬼哪来的钱?肯定是偷的!给我拿来!”
他猛地伸手去抓林风的衣襟,林风踉跄着后退,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在泥水里。怀里的三枚铜板掉了出来,滚落在浑浊的水洼里,其中一枚还顺着水流,往路边的阴沟里漂去。
“我的钱!”林风惊呼一声,顾不上满身的泥水,连忙伸手去捞。
王三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哈哈,真是个废物!三枚铜板就急成这样,跟你那个死鬼爹一个德行!”
这句话像一根针,狠狠扎进了林风的心里。
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像是燃起了两簇火苗,死死地盯着王三。那眼神太过锐利,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让王三的笑声戛然而止,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你……你看什么看?”王三色厉内荏地吼道,“我说错了吗?你爹就是个进山喂了野兽的废物!你也是个……”
话音未落,林风突然从泥水里爬起来,像一头被激怒的幼兽,猛地扑向王三。他没有学过什么武艺,只有一股子不要命的狠劲,死死地抱住王三的腿,张嘴就往他的小腿咬去。
“啊!你属狗的啊!”王三痛得大叫,抬脚就往林风身上踹去。
林风被踹得翻滚出去,撞在路边的石头上,胸口一阵闷痛,嘴角溢出一丝血腥味。但他像是感觉不到疼,挣扎着还要再冲上去。
“住手!”
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张铁山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正站在不远处,脸色阴沉地看着这边。他手里的铁枪往地上一顿,枪杆插入泥地半尺多深,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王三看到张铁山,气焰顿时矮了半截,嘟囔道:“张教头,这小子偷东西……”
“闭嘴!”张铁山厉声喝道,“林风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滚回武馆去,好好练练你的心性,再敢在外横行霸道,撕撕你的皮!”
王三不敢再多说一个字,恶狠狠地瞪了林风一眼,灰溜溜地跑回了武馆。
张铁山走到林风身边,弯腰把他从泥水里扶起来,又捡起那三枚沾满泥水的铜板,用自己的衣角擦干净,塞回林风手里:“没事吧?”
林风摇摇头,嘴唇咬得紧紧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掉下来。胸口的疼痛越来越清晰,还有一种更强烈的、像是要撕裂身体的钝痛,从身体深处蔓延开来,让他忍不住蜷缩了一下。
“怎么了?”张铁山察觉到他的异样,连忙扶住他,“哪里不舒服?”
“没……没事……”林风咬着牙,那股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像一阵突如其来的潮水,退去后只留下一片麻木的虚弱。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尤其是在他情绪激动或者身体极度疲惫的时候,总会突然袭来,让他浑身发冷,头痛欲裂。
老郎中说,这是他“先天不足,经脉淤塞”的缘故,是治不好的,只能慢慢养着。
张铁山看着他苍白如纸的脸,眼神复杂,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快去抓药吧,路上小心些。”
林风点点头,攥紧手里的铜板,低着头,一步步走进雨里。泥水顺着他的头发和衣角往下滴,在身后留下一串歪歪扭扭的脚印,很快又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不清。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看到,张铁山站在原地,望着他瘦弱的背影,眉头紧锁,久久没有离去。铁枪的枪尖上,一滴雨水滑落,砸在泥地里,激起一圈微小的涟漪,像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
雨还在下。
林风走着走着,突然觉得一阵眩晕,眼前的路开始晃动,耳边响起一阵嗡嗡的鸣响。他扶着墙壁,用力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些,脑海里却突然闪过一些奇怪的画面——
那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星空,星辰像是碎玻璃一样纷纷坠落,发出刺耳的尖啸。一道巨大的、染满鲜血的巨剑划破苍穹,剑身上刻着繁复而古老的纹路,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压。还有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星空的尽头,发出一声低沉而悲凉的叹息,仿佛包含了无尽的沧桑和……不甘。
“呃……”
林风痛苦地闷哼一声,扶住额头,那些画面像潮水一样退去,只留下剧烈的头痛,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他的太阳穴。他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这种奇怪的梦,或者说幻觉,从他记事起就偶尔会出现。每次醒来,都会头痛欲裂,浑身无力。老郎中说这也是他“先天不足”的症状,让他别多想,好好休养。
可他总觉得,那不是梦。
就像父亲留下的那枚黑色石子,看似普通,却总在某些时刻,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扶着墙,继续往前走。药铺的幌子就在前面不远处,在雨里摇摇晃晃,像一个疲惫的叹号。
林风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也不知道母亲的病能不能好起来,更不知道那些奇怪的梦和父亲的失踪,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倒下。
为了母亲,也为了……那个在星空下叹息的身影,和父亲临走前,那双充满期盼的眼睛。
泥泞的路还很长,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但少年的脚步,却异常坚定。每一步踩在泥水里,都像是在说:
我还能走。
我必须走。
小说《凡底龙鸣》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