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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其他童子抓耳挠腮,想破脑袋,才写出第一句诗的时候。

武松已经写完了一首诗,开始着手写赋。

半个时辰过去,武松放下毛笔,把卷子收好,用砚台压住。

县丞李迪见武松放下毛笔,走过来诧异道:

“二郎,你就写完了?”

“是,已经写好了。”

李迪不悦道:“你哥哥大郎辛苦卖炊饼供你读书,可不能怠慢了。”

“县丞放心,武松心里有数。”

诗赋要考3天,这3天,吃喝拉撒都在院子里。

不能提前交卷、也不能提前离开,院门是锁住的。

武松写完卷子,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旁边的童子吴英杰见武松睡大觉,讥讽道:

“二郎,你哥哥靠使卖炊饼的钱,让你混进童子试。”

“你也该认真些才是,刚刚半个时辰,你就睡下了。”

武松睁开一只眼,瞥着吴英杰道:

“小猢狲,二爷我随便写写便是第一。”

“却来扯个鸟蛋,你只知舞刀弄棒,何曾读过半个大字。”

武松在清河县长大,从小喜欢舞刀弄棒,几年前偶遇一个武师,名叫周侗。

见武松长得魁梧健壮,传授拳脚刀法。

自那以后,武松每日只顾着拳脚刀枪。

清河县的邻里都是知道的。

去年,武松突然不练了,规规矩矩坐在房间里读书写字,把大家都看傻眼了。

武松爬起来,笑骂道:

“好你个含鸟的猢狲,3日后我若是得了第一,你却怎的说?”

“你若是能考中第一,我们认你做干爹。”

其他应试的童子一起附和,武松笑道:

“好,等我拿了第一,和你们娘亲睡一个被窝。”

考场一片哄笑。

县丞李迪走过来,敲了敲桌板,呵斥道:

“好好考试写文,放什么辣臊臭屁。”

考生纷纷低头写卷子,武松趴在桌上继续睡觉。

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3日过去,衙役把卷子收了,送到知县张知白手里。

院门打开,武松提着竹篮走出县衙。

门口一堆人来接自家孩子,武大郎也在其中。

“二郎,二郎…”

武大郎从人群中钻出来,高兴地问道:

“二郎觉得如何?”

“哥哥放心,我肯定是第一的。”

吴英杰跟在父母后面,嘲笑道:

“大郎,你弟弟在考场睡了3天。”

其他童子跟着起哄:

“牛也似的打呼噜。”

武大郎嘿嘿憨笑道:

“我二郎就是睡觉,也能考第一。”

“他能考第一,我就能考状元了。”

童子哄笑,武松笑骂道:

“待我得了魁首,你们这帮猢狲都是我干儿子。”

童子哄笑离开。

回到炊饼铺子,武大郎让武松吃了饭,又烧了一锅热水,拿来干净新裁的衣服。

“二郎,你先洗洗干净,哥哥出去一趟。”

“哥哥,这般晚了,今日便不出去卖炊饼了。”

“不是卖炊饼,哥哥出去一趟有事,你在家里好生候着。”

武大郎看起来兴致很高,乐呵呵出去了。

武松到后院房间,从井里打了清水洗澡,换上干净的衣服。

夏日在考场三天,全身臭烘烘的。

洗完澡,回到书房,拿起桌上的书开始看。

经史子集堆了满满一屋子,还有各种科举的卷子,相当于真题解析、黄冈密卷。

北宋文人治国,非常注重科举。

由此也产生了专门的辅导产业,就像现代社会的高考、考研。

武松没有丝毫懈怠,开始认真研读。

县衙内。

所有童子试的卷子送到知县张知白桌上。

虽然是童子试,但名字一栏都是糊名的,非常正式。

通过了童子试的人,可以称为秀才。

然后由县里出具证明,推荐到州一级参加州试。

厚厚的卷子放在桌上,张知白坐下来,随口问道:

“那个叫武松的壮士…汉子…童子,他答卷如何?”

想起武松那魁梧的样子,实在不像个童子。

张知白一开口说错了称呼。

县丞李迪还没说话,衙役便说道:

“那武松在考场睡了3天。”

“嗯?睡了3天?”

张知白有些不高兴,题目是他出的,这是对他的藐视。

“那日他对答如流,本官还以为他是上进的人。”

张知白拿起卷子开始批阅,先从诗词开始。

看了十几首,都是些稀松平常的诗句,无甚好看。

“嗯?”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张知白拿起一张卷子,上面字体瘦劲、锋芒毕露,带着一股秀气,独具一格。

一首《临江仙.怀古》,更是慷慨悲壮、荡气回肠!

“好哇,童子试居然能有如此惊才绝艳的诗词!”

“清河县出人才了,不看赋,只需这一首诗词,足以拿下童子试魁首!”

张知白高兴地把诗词递给县丞李迪:

“你且看看,这首诗,便是本官也难写出来啊!”

县丞李迪读了一遍,惊叹道:“好文采,谁家的孩子?居然有这般文采?”

张知白高兴道:“拆开吧,就这一首诗,足够了。”

这首诗出自明朝三大才子之首杨慎,明朝正德六年的状元。

是一首经典的怀古诗!

而知县张知白这次考试的主题,就是怀古。

这首诗拿出来,立即震撼了张知白!

不用再看赋怎么样,只需这一首诗,足够成为这次童子试第一名。

县丞李迪拆开名字,赫然写着两个:

武松!

“居然是武松?”

县丞李迪惊呆了。

张知白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议地看着“武松”二字,以为自己眼花了。

使劲揉了揉眼睛,啧啧惊叹道: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武松长得那么魁梧,还以为是个糙汉,不曾想有如此诗才!”

“这一手字也是绝了,瘦劲有力、锋芒毕露,妙哉!”

张知白忍不住再次吟诵,越发觉得好。

县丞李迪心中暗暗吃惊:

这武家二郎原来是个练拳脚的,怎的半年时间成了才子?

莫非原来便有底子?还是科场舞弊?

不对,他当时不到半日便写完了…

“快把武松的赋找找。”

张知白读完《临江仙》,意犹未尽,忍不住想看武松的赋。

县丞李迪唬了一跳:

“大人不可,这等不合规矩。”

“看字体便知,他武松有如此文采,纵然到了官家那里,也是魁首!”

张知白兴冲冲翻阅卷子,一眼就看到了武松的卷子。

县试就是个资格筛选,完全由知县说了算。

再则,武松的文采太过惊艳,张知白真的忍不住。

“《黄山赋》,胜地何最?黄山匪常…”

张知白摇头晃脑开始吟诵。

赋的主题是“山”,所以武松用了南宋焦炳炎的《黄山赋》。

焦炳炎是南宋进士,官至观文殿大学士,妥妥的大才子。

用他的赋考秀才,那是高射炮打蚊子!

“风动而山林鼓乐,春来而禽鸟争喧;碧枕卧千秋之榻,麻衣留百世之庵。”

张知白摇头晃脑读完,忍不住又读了两遍。

砰!

张知白狠狠一掌拍在桌上,李迪吓了一跳,惊问道:

“大人怎么了?”

“妙哉,没想到我的治下居然有如此奇才!”

李迪也很震惊,刚才一首《临江仙》已然震撼,没想到赋也写得惊才绝艳。

“武松此子必成大器,必成大器啊!”

“以他的文采,一甲进士少不了,甚至可以中状元!”

听着张知白的称赞,李迪感觉有点晕晕乎乎。

清河县居然能出状元?

“今年童子试魁首定了,就是武松!”

张知白拿出红笔,在武松的卷子上狠狠写下“魁首”二字!

“来人!准备20两礼金,本官要亲自给他报喜!”

“哎呀,日后这武松中了状元,我和他也有一份师生情谊!”

在古代,从哪个考官手下中的,就会称呼一声“恩师”,算是他的门生,有一份香火情。

今日张知白点了武松的魁首,也就算是武松的老师。

能有武松这样的门生,张知白感觉日后仕途宽阔了。

当下,衙役取了20两银子,跟着张知白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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