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非常火的都市日常小说当黑夜认出它的刀讲述了林渊之间一系列的故事,大神作者百家哦对内容描写跌宕起伏,故事情节为这部作品增色不少,《当黑夜认出它的刀》以114050字最新章节第12章的连载状态呈现给大家,希望大家也喜欢这本书。主要讲述了:排水管道里的黑暗浓稠如墨,水流声在狭窄空间里被放大成轰鸣。林渊关掉了手电。在彻底失去光线的瞬间,他闭上了眼睛,让视网膜适应绝对的黑暗。三秒后,他重新睁开——并非为了看见,而是为了启动另一种感知方式:听…

《当黑夜认出它的刀》精彩章节试读
排水管道里的黑暗浓稠如墨,水流声在狭窄空间里被放大成轰鸣。
林渊关掉了手电。在彻底失去光线的瞬间,他闭上了眼睛,让视网膜适应绝对的黑暗。三秒后,他重新睁开——并非为了看见,而是为了启动另一种感知方式:听觉、触觉、水流的方向、空气的流动。
以及,追兵是否跟来。
后方隐约传来水花搅动的声音,很轻,但在这封闭空间里无法完全掩盖。不止一个人,从入水的节奏判断,至少两个,可能三个。他们装备更好,有水下照明,速度更快。
林渊将神秘人留下的战术刀咬在嘴里,双手抓住管道内壁凸起的接缝,开始全力向前攀爬。动作必须快,但绝不能发出太大的声响。每一次移动,身体都紧贴管壁,减少水阻。
管道在前方三十米处开始向上倾斜。根据电话里的信息,出口应该不远了。但林渊的警惕性提到了最高——如果对方连管道里有暗星标记都知道,那出口处会不会有埋伏?
他减缓速度,在距离预估出口还有十米的位置停下。这里水流变缓,管道直径似乎也扩大了些。林渊伸手摸索管壁,触感滑腻的苔藓下,是冰冷的水泥。
等等。
他的手指停在某处。这里的触感不一样,更粗糙,像是……金属?
林渊小心地用手指刮掉表面的附着物,露出下面的材质。是一块焊接在管壁上的铁板,大约二十厘米见方。边缘有细微的缝隙,显然可以打开。
他犹豫了一秒。追兵的声音越来越近,手电的光束已经开始在后方管道拐角处晃动。没时间了。
林渊将战术刀从嘴里取下,用刀尖撬进铁板的缝隙。用力一扳,铁板向内弹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仅容一人勉强通过。里面没有水,有空气流动。
他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反手将铁板重新扣上。就在铁板合拢的瞬间,后方追兵的手电光束扫过了他刚才停留的位置。
铁板内侧有一个简易的插销,林渊将它扣上。然后他背靠铁板,屏住呼吸。
外面,追兵的声音清晰起来:
“痕迹到这里消失了。”
“前面就是出口,他可能已经出去了。”
“分两路,你们两个继续往前追,我检查一下这段管道。”
林渊能感觉到有人在敲击管壁,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铁板前。
“这里……”外面的人似乎发现了什么。
林渊握紧了战术刀。如果对方打开铁板,他必须在第一时间制服对方,还不能发出太大动静。
但敲击声停止了。外面的人似乎犹豫了几秒,然后说:“没什么,继续追。”
脚步声和划水声逐渐远去。
林渊没有立刻放松。他又等了一分钟,确认外面再无声响,才缓缓呼出一口气。他重新打开手电,光束照亮了这个隐蔽的空间。
这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一个人工修建的避难所——或者说,储藏室。空间大约三平米,高两米,四壁是粗糙的水泥,角落堆着几个防水箱。
最引人注目的是正对面的墙上,贴着一张防水地图。
临江市的地图。
林渊走近。地图上标注了许多红点和蓝线,有些地方用黑色记号笔画了圈。他一眼就认出,红点标注的位置包括:他的健身房、小雅的住处、赵坤的夜总会、古玩街墨韵斋、苏晴工作的刑警支队,甚至还有他每天早上晨跑的河滨步道。
蓝线则是可能的监控路线和撤退路线。
而在地图中央,用醒目的红笔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旁边写着一行小字:
“他到底在找什么?”
这个“他”,指的是谁?林渊自己?还是暗星?
林渊感到一阵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这个空间,这张地图,显然不是一天两天能准备好的。有人在他回到临江之前,甚至可能更早,就已经在布局了。
他走到防水箱前,打开第一个。里面是装备:夜视仪、绳索、攀登工具、几把不同型号的匕首、两把紧凑型手枪(没有序列号),还有足够的弹药。
第二个箱子里是生存物资:压缩食品、净水药片、急救包、备用衣物。
第三个箱子上了锁。林渊用战术刀撬开,里面没有武器,只有文件。最上面是一个档案袋,封面上写着两个字:
“陈默”
林渊的手僵住了。他盯着那个名字,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几秒钟后,他用微微颤抖的手打开档案袋。
里面不是陈默的军方档案,而是一份私人调查报告。时间跨度从陈默参军前三年,一直到他牺牲前一个月。内容包括他的家庭背景、社会关系、在部队的表现、甚至……一些林渊都不知道的细节。
比如,陈默在牺牲前三个月,曾经私下调查过“暗星”组织。他通过非官方渠道收集了一些情报,但没有上报。
报告最后几页是照片。其中一张让林渊瞳孔收缩:陈默和一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在一家咖啡馆里,看起来在交谈。照片拍摄时间是陈默牺牲前两周。
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就是昨天在车里对林渊做暗号的人。
陈默认识暗星的人。
这个认知像一记重锤砸在林渊胸口。他扶着箱子边缘,感到一阵眩晕。两年来,他一直以为陈默是无辜的受害者,是被卷入的。但如果陈默早就和暗星有接触……
不,不可能。陈默不会是叛徒。绝对不可能。
林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翻看。照片不止一张,还有陈默和不同人的会面记录,地点都在临江市。原来陈默在牺牲前半年,曾经多次请假回临江,理由是“探亲”——但他妹妹陈瑶在北京上学,临江没有其他直系亲属。
他在调查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林渊感到一阵被背叛的刺痛,但随即又被更深的困惑取代。如果陈默真的有问题,暗星为什么要杀他?如果陈默在调查暗星,为什么他的调查记录会出现在这个神秘的空间里?
还有更关键的问题:这个空间是谁准备的?那个打神秘电话的人?还是另有其人?
林渊将文件小心收好,放回箱子。他现在不能带走这些,但必须记住关键信息。他拿出手机——虽然进了水,但军用级别的防水性能让它还能开机。他快速拍下地图和文件的关键页面。
做完这些,他重新检查了这个空间。在墙角,他发现了一个隐蔽的通风口,通往地面。出口处被灌木丛掩盖,位置在公园外围的一片荒地上。
林渊从出口钻出来时,已经是凌晨一点。雨后的夜空出现了几颗星星,月光清冷。他藏身在灌木丛后,观察四周。
这里离公园南门有五百多米,靠近一条废弃的铁路线。周围没有民居,只有几个破旧的仓库。远处能看到城市的灯火,但这里寂静得像另一个世界。
他需要找个地方过夜。健身房不能回,公寓更不能回。暗星的人肯定已经在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布控。
忽然,手机震动。是一条短信:
“往东走八百米,铁路桥下,蓝色集装箱。里面有你需要的东西。天亮前离开。”
又是那个神秘人。
林渊盯着短信,忽然生出一个念头:这个神秘人,会不会就是准备这个地下空间的人?如果是,那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帮助他?还是利用他?
但现在,他没有选择。
蓝色集装箱藏在铁路桥下的阴影里,半埋在杂草中。门没有锁,林渊轻轻推开。
里面比想象中干净。一张折叠床,一个简易桌子,一台笔记本电脑,一个小型发电机,还有食物和水。桌子上放着一张字条:
“电脑里有临江市监控系统的后门权限,有效期72小时。谨慎使用。你的公寓和健身房已被全面监听,建议销毁所有个人物品。苏晴今早会去健身房找你,她掌握了一些新线索,关于赵坤和王彪的转账记录。你可以选择接触,但风险自负。另外,小心那个老人,他不简单。”
字条没有落款。
林渊打开电脑,系统已经预装好,桌面只有一个图标:监控访问程序。他点开,界面显示的是临江市公共安全监控网络的地图,可以实时调取任何一个摄像头的画面。
他输入了健身房的地址。画面弹出,是健身房正门的监控视角。时间显示是现在,凌晨一点四十分。门口没有人,但林渊注意到街对面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窗贴着深色膜,和他昨晚看到的那辆很像。
他切换视角,调取了公寓楼下的监控。同样,一辆银色SUV停在隐蔽处,车里有人。
暗星的人果然在守株待兔。
林渊又调取了古玩街的监控。墨韵斋已经关门,但门口有两个男人在徘徊,看起来不像顾客。其中一个不时看向店门,另一个在打电话。
老周果然也被盯上了。
那么,这个神秘人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能入侵监控系统,能提前准备安全屋,能掌握暗星的动向……对方显然有强大的情报和资源支持。
会是军方的人吗?周振国派来的?但如果是,为什么不明说?
林渊关掉监控画面,躺到折叠床上。身体很累,但大脑异常清醒。今天发生的一切像电影快放一样在脑海中闪过:老人的出现、苏晴的质问、公园的围捕、地下空间的发现、陈默的调查记录……
每一条线索都指向更深的迷雾。
他拿出手机,翻到苏晴的号码。字条上说她掌握了新线索,关于赵坤和王彪的转账记录。如果王彪是暗星的外围棋子,那赵坤可能也脱不了干系。苏晴的调查方向是对的,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对抗什么。
要不要联系她?
林渊盯着那个号码,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如果联系,可能会把她拖入危险,但也可能从她那里得到警方掌握的信息。如果不联系,他就只能靠自己和那个神秘莫测的“盟友”。
他最终没有按下拨号键。而是打开短信,编辑了一条信息:
“赵坤的夜总会,地下室二层,可能有你要找的东西。注意安全。”
没有署名,发送号码经过加密转发。即使苏晴追查,也只能找到一个境外的虚拟号码。
发完信息,林渊关掉手机。他需要休息,哪怕只是两三个小时。明天,他要主动出击。
清晨六点,林渊醒了。
他没有开灯,在集装箱的昏暗中做了两百个俯卧撑和三百个仰卧起坐。汗水让身体苏醒,也让思维变得清晰。洗漱,吃下压缩饼干,检查装备。
他从箱子里选了一把紧凑型手枪,检查了枪械状态,装满子弹,插在后腰。又选了一把匕首,绑在小腿。最后带上夜视仪和一套黑色的便服。
七点整,他离开集装箱,沿着铁路线朝城市方向走去。他没有走大路,而是穿过一片待开发的工地,从后巷进入一个老旧的居民区。
在一家早点摊,他买了豆浆油条,坐在最角落的位置,背靠墙壁,面对门口。他一边吃,一边观察街上的人流。
八点,上班高峰开始。林渊混入人群,上了一辆公交车。他选择后排靠窗的位置,帽子压低,目光却始终扫视着车厢内外。
两站后,他看到了跟踪者。
一个穿灰色夹克的男人在车后方五十米处骑着电动车,不紧不慢地跟着。还有一个女人,在马路对面的人行道上并行,时不时看向公交车。
很专业,但还不够隐蔽。
林渊在下一站提前下车,快速穿过地下通道,从另一个出口上来,立刻钻进路边的一家大型超市。他在生鲜区转了两圈,从员工通道离开,进入相邻的商场。
这一套反跟踪动作花了二十分钟。当他从商场另一个门出来时,确认甩掉了尾巴。
现在,他要去见一个人。
九点十五分,临江市图书馆。这里安静,人少,监控覆盖全面——有时候,最公开的地方反而最安全。
林渊在历史文献区找到了他要找的人。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戴着老花镜,正在看一本地方志。正是昨天在健身房出现的那个老人。
林渊在对面坐下,抽出一本书假装翻阅。
老人头也没抬,轻声说:“比我想的来得快。”
“你是谁?”林渊问,声音同样很轻。
“一个守墓人。”老人翻了一页书,“守着一些不该被忘记,却又不能让人知道的故事。”
“白桦林的故事?”
老人顿了顿,终于抬起头。透过老花镜,他的眼神深邃得像古井:“不只是白桦林。更久之前的故事,关于一把刀,和握刀的人为什么会松开手。”
林渊的心脏猛地一跳:“你认识陈默?”
“我认识他父亲。”老人的声音更低了些,“也认识你父亲。”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进林渊的大脑。他父亲?他父亲只是个普通工人,在他十岁那年就因工伤去世了。怎么会和这些事扯上关系?
“我父亲是机械厂的工人。”林渊说,盯着老人的眼睛。
“是吗?”老人笑了笑,那笑容里有悲哀,“那你母亲呢?那个在你父亲‘去世’后改嫁,然后在你十八岁那年‘病故’的女人,真的是你母亲吗?”
林渊的手握紧了书页。这是他内心深处最隐秘的疑惑。他对父母的记忆很模糊,十岁前的日子像蒙着一层雾。他曾经问过亲戚,得到的回答总是含糊其辞。
“你到底想说什么?”林渊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想说,有些树,根扎得比你想的深。”老人合上书,站起来,“你昨天问我,可以去哪里求助。我现在回答你: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但如果你非要找一个方向……”
他弯腰,假装系鞋带,将一张纸条塞进林渊的鞋边。
“看完记住,然后烧掉。”
老人直起身,像普通读者一样,将书放回书架,拄着拐杖慢慢离开了阅览室。
林渊等了两分钟,才拿起那张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地址,和一个时间:
“滨海路17号仓库,今晚十一点。”
没有署名,没有说明。
林渊将纸条揉碎,走进洗手间,用打火机烧成灰烬,冲入下水道。他洗了把脸,看着镜中的自己。
这张脸,真的像父母吗?他几乎想不起父母清晰的模样了。
如果老人说的是真的……那他到底是谁?陈默又知道多少?
从图书馆出来,林渊没有立刻前往纸条上的地址。他需要准备,也需要验证。
他找了一家网吧,开了一个包间。用加密网络搜索“滨海路17号仓库”。信息显示,那是一个废弃多年的货运仓库,属于一家已经破产的物流公司。三年前发生过火灾,之后一直无人接手。
一个适合秘密会面的地方。也适合设伏。
林渊又搜索了老人的信息。根据昨天的印象,他试着描述老人的特征,在本地论坛和新闻中寻找相似的人。一个小时后,他找到了一条五年前的新闻:《退休教师义务整理地方史料,获文化贡献奖》。
新闻照片上的人,虽然年轻些,但确实是那个老人。他叫沈长青,六十五岁,退休前是临江一中的历史老师。独居,妻子早逝,无子女。
一个普通的退休教师,怎么会知道白桦林?认识陈默的父亲?还声称认识林渊的父亲?
林渊继续深挖。他调取了沈长青的社保记录、医疗记录、银行流水——这些通过监控系统的后门权限可以间接访问。记录显示,沈长青生活规律,收入稳定,没有什么异常。
直到他看到了医疗记录中的一条:三年前,沈长青因“意外摔伤”住院两周。主治医生的备注里有一行小字:“患者身上有多处陈旧性疤痕,疑似利器伤和枪伤。”
一个历史老师,身上有枪伤?
林渊关掉页面,靠在椅背上。沈长青的身份是伪造的,或者说,至少有一部分是假的。他可能和陈默一样,有过不为人知的过去。
那么,今晚的会面,是机会还是陷阱?
林渊决定去,但必须做好万全准备。他离开网吧,去了几家不同的五金店和户外用品店,购买了绳索、钩爪、荧光棒、便携式烟雾弹——都是民用级别,但足够用。
下午四点,他回到铁路桥下的集装箱,开始检查装备。手枪重新上油,匕首磨利,夜视仪充电。他还用找到的材料制作了几个简易的警报装置:用细线连接空易拉罐,只要有人触碰就会发出声响。
七点,天黑了。林渊换上黑色便服,将所有装备穿戴整齐。最后,他拿出手机,给那个神秘号码发了条短信:
“今晚十一点,滨海路17号仓库。如果你真是盟友,我需要外围情报支持。”
没有回复。但林渊不意外。对方总是在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却又从不暴露身份。
十点半,林渊抵达滨海路附近。他没有直接靠近仓库,而是先登上了一栋废弃的办公楼。从五楼的窗户,可以用望远镜观察整个仓库区域。
仓库大门紧闭,周围堆满了废弃的集装箱。院子里长满杂草,没有灯光,没有车辆,看起来毫无异常。
但林渊看到了三个问题:
第一,仓库二楼的一个窗户,玻璃虽然脏污,但有一小块被擦干净了——可能有人在里面观察。
第二,院子东侧的杂草有被踩踏的痕迹,痕迹很新。
第三,仓库屋顶的边缘,有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反光点——可能是狙击镜,也可能是摄像头。
有埋伏。而且很专业。
林渊看了看时间,十点四十分。他还有二十分钟。是进去,还是离开?
如果离开,他可能永远无法从沈长青那里得到答案。如果进去,他可能走不出来。
他拿出手机,调出监控系统的后门。快速搜索滨海路附近的交通摄像头。十点三十五分,一辆黑色面包车从仓库后面的小路驶离。十点三十八分,两个男人从仓库侧门走出,上了停在巷子里的一辆轿车。
他们在撤离?为什么?
不,不是撤离。林渊将监控画面倒退,仔细观察。面包车离开时,车身的悬挂没有压下去——说明车里是空的,或者人很少。那两个人上车后,车子没有立刻发动,而是在等待。
这是典型的战术布置:表面撤离,实则在外围形成包围圈。一旦他进入仓库,就会被堵在里面。
沈长青到底是猎物,还是猎人?
林渊放下望远镜,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无人机——这是他在户外店买的入门级航拍机,但足够用了。他操纵无人机悄悄升空,从仓库后方接近。
无人机传回的画面显示,仓库屋顶确实有一个人,穿着深色衣服,趴在阴影里。他身边放着一把狙击步枪。
二楼那个擦干净的窗户后面,也有一个人影。
而在一楼的仓库内部,画面显示有微弱的灯光。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背对门口。从身形看,像是沈长青。
他被绑着?还是在等待?
无人机降低高度,试图看清细节。就在这时,仓库屋顶的狙击手突然抬起头,看向无人机的方向。
被发现了。
狙击手迅速举枪,但没有射击——可能是怕暴露位置。他对着耳麦说了句什么。
几乎同时,林渊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仓库里有炸弹,倒计时三十分钟。沈长青身上也有。这是个死局,快走。”
发信人正是那个神秘号码。
林渊盯着短信,又看向仓库里那个孤独的身影。沈长青知道这里有炸弹吗?他是自愿坐在这里的,还是被胁迫的?
如果是胁迫,是谁在胁迫他?暗星?还是别的势力?
更重要的是,沈长青知道关于他父母、关于陈默的真相。如果他现在走了,这些秘密可能永远埋在这里。
无人机画面里,沈长青忽然动了。他转过头,看向窗户——或者说,看向无人机的方向。他的嘴在动,像是在说什么。
林渊将无人机镜头拉近,放大沈长青的嘴型。
他在重复一句话,不停地重复。
林渊学过唇语。他辨认出那几个字:
“别来……去找……老周……”
然后,沈长青做出了一个让林渊浑身冰冷的动作。
他抬起被绑在身后的手——原来绑绳是松的——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塞进了嘴里。
那是……引爆器?
手机震动,又一条短信:
“他选择了结局。快走,他们在向你合围。”
林渊最后看了一眼仓库。沈长青坐在那里,闭上了眼睛,脸上有一种解脱般的平静。
然后,林渊转身,从办公楼另一侧的排水管滑下,消失在夜色中。
他刚跑出五十米,身后传来沉闷的爆炸声。
不是巨响,而是被抑制的、低沉的轰鸣。仓库的屋顶被掀起,火光从窗户喷出,但很快又被什么东西压了下去——是定向爆破,为了将破坏控制在最小范围。
林渊没有回头。他钻进早就观察好的小巷,在复杂的巷道中穿梭。他能听到远处传来的警笛声,也能感觉到有人在后方追赶。
但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老周。
墨韵斋的老周。
沈长青用生命传递的最后一个信息,是让他去找老周。
而此刻,在城市的另一端,古玩街“墨韵斋”的二楼,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正站在窗前,看着滨海路方向的夜空。
他手里握着一部老式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刚刚收到的信息:
“沈走了。种子已播下。接下来,看他的选择了。”
男人沉默良久,回了一条:
“启动‘唤醒程序’。”
然后他走到一个红木书架前,挪开几本书,露出后面的保险箱。输入密码,打开。里面没有金银财宝,只有一份泛黄的档案袋。
档案袋封面上,是两个年轻人的照片。
一个是林渊,十八岁,刚刚入伍。
另一个是陈默,同样十八岁,笑容灿烂。
照片下面,是一行手写的字:
“龙刃双星,终将归来。”
男人抚摸着照片,轻声说:
“孩子,你父亲的债,该你还了。”
小说《当黑夜认出它的刀》试读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