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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讨厌就是永远全集免费在线阅读(许寒酥周烬阳)

说了讨厌就是永远

作者:泡芙酱紫

字数:98774字

2025-12-15 06:19:23 连载

简介

想要寻找一本充满奇幻与冒险的青春甜宠小说吗?那么,说了讨厌就是永远将是你的不二选择。这本小说由才华横溢的作者泡芙酱紫创作,以许寒酥周烬阳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目前,小说已经更新98774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奇幻之旅吧!

说了讨厌就是永远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期末考前最后一周,赵晴回来了。

她看起来和以前不太一样——脸色依然苍白,但眼神平静了许多,不再有那种灼热的、令人不安的执着。她剪短了头发,齐肩的长度,显得整个人清爽不少。

周一一早,她主动找到周烬阳,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深深鞠了一躬。

“对不起,”她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为我之前的行为道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周烬阳愣了一下,然后点头:“没事。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赵晴抬起头,露出一个浅浅的、但很真诚的笑容,“谢谢你还愿意和我说话。”

她又转向许寒酥,眼神复杂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平静:“许寒酥,也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伤害你的话。”

许寒酥有些措手不及,只能点头:“没……没关系。”

气氛微妙地缓和了。同学们交换着眼神,但没有人说什么。王老师站在讲台上,欣慰地点点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好了,准备上课吧。”

那天放学,赵晴主动走过来:“周烬阳,能和你单独说几句话吗?就几分钟。”

周烬阳看了许寒酥一眼。许寒酥点点头:“我先去图书馆等你。”

“好。”

许寒酥背着书包走出教室,心里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释然。赵晴能道歉,能和解,这是最好的结果。

她在图书馆等了半小时,周烬阳才来。

“谈得怎么样?”她问。

“挺好的。”周烬阳在她对面坐下,“她真的想通了,说要专心治疗,以后考美院。”

“那就好。”许寒酥松了口气。

窗外,天色阴沉,像是又要下雪。

接下来的几天,赵晴表现得很正常。她会主动问问题,会参加小组讨论,会和其他女生一起吃饭。她不再刻意接近周烬阳,甚至刻意保持了距离。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许寒酥渐渐放下了戒心。她想,也许苦难真的能让人成长。赵晴经历了那样的崩溃,反而找到了正确的方向。

但她不知道,有些伤痕,表面上愈合了,底下却在溃烂。

她也不知道,赵晴每天放学后,会去学校后面的小巷子。那里有几个染着黄头发、叼着烟的男生在等她。

“晴姐,真要这么做?”一个瘦高的男生问,他叫阿强,十九岁,初中辍学后就在这一带混。

赵晴靠在墙上,点燃一支烟——她以前不抽烟的。烟雾缭绕中,她的眼神很冷:“不然呢?我受的委屈,就这么算了?”

“但那小子也没把你怎么样啊……”另一个胖胖的男生小声说。

“没怎么样?”赵晴冷笑,“他当着全校的面拒绝我,让我成了笑话。还有那个许寒酥,凭什么?她哪点比我好?”

阿强挠挠头:“晴姐,你想我们怎么做?”

“吓吓他们就行。”赵晴吐出一口烟,“让许寒酥离周烬阳远点。让她知道,有些人她惹不起。”

“就吓吓?”

“嗯。”赵晴把烟扔在地上,用脚碾灭,“别真伤人。我就是……想出这口气。”

“行。”阿强点头,“什么时候?”

“周五放学。”赵晴说,“他们一般走槐花巷那条路。巷子深,没什么人。”

“明白。”

赵晴转身要走,阿强叫住她:“晴姐,你……真的没事吧?我看你最近状态不对。”

赵晴顿了顿,没回头:“没事。做完这件事,我就彻底放下了。”

她走了,脚步很快,像在逃离什么。

阿强看着她消失在小巷尽头,皱了皱眉:“强哥,真干啊?”

“答应都答应了。”阿强说,“不过记住了,就吓吓,别动手。”

“知道。”

周五,期末考试最后一天。

考完最后一科,学生们欢呼着冲出教室。寒假开始了,空气中都弥漫着轻松的气息。

许寒酥收拾好书包,周烬阳走过来:“一起走?”

“嗯。”许寒酥点头,“今天去我家吃饭吧?我妈说包饺子。”

“好。”周烬阳笑了。

他们并肩走出校门。夕阳很好,把街道染成金黄色。路上很多学生,三三两两,说说笑笑。

走到槐花巷口时,许寒酥突然想起:“对了,我借了江梅的笔记,得还她。她说今天在校门口等。”

“那我陪你回去。”周烬阳说。

他们折返校门口。江梅果然在等,看见他们,挥了挥手。

“笔记,”许寒酥把笔记本递过去,“谢谢,帮大忙了。”

“不客气。”江梅接过,犹豫了一下,“那个……寒假沈耀要组织学习小组,你们来吗?”

周烬阳和许寒酥对视一眼,点点头:“来。”

“好,到时候联系。”江梅笑了,笑容很干净。

告别江梅,他们再次走向槐花巷。这次巷子里很安静,大部分学生已经走光了。

走到巷子中段时,前面突然出现三个人。

阿强,还有两个小弟。他们堵在路中间,抱着胳膊,似笑非笑。

许寒酥的心一紧,下意识地抓住周烬阳的衣袖。

“同学,”阿强开口,声音吊儿郎当的,“借点钱花花?”

周烬阳把许寒酥拉到身后:“我们没钱。”

“没钱?”阿强走上前,盯着许寒酥,“这小妹妹背的书包不错啊,新款吧?家里挺有钱?”

“跟你们没关系。”周烬阳的声音冷下来,“让开。”

“哟,还挺横。”阿强笑了,“知道我们是谁吗?这片儿……”

“我不管你们是谁,”周烬阳打断他,“再不让开,我报警了。”

他拿出手机。阿强的脸色变了:“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使了个眼色,另外两个人围上来。周烬阳把许寒酥往墙边一推:“跑!”

许寒酥没动。她不能丢下他一个人。

“跑啊!”周烬阳回头吼了一声。

就在这时,阿强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很短,但很锋利,在夕阳下闪着寒光。

“本来只想吓吓你们,”阿强的声音变得凶狠,“但现在,我改主意了。”

周烬阳的脸色变了。他把许寒酥完全挡在身后,声音压低:“许寒酥,我数三声,你就跑,别回头。”

“不……”

“一。”

“周烬阳……”

“二。”

许寒酥的眼泪涌出来。她看着他的背影,那么单薄,却那么坚定地挡在她前面。

“三!跑!”

周烬阳突然冲上去,一把抓住阿强拿刀的手腕。另外两个人扑上来,拳头砸在他身上、脸上。

许寒酥站在原地,腿像灌了铅,动不了。她看见周烬阳挨打,看见他嘴角流血,看见他死死抓着阿强的手腕。

“报警……”她终于找到声音,颤抖着手拿出手机。

“妈的!”阿强被激怒了,用力挣扎。混乱中,水果刀脱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时间慢了下来。

许寒酥看见刀落下,看见周烬阳想躲,但被另外两个人按住。看见刀尖刺进他的腹部,看见深色的校服迅速被染红。

世界突然安静了。

阿强愣住了,看着自己沾血的手,脸色惨白:“我……我没想……”

周烬阳捂着腹部,慢慢蹲下去。血从指缝间涌出来,滴在地上,一滴,两滴,越来越多。

“周烬阳!”许寒酥尖叫着扑过去。

他抬起头,看着她,想说什么,但发不出声音。嘴唇动了动,只有血涌出来。

“救护车!叫救护车!”许寒酥哭喊着,手忙脚乱地按手机,手指抖得按不准数字。

阿强和另外两个人吓傻了,转身就跑。

巷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夕阳把血迹染成暗红色,像某种残酷的抽象画。

许寒酥脱下外套,按在周烬阳的伤口上。很快,外套也染红了。

“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来了……”她哭着说,声音破碎,“周烬阳,你别睡……看着我……”

周烬阳的眼睛半睁着,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他努力聚焦,看着她的脸,很轻很轻地说了两个字:

“别……怕……”

然后眼睛闭上了。

“周烬阳!周烬阳!”许寒酥摇着他,但他没有反应。

血还在流。地上已经积了一小滩。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越来越近。

许寒酥抱着周烬阳,他的头靠在她肩上,很重,很冷。

她想起五年级的那个秋天,他转学来的第一天。

想起六年级的操场,他教她踢球。

想起初三的新年夜,她在雪地里等他。

想起他翻墙买炒面,写检讨,说“朋友就是这样”。

想起他说“我喜欢你,从五年级到现在”。

想起他说“等她准备好,我们会试一试”。

他们还没有开始。

怎么就……要结束了?

救护车停在巷口,医护人员冲过来。他们把周烬阳抬上担架,许寒酥跟着上了车。

车厢里,医生在做急救。心电图的声音滴滴作响,屏幕上是一条不稳定的曲线。

“血压下降!”

“失血过多!”

“准备输血!”

许寒酥坐在角落,看着他们抢救。她的手上、衣服上都是血,周烬阳的血。

车子飞驰,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

她握着他的手。很冰,像冬天的铁栏杆。

“周烬阳,”她小声说,眼泪不停地流,“你答应过我,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你不能骗我……”

他没有反应。

心电图突然变成一条直线。

“室颤!除颤器准备!”

“充电!”

“清场!”

许寒酥被请下车厢。她站在路边,看着救护车的门关上,看着医生在里面抢救。

冬天的风很冷,吹在脸上像刀子。

她蹲下来,抱住膝盖,把脸埋进去。

世界一片黑暗。

周烬阳被推进手术室时,许寒酥的父母赶来了。母亲抱住她,发现她在发抖,浑身是血。

“寒酥……发生什么事了?”

许寒酥说不出话,只是哭。

手术室的红灯亮着。时间一分一秒地爬。

王老师来了,校长来了,警察来了。许寒酥断断续续地说了经过,警察做了记录,说会去抓人。

白薇和沈耀也来了。白薇脸色惨白,靠在墙上,不说话。沈耀坐在长椅上,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

江梅也来了,她抱住许寒酥,发现她在发烧。

“寒酥,你得去处理一下伤口……”

许寒酥摇头,眼睛盯着手术室的门。

三个小时过去了。

医生出来过一次,说情况危急,失血过多,肝脏破裂,需要大量输血。

“他是RH阴性血,”医生说,“血库库存不够,正在从其他医院调。”

RH阴性血。熊猫血。

许寒酥想起周烬阳说过,他血型特殊,小时候生病输血很麻烦。

怎么会这么巧?

怎么会这么残忍?

四个小时过去了。

天完全黑了。

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医生走出来,摘掉口罩,脸色沉重。

“对不起,”他说,“我们尽力了。”

世界静止了。

许寒酥看着医生的嘴在动,但听不见声音。她看见母亲在哭,看见王老师在摇头,看见白薇滑坐在地上。

但她自己,没有感觉。

没有悲伤,没有痛苦,没有眼泪。

就是空。

一片空白。

像有人把她心里最重要的东西,连根拔走了,留下一个血淋淋的、空空荡荡的洞。

医生还在说什么:“失血过多……多器官衰竭……抢救无效……”

抢救无效。

十七岁。

高二。

人生才刚刚开始。

还没有考上清华。

还没有和她在一起。

还没有实现任何约定。

就……结束了。

许寒酥站起来,走向手术室。没有人拦她。

她推开门。

周烬阳躺在手术台上,盖着白布。只露出脸,很白,很平静,像睡着了。

她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很冰,很硬,没有温度。

“周烬阳,”她小声说,“你醒醒。”

没有回应。

“你说过要等我准备好的。”

没有回应。

“你说过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没有回应。

“你骗人。”

她的眼泪终于掉下来,砸在他冰冷的手上。

“你是个骗子……大骗子……”

她跪下来,把脸埋在他手边,哭得撕心裂肺。

可是无论她怎么哭,他都不会醒了。

不会笑着说“别哭了”。

不会递给她纸巾。

不会说“朋友就是这样”。

永远不会了。

那天晚上,许寒酥发了高烧。

她在医院住了三天,迷迷糊糊,时醒时睡。醒来时,就盯着天花板,不说话,不哭,不吃东西。

母亲守在床边,眼睛红肿:“寒酥,你吃点东西吧……”

她不说话。

第四天,警察来了,说人抓到了。阿强和另外两个人,还有赵晴。

赵晴在审讯室里一直哭,说她没想伤人,她只是想吓吓他们。

“水果刀是阿强自己带的,”警察说,“赵晴不知道。但她是主谋,要负刑事责任。”

许寒酥听着,脸上没有表情。

刑事责任。

坐牢。

有什么用呢?

周烬阳回不来了。

第五天,她出院了。回家路上,经过槐花巷。巷口拉着警戒线,地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了,但还能看见淡淡的痕迹。

她站在那儿,看了很久。

母亲拉她:“寒酥,走吧。”

她不动。

“寒酥……”

“妈,”她终于开口,声音嘶哑,“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母亲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早点回来。”

母亲走了。许寒酥走进巷子,走到那天出事的地方。

墙上有浅浅的血迹,没擦干净。地上也有,渗进了砖缝里。

她蹲下来,手指轻轻触摸那些痕迹。

冰冷。

像他的心。

像他的血。

她想起他最后说的两个字:“别怕。”

她不怕了。

因为最可怕的事,已经发生了。

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夕阳西下,把巷子染成金黄色。像那天一样。

可是那天,有他。

今天,只有她一个人。

永远只有她一个人了。

许寒酥站起来,走出巷子。

脚步很慢,很重。

像背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而她只有十七岁。

还要背着这个重量,走很久,很久。

走到没有他的余生里。

那天晚上,她在日记本上写:

“他死了。

为了保护我,被刀刺中,失血过多。

医生说,抢救无效。

他十七岁。

人生才刚刚开始。

我们还没有开始。

就结束了。

我是个灾星。

所有靠近我的人,都会受伤。

六年级,我说‘我讨厌你’,他走了三年。

现在,他永远走了。

这次,不会回来了。

周烬阳,对不起。

对不起把你卷进来。

对不起让你为我挡刀。

对不起……我还活着。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

**为什么?”

**

写到这里,笔尖戳破了纸张。

她放下笔,看向窗外。

夜色浓稠,没有星星,没有月亮。

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

像她的未来。

没有光。

没有希望。

没有他。

只有漫长的、冰冷的时间。

而她,要独自走过。

走过十七岁,十八岁,十九岁……

走过没有他的每一天。

这就是命运给她的惩罚。

为她曾经的懦弱。

为她曾经的怀疑。

为她……不配被爱的命运。

她接受了。

因为她别无选择。

只能接受。

然后,活下去。

带着他的死,活下去。

这就是她余生的意义。

也是她,永远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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