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想要寻找一本充满奇幻与冒险的青春甜宠小说吗?那么,说了讨厌就是永远将是你的不二选择。这本小说由才华横溢的作者泡芙酱紫创作,以许寒酥周烬阳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目前,小说已经更新98774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奇幻之旅吧!
说了讨厌就是永远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期末考前最后一周,赵晴回来了。
她看起来和以前不太一样——脸色依然苍白,但眼神平静了许多,不再有那种灼热的、令人不安的执着。她剪短了头发,齐肩的长度,显得整个人清爽不少。
周一一早,她主动找到周烬阳,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深深鞠了一躬。
“对不起,”她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为我之前的行为道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周烬阳愣了一下,然后点头:“没事。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赵晴抬起头,露出一个浅浅的、但很真诚的笑容,“谢谢你还愿意和我说话。”
她又转向许寒酥,眼神复杂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平静:“许寒酥,也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伤害你的话。”
许寒酥有些措手不及,只能点头:“没……没关系。”
气氛微妙地缓和了。同学们交换着眼神,但没有人说什么。王老师站在讲台上,欣慰地点点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好了,准备上课吧。”
那天放学,赵晴主动走过来:“周烬阳,能和你单独说几句话吗?就几分钟。”
周烬阳看了许寒酥一眼。许寒酥点点头:“我先去图书馆等你。”
“好。”
许寒酥背着书包走出教室,心里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释然。赵晴能道歉,能和解,这是最好的结果。
她在图书馆等了半小时,周烬阳才来。
“谈得怎么样?”她问。
“挺好的。”周烬阳在她对面坐下,“她真的想通了,说要专心治疗,以后考美院。”
“那就好。”许寒酥松了口气。
窗外,天色阴沉,像是又要下雪。
—
接下来的几天,赵晴表现得很正常。她会主动问问题,会参加小组讨论,会和其他女生一起吃饭。她不再刻意接近周烬阳,甚至刻意保持了距离。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许寒酥渐渐放下了戒心。她想,也许苦难真的能让人成长。赵晴经历了那样的崩溃,反而找到了正确的方向。
但她不知道,有些伤痕,表面上愈合了,底下却在溃烂。
她也不知道,赵晴每天放学后,会去学校后面的小巷子。那里有几个染着黄头发、叼着烟的男生在等她。
“晴姐,真要这么做?”一个瘦高的男生问,他叫阿强,十九岁,初中辍学后就在这一带混。
赵晴靠在墙上,点燃一支烟——她以前不抽烟的。烟雾缭绕中,她的眼神很冷:“不然呢?我受的委屈,就这么算了?”
“但那小子也没把你怎么样啊……”另一个胖胖的男生小声说。
“没怎么样?”赵晴冷笑,“他当着全校的面拒绝我,让我成了笑话。还有那个许寒酥,凭什么?她哪点比我好?”
阿强挠挠头:“晴姐,你想我们怎么做?”
“吓吓他们就行。”赵晴吐出一口烟,“让许寒酥离周烬阳远点。让她知道,有些人她惹不起。”
“就吓吓?”
“嗯。”赵晴把烟扔在地上,用脚碾灭,“别真伤人。我就是……想出这口气。”
“行。”阿强点头,“什么时候?”
“周五放学。”赵晴说,“他们一般走槐花巷那条路。巷子深,没什么人。”
“明白。”
赵晴转身要走,阿强叫住她:“晴姐,你……真的没事吧?我看你最近状态不对。”
赵晴顿了顿,没回头:“没事。做完这件事,我就彻底放下了。”
她走了,脚步很快,像在逃离什么。
阿强看着她消失在小巷尽头,皱了皱眉:“强哥,真干啊?”
“答应都答应了。”阿强说,“不过记住了,就吓吓,别动手。”
“知道。”
—
周五,期末考试最后一天。
考完最后一科,学生们欢呼着冲出教室。寒假开始了,空气中都弥漫着轻松的气息。
许寒酥收拾好书包,周烬阳走过来:“一起走?”
“嗯。”许寒酥点头,“今天去我家吃饭吧?我妈说包饺子。”
“好。”周烬阳笑了。
他们并肩走出校门。夕阳很好,把街道染成金黄色。路上很多学生,三三两两,说说笑笑。
走到槐花巷口时,许寒酥突然想起:“对了,我借了江梅的笔记,得还她。她说今天在校门口等。”
“那我陪你回去。”周烬阳说。
他们折返校门口。江梅果然在等,看见他们,挥了挥手。
“笔记,”许寒酥把笔记本递过去,“谢谢,帮大忙了。”
“不客气。”江梅接过,犹豫了一下,“那个……寒假沈耀要组织学习小组,你们来吗?”
周烬阳和许寒酥对视一眼,点点头:“来。”
“好,到时候联系。”江梅笑了,笑容很干净。
告别江梅,他们再次走向槐花巷。这次巷子里很安静,大部分学生已经走光了。
走到巷子中段时,前面突然出现三个人。
阿强,还有两个小弟。他们堵在路中间,抱着胳膊,似笑非笑。
许寒酥的心一紧,下意识地抓住周烬阳的衣袖。
“同学,”阿强开口,声音吊儿郎当的,“借点钱花花?”
周烬阳把许寒酥拉到身后:“我们没钱。”
“没钱?”阿强走上前,盯着许寒酥,“这小妹妹背的书包不错啊,新款吧?家里挺有钱?”
“跟你们没关系。”周烬阳的声音冷下来,“让开。”
“哟,还挺横。”阿强笑了,“知道我们是谁吗?这片儿……”
“我不管你们是谁,”周烬阳打断他,“再不让开,我报警了。”
他拿出手机。阿强的脸色变了:“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使了个眼色,另外两个人围上来。周烬阳把许寒酥往墙边一推:“跑!”
许寒酥没动。她不能丢下他一个人。
“跑啊!”周烬阳回头吼了一声。
就在这时,阿强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很短,但很锋利,在夕阳下闪着寒光。
“本来只想吓吓你们,”阿强的声音变得凶狠,“但现在,我改主意了。”
周烬阳的脸色变了。他把许寒酥完全挡在身后,声音压低:“许寒酥,我数三声,你就跑,别回头。”
“不……”
“一。”
“周烬阳……”
“二。”
许寒酥的眼泪涌出来。她看着他的背影,那么单薄,却那么坚定地挡在她前面。
“三!跑!”
周烬阳突然冲上去,一把抓住阿强拿刀的手腕。另外两个人扑上来,拳头砸在他身上、脸上。
许寒酥站在原地,腿像灌了铅,动不了。她看见周烬阳挨打,看见他嘴角流血,看见他死死抓着阿强的手腕。
“报警……”她终于找到声音,颤抖着手拿出手机。
“妈的!”阿强被激怒了,用力挣扎。混乱中,水果刀脱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时间慢了下来。
许寒酥看见刀落下,看见周烬阳想躲,但被另外两个人按住。看见刀尖刺进他的腹部,看见深色的校服迅速被染红。
世界突然安静了。
阿强愣住了,看着自己沾血的手,脸色惨白:“我……我没想……”
周烬阳捂着腹部,慢慢蹲下去。血从指缝间涌出来,滴在地上,一滴,两滴,越来越多。
“周烬阳!”许寒酥尖叫着扑过去。
他抬起头,看着她,想说什么,但发不出声音。嘴唇动了动,只有血涌出来。
“救护车!叫救护车!”许寒酥哭喊着,手忙脚乱地按手机,手指抖得按不准数字。
阿强和另外两个人吓傻了,转身就跑。
巷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夕阳把血迹染成暗红色,像某种残酷的抽象画。
许寒酥脱下外套,按在周烬阳的伤口上。很快,外套也染红了。
“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来了……”她哭着说,声音破碎,“周烬阳,你别睡……看着我……”
周烬阳的眼睛半睁着,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他努力聚焦,看着她的脸,很轻很轻地说了两个字:
“别……怕……”
然后眼睛闭上了。
“周烬阳!周烬阳!”许寒酥摇着他,但他没有反应。
血还在流。地上已经积了一小滩。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越来越近。
许寒酥抱着周烬阳,他的头靠在她肩上,很重,很冷。
她想起五年级的那个秋天,他转学来的第一天。
想起六年级的操场,他教她踢球。
想起初三的新年夜,她在雪地里等他。
想起他翻墙买炒面,写检讨,说“朋友就是这样”。
想起他说“我喜欢你,从五年级到现在”。
想起他说“等她准备好,我们会试一试”。
他们还没有开始。
怎么就……要结束了?
救护车停在巷口,医护人员冲过来。他们把周烬阳抬上担架,许寒酥跟着上了车。
车厢里,医生在做急救。心电图的声音滴滴作响,屏幕上是一条不稳定的曲线。
“血压下降!”
“失血过多!”
“准备输血!”
许寒酥坐在角落,看着他们抢救。她的手上、衣服上都是血,周烬阳的血。
车子飞驰,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
她握着他的手。很冰,像冬天的铁栏杆。
“周烬阳,”她小声说,眼泪不停地流,“你答应过我,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你不能骗我……”
他没有反应。
心电图突然变成一条直线。
“室颤!除颤器准备!”
“充电!”
“清场!”
许寒酥被请下车厢。她站在路边,看着救护车的门关上,看着医生在里面抢救。
冬天的风很冷,吹在脸上像刀子。
她蹲下来,抱住膝盖,把脸埋进去。
世界一片黑暗。
—
周烬阳被推进手术室时,许寒酥的父母赶来了。母亲抱住她,发现她在发抖,浑身是血。
“寒酥……发生什么事了?”
许寒酥说不出话,只是哭。
手术室的红灯亮着。时间一分一秒地爬。
王老师来了,校长来了,警察来了。许寒酥断断续续地说了经过,警察做了记录,说会去抓人。
白薇和沈耀也来了。白薇脸色惨白,靠在墙上,不说话。沈耀坐在长椅上,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
江梅也来了,她抱住许寒酥,发现她在发烧。
“寒酥,你得去处理一下伤口……”
许寒酥摇头,眼睛盯着手术室的门。
三个小时过去了。
医生出来过一次,说情况危急,失血过多,肝脏破裂,需要大量输血。
“他是RH阴性血,”医生说,“血库库存不够,正在从其他医院调。”
RH阴性血。熊猫血。
许寒酥想起周烬阳说过,他血型特殊,小时候生病输血很麻烦。
怎么会这么巧?
怎么会这么残忍?
四个小时过去了。
天完全黑了。
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医生走出来,摘掉口罩,脸色沉重。
“对不起,”他说,“我们尽力了。”
世界静止了。
许寒酥看着医生的嘴在动,但听不见声音。她看见母亲在哭,看见王老师在摇头,看见白薇滑坐在地上。
但她自己,没有感觉。
没有悲伤,没有痛苦,没有眼泪。
就是空。
一片空白。
像有人把她心里最重要的东西,连根拔走了,留下一个血淋淋的、空空荡荡的洞。
医生还在说什么:“失血过多……多器官衰竭……抢救无效……”
抢救无效。
十七岁。
高二。
人生才刚刚开始。
还没有考上清华。
还没有和她在一起。
还没有实现任何约定。
就……结束了。
许寒酥站起来,走向手术室。没有人拦她。
她推开门。
周烬阳躺在手术台上,盖着白布。只露出脸,很白,很平静,像睡着了。
她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很冰,很硬,没有温度。
“周烬阳,”她小声说,“你醒醒。”
没有回应。
“你说过要等我准备好的。”
没有回应。
“你说过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没有回应。
“你骗人。”
她的眼泪终于掉下来,砸在他冰冷的手上。
“你是个骗子……大骗子……”
她跪下来,把脸埋在他手边,哭得撕心裂肺。
可是无论她怎么哭,他都不会醒了。
不会笑着说“别哭了”。
不会递给她纸巾。
不会说“朋友就是这样”。
永远不会了。
—
那天晚上,许寒酥发了高烧。
她在医院住了三天,迷迷糊糊,时醒时睡。醒来时,就盯着天花板,不说话,不哭,不吃东西。
母亲守在床边,眼睛红肿:“寒酥,你吃点东西吧……”
她不说话。
第四天,警察来了,说人抓到了。阿强和另外两个人,还有赵晴。
赵晴在审讯室里一直哭,说她没想伤人,她只是想吓吓他们。
“水果刀是阿强自己带的,”警察说,“赵晴不知道。但她是主谋,要负刑事责任。”
许寒酥听着,脸上没有表情。
刑事责任。
坐牢。
有什么用呢?
周烬阳回不来了。
第五天,她出院了。回家路上,经过槐花巷。巷口拉着警戒线,地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了,但还能看见淡淡的痕迹。
她站在那儿,看了很久。
母亲拉她:“寒酥,走吧。”
她不动。
“寒酥……”
“妈,”她终于开口,声音嘶哑,“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母亲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早点回来。”
母亲走了。许寒酥走进巷子,走到那天出事的地方。
墙上有浅浅的血迹,没擦干净。地上也有,渗进了砖缝里。
她蹲下来,手指轻轻触摸那些痕迹。
冰冷。
像他的心。
像他的血。
她想起他最后说的两个字:“别怕。”
她不怕了。
因为最可怕的事,已经发生了。
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夕阳西下,把巷子染成金黄色。像那天一样。
可是那天,有他。
今天,只有她一个人。
永远只有她一个人了。
许寒酥站起来,走出巷子。
脚步很慢,很重。
像背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而她只有十七岁。
还要背着这个重量,走很久,很久。
走到没有他的余生里。
—
那天晚上,她在日记本上写:
“他死了。
为了保护我,被刀刺中,失血过多。
医生说,抢救无效。
他十七岁。
人生才刚刚开始。
我们还没有开始。
就结束了。
我是个灾星。
所有靠近我的人,都会受伤。
六年级,我说‘我讨厌你’,他走了三年。
现在,他永远走了。
这次,不会回来了。
周烬阳,对不起。
对不起把你卷进来。
对不起让你为我挡刀。
对不起……我还活着。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
**为什么?”
**
写到这里,笔尖戳破了纸张。
她放下笔,看向窗外。
夜色浓稠,没有星星,没有月亮。
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
像她的未来。
没有光。
没有希望。
没有他。
只有漫长的、冰冷的时间。
而她,要独自走过。
走过十七岁,十八岁,十九岁……
走过没有他的每一天。
这就是命运给她的惩罚。
为她曾经的懦弱。
为她曾经的怀疑。
为她……不配被爱的命运。
她接受了。
因为她别无选择。
只能接受。
然后,活下去。
带着他的死,活下去。
这就是她余生的意义。
也是她,永远的惩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