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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能看天上人间浮沉录苏清晏最新章节吗?

天上人间浮沉录

作者:一口一只卷

字数:103569字

2025-12-27 06:14:48 连载

简介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天上人间浮沉录》,是一本十分耐读的现言脑洞作品,围绕着主角苏清晏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一口一只卷。《天上人间浮沉录》小说连载,作者目前已经写了103569字。

天上人间浮沉录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周五的北外校园沉浸在深秋的静谧中。法语系的玻璃长廊里,梧桐叶的影子在地面摇晃,苏清晏捧着刚领到的教材,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这是她复学的第三天,生活看似回归正轨——早上七点起床,八点上课,中午去医院看母亲,下午继续上课,晚上图书馆自习。那张崭新学生证上的照片里,她穿着白衬衫,头发扎成马尾,笑容干净得像从没经历过风雨。

只有她自己知道,平静水面下的暗流从未停歇。

“清晏!”林薇从身后追上来,手里抱着一摞资料,“今天系里发了公派留学的报名表,明年春季去巴黎三大交换,你快去领一份!”

苏清晏脚步微顿:“我……应该去不了。”

“为什么?”林薇睁大眼睛,“你成绩全系前三,法语专八优秀,上学期还拿了翻译比赛一等奖。这种机会不就是为你准备的吗?”

“我妈妈身体还没好,需要人照顾。”苏清晏轻声说,“而且……”

而且她签了那份合同。五年内,她属于盛景投资。

林薇挽住她的胳膊:“清晏,这一个月你到底去哪儿了?感觉你变了个人。以前说到去法国留学,你眼睛都会发光。”

苏清晏苦笑。是啊,以前她和陆承洲计划得多好——他申请巴黎政治学院的法律硕士,她去索邦大学读翻译,租一间塞纳河左岸的小公寓,周末去奥赛博物馆,去莎士比亚书店,去蒙马特高地……

“薇薇,人都是会变的。”她拍拍好友的手,“我先回宿舍了,下午还有课。”

“等等。”林薇压低声音,“陆承洲昨天又来宿舍楼下了,等了一晚上。他看起来……很不好。”

苏清晏心脏一紧:“你跟他说什么了?”

“我能说什么?就说你去照顾阿姨了。”林薇叹气,“清晏,你们到底怎么了?陆承洲那么喜欢你,他家条件也好,完全可以帮你……”

“别说了。”苏清晏打断她,“薇薇,这件事我自己处理。”

回到宿舍,她刚放下教材,手机就响了。不是她常用的那部诺基亚,而是沈聿给她的“工作手机”——黑色,没有任何品牌标识,只存了三个号码:沈聿、陈默、紧急联系人。

来电显示是陈默。

“苏小姐,沈先生请您今晚七点来公司一趟。”陈默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关于周明远前妻项链的调查结果,需要当面跟您沟通。”

“必须今晚吗?我晚上有课……”

“沈先生说,这关系到您的安全。”陈默顿了顿,“课程可以请假。司机六点半在校门口等您。”

电话挂断。苏清晏看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忽然想起顾夜白昨天发来的短信:

**“清晏,方老师希望你明天来剧院试音。如果顺利,下周就可以开始工作。另外,我新写了一首歌,叫《秋蝉》,想请你听听。”**

她还没来得及回复。

还有陆承洲……她该去见他吗?见了又能说什么?

下午的法国文学课,教授正在讲加缪的《局外人》。苏清晏盯着课本上的法文段落,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默尔索在母亲葬礼上没有哭,不是因为他冷漠,而是因为他拒绝表演悲伤。”教授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这个社会要求我们按照既定的剧本生活、相爱、死亡。任何偏离剧本的人,都会被审判。”

苏清晏忽然觉得自己就是默尔索——被迫扮演各种角色:孝顺女儿、优秀学生、得体女伴、沈聿资助的对象。每一个角色都有剧本,她必须念对台词,做对动作。

可真实的苏清晏呢?那个会为了一首法语诗流泪,会在琴房练琴到深夜,会拉着陆承洲去后海看月亮的女孩,去哪儿了?

“苏清晏同学?”教授点了她的名,“你对默尔索的‘冷漠’怎么看?”

全班目光聚焦过来。苏清晏站起来,沉默了几秒,用法语回答:

“也许他不是冷漠,只是太诚实。诚实到不愿意假装悲伤,诚实到承认生活的荒谬。在这个人人都表演的世界里,诚实本身就是一种反抗。”

教授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深刻的见解。请坐。”

下课后,苏清晏最后一个离开教室。走廊尽头的窗户敞开着,秋风吹进来,带着凉意和落叶的气息。她看到楼下梧桐树下站着一个人——

陆承洲。

他穿着深灰色的毛衣,卡其色长裤,手里拿着一本书,正仰头看着教学楼。阳光穿过枝叶在他脸上投下斑驳光影,让他看起来比一个月前瘦削了许多。

苏清晏转身想从另一侧楼梯离开,但已经晚了。陆承洲看到了她,朝她挥手。

躲不过了。

她深吸一口气,走下楼梯。

“清晏。”陆承洲迎上来,眼眶下有淡淡的青黑,“我等了你三天。”

“承洲,我以为我们说清楚了。”

“没有。”陆承洲摇头,“你单方面宣布分手,我从来没有同意过。清晏,这一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接受沈聿的资助?为什么搬回学校却不肯见我?”

一连串的问题,像石头砸进苏清晏心里。她看着眼前这个她爱了整个青春期的男孩,忽然觉得他干净得刺眼——他的世界非黑即白,他的爱情纯粹炽热,他理解不了灰色地带,理解不了成年人的妥协和算计。

“承洲,有些事你不知道更好。”

“可我想知道!”陆承洲抓住她的手腕,“清晏,我查了沈聿。他名下的公司涉及高利贷、地下赌场,甚至……”

“别说了。”苏清晏抽回手,“承洲,你父亲是最高法院的法官,你母亲是国企高管。你家三代清白,前途光明。而我父亲破产自杀,母亲重病,我欠了八千万债,还在夜总会工作过一个月。我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苏清晏的声音提高了,“我在乎你因为我被家族抛弃,在乎你因为我放弃大好前程,在乎你以后被人指指点点——‘看,那就是陆承洲,娶了个夜总会出来的女人’。承洲,爱不能当饭吃,更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陆承洲看着她,眼睛里有什么东西碎了。他后退一步,声音发颤:“所以……你是为了钱?为了沈聿的钱?”

苏清晏没有回答。沉默就是承认。

陆承洲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好,我明白了。苏清晏,我祝你……前程似锦。”

他转身离开,脚步踉跄。梧桐叶在他身后纷纷落下,像一场金色的雨。

苏清晏站在原地,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林荫道尽头。她仰起头,让秋风吹干眼角的湿润。

对不起,承洲。这是我选择的路。

晚上六点半,黑色奥迪准时停在校门口。

司机老王还是那副恭敬的模样:“苏小姐,沈先生在等您。”

车子驶向国贸。华灯初上,长安街变成一条流动的光河。苏清晏看着窗外,想起一年前的这个时候,她正和陆承洲在王府井逛街。他给她买了糖葫芦,她喂他吃了一颗,两人笑得像两个孩子。

不过一年,物是人非。

盛景投资的办公室灯火通明。陈默在电梯口等她:“苏小姐,沈先生在会议室,还有一位客人。”

“客人?”

“孟老。”陈默低声说,“沈先生的老师。他很少来公司,今天特意为了您的事过来。”

苏清晏想起上周在四合院见到的那个弹古琴的老人。孟老看她的眼神,像能洞悉一切。

会议室里,沈聿和孟老正对坐在长桌两端。桌上摊开一份厚厚的文件,还有几张放大的照片。

“清晏来了。”沈聿抬头,“坐。”

苏清晏在孟老身边坐下。孟老对她点点头,目光温和:“孩子,别紧张。今天叫你来,是为了让你看清一些事。”

沈聿将一张照片推到她面前。

照片上是一条钻石项链——和她戴过的那条一模一样,但背景是在一间奢华的卧室里。一个女人侧躺在床上,颈间戴着项链,面容安详,但脸色青白,显然已经死去。

“这是玛德琳·周,周明远的前妻。”沈聿的声音很平静,“三年前在瑞士圣莫里茨的别墅卧室里被发现死亡,警方结论是过量服用安眠药加酒精中毒,自杀。”

他又推过来第二张照片——同样的项链,戴在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女孩颈上。女孩笑靥如花,背景是悉尼歌剧院。

“安娜·李,澳大利亚华裔,去年三月成为周明远的女伴,六月在悉尼公寓跳楼自杀,遗书称患有重度抑郁症。”

第三张照片——项链戴在一个亚裔模特的脖子上,拍摄于东京银座。

“山口惠子,日本模特,今年一月开始和周明远交往,四月在东京酒店割腕,抢救及时未死,但精神崩溃,目前住在疗养院。”

苏清晏感觉后背发凉:“这条项链……”

“凡戴过这条项链的女人,非死即疯。”孟老缓缓开口,“孩子,这不是巧合。”

沈聿合上文件夹:“我找人化验了项链。钻石本身没问题,但镶嵌底座里发现了微量放射性物质——钋-210。”

“钋……什么?”

“一种放射性元素,微量接触就会导致器官衰竭、免疫系统崩溃。”沈聿说,“玛德琳死前半年一直抱怨疲劳、脱发、免疫力下降,医生诊断是压力过大。安娜·李死前三个月出现同样症状。山口惠子虽然没死,但已经确诊白血病。”

苏清晏浑身冰冷:“周明远知道吗?”

“这正是问题所在。”孟老叹了口气,“如果他不知道,那他就是个被诅咒的倒霉鬼。但如果他知道……”

会议室陷入沉默。窗外的城市灯火璀璨,会议室里却寒意逼人。

“你戴了那条项链多久?”沈聿问。

“三个小时。”苏清晏声音发颤,“从化妆到酒会结束。”

沈聿看向孟老。孟老沉吟:“三个小时接触,剂量应该不大。但为了安全起见,明天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还有。”沈聿盯着苏清晏,“从现在起,绝对不能再接近周明远。下周法国大使馆的酒会,找理由推掉。”

“我该怎么推?他付了我报酬……”

“就说生病了,家里有事,随便什么理由。”沈聿语气强硬,“清晏,这不是商量,是命令。周明远很可能是个杀人犯,而且是用最隐秘、最残忍的方式杀人。”

苏清晏想起酒会上周明远温和的笑容,他体贴的举止,他谈起前妻时眼中的痛楚……如果这些都是表演,那这个人就太可怕了。

“我明白了。”她低声说。

“还有一件事。”沈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关于你父亲的投资失败,我查到了一些东西。”

苏清晏猛地抬头。

“你父亲投资的海外矿业项目,背后是一家注册在开曼群岛的空壳公司。”沈聿抽出一份文件,“这家公司的实际控制人,是周明远。”

空气凝固了。

苏清晏盯着文件上那个熟悉的名字,大脑一片空白。父亲跳楼前绝望的脸,母亲病床上的呻吟,债主凶狠的逼债……所有痛苦和屈辱的源头,竟然指向同一个人?

“不可能……”她喃喃道,“周先生……他为什么要害我父亲?我们无冤无仇……”

“为了你家的珠宝行。”孟老缓缓开口,“苏氏珠宝在京城经营三十年,积累了珍贵的客户资源、供货渠道,还有——最重要的——故宫和国博的修复合作资质。周明远一直想进军高端珠宝和艺术品投资,但缺乏资质和信誉。”

沈聿接话:“所以他设了个局。先接近你父亲,以合作海外矿业为名诱使他投入全部身家,然后制造投资失败的假象。等你家破产,他再通过白手套低价收购苏氏的品牌和资质。”

“可他没想到你父亲会跳楼。”孟老叹息,“更没想到你会去天上人间,阴差阳错成了他的女伴。命运有时候,真是讽刺。”

苏清晏浑身颤抖,指甲掐进掌心。愤怒、怨恨、震惊、荒谬……各种情绪在胸腔里冲撞,几乎要炸开。

原来她这一个月经历的苦难,家破人亡的悲剧,尊严尽失的屈辱,全是拜周明远所赐。而他竟然还能若无其事地雇她做女伴,送她礼物,对她微笑!

“我要报警。”她站起来,声音嘶哑。

“拿什么报?”沈聿冷静得近乎冷酷,“这些证据都是灰色手段查来的,上不了法庭。周明远做事滴水不漏,矿业项目的法律文件齐全,你父亲的死是自杀,债务是合法转让。报警只会打草惊蛇。”

“那我就这样放过他?”苏清晏眼眶通红,“我父亲被他逼死了!我母亲差点病死!我……”

“冷静。”孟老按住她的手,“孩子,复仇不是靠冲动。你要学会等待时机。”

沈聿看着她:“清晏,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忘记这一切,拿着我给你的钱好好生活,远离周明远。第二,留下来,跟我合作,让他付出代价。”

“合作?”

“对。”沈聿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她,“周明远下周会去法国洽谈一批艺术品进口。这批货里,有他从中国走私出去的文物。我要拿到证据。”

苏清晏明白了:“您想让我……”

“法国大使馆的酒会,你不能去了。”沈聿转身,“但一周后,巴黎有个私人艺术沙龙,周明远会出席。他需要一个法语流利、懂艺术的翻译。”

“您想让我去?”

“对。”沈聿点头,“作为我安排的人。你的任务是接近他,获取信任,找到他走私文物的证据链。”

苏清晏沉默了。这意味着她要再次面对周明远,那个可能是杀父仇人的男人。要对他微笑,要赢得他的信任,要在刀尖上跳舞。

“如果我答应,有什么保障?”

“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陈默会跟你去巴黎,所有行程安排都会在掌控中。”沈聿说,“事成之后,周明远会身败名裂,你父亲的仇也能报。”

“那如果我失败了呢?”

沈聿看着她,眼神复杂:“那就永远回不来了。周明远不是善茬,一旦发现你是卧底,他不会留情。”

会议室里安静得能听到呼吸声。窗外的城市灯火如星河,每个人都在自己的轨道上运行,无人知晓这间33层的办公室里正在进行怎样的交易。

苏清晏想起父亲生前常说的话:“清晏,做人要像玉石,外润内坚。不管遇到什么,都要守住自己的心。”

她的心已经碎了,被现实碾成了粉末。但现在,粉末里有火种在燃烧——复仇的火,正义的火,也是自我毁灭的火。

“我答应。”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清晰而坚定,“但我有个条件。”

“说。”

“不管成功与否,我妈妈的医疗不能停。如果我回不来,请您保证她余生无忧。”

沈聿深深看了她一眼:“我答应你。”

孟老叹了口气,拍拍她的手:“孩子,这条路不好走。但既然选了,就要走到底。”

会议结束,陈默送苏清晏下楼。电梯里,陈默突然开口:“苏小姐,沈先生为您做了很多。他从没对任何人这样过。”

“因为我和她母亲像?”

“不只是像。”陈默顿了顿,“沈先生的母亲……也是被逼死的。高利贷,逼债,跳楼。那年沈先生十岁,在楼下捡到了母亲的遗书,上面写‘儿子,妈对不起你,但妈真的撑不住了’。”

苏清晏怔住。

“所以他看到您,就像看到当年的自己。”陈默说,“他想救您,就像想救当年的母亲。请您……别恨他。”

电梯到达一楼。苏清晏走出大厦,秋夜的冷风扑面而来。她抬头看着国贸三期高耸入云的轮廓,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在这座城市的光鲜表面下,有多少人在黑暗中挣扎,有多少悲剧在重复上演。沈聿、周明远、她、甚至那些戴过项链死去的女人,都是这出悲剧的演员。

手机震动,是顾夜白发来的新短信:

**“清晏,我在工作室等你。不管多晚。”**

还有一条来自未知号码:

**“苏小姐,我是周明远。下周巴黎的行程确定了吗?期待与您同行。”**

苏清晏站在长安街边,看着车流如织,霓虹闪烁。这座城市从不缺故事,不缺秘密,不缺在夜色中悄然滋生的阴谋与爱情。

而她,即将踏入最危险的棋局。

琉璃易碎,人心难测。

但这一次,她要亲手执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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