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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男人小说烬宫辞:海棠血与帝王泪在线阅读

烬宫辞:海棠血与帝王泪

作者:家有萌宠

字数:90065字

2025-09-04 06:02:36 连载

简介

强烈推荐一本备受好评的古言脑洞小说——《烬宫辞:海棠血与帝王泪》!本书以女人男人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作者“家有萌宠”的文笔流畅且充满想象力,让人沉浸其中。目前小说已经更新90065字,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烬宫辞:海棠血与帝王泪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暮春的灵岩寺总带着三分潮湿的禅意。

沈清辞跪在观音殿的蒲团上时,檐外正飘着牛毛雨。

她今日穿了件月白细布裙,裙摆绣着几簇淡青色兰草,是沈夫人去年亲手裁的料子。

发间只别了支素银簪,却因方才在山门外买的那串糖葫芦,鬓角沾了点琥珀色的糖渣 —— 那是她趁着春桃不注意偷偷买的,此刻正用油纸包着藏在袖中,像藏着个甜滋滋的秘密。

“求菩萨保佑七哥哥平安顺遂,”

她双手合十,睫毛上还沾着殿外飘进的雨丝,声音轻得像落在湖面的柳絮,

“愿他封地安稳,早日……”

话到舌尖又咽了回去,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系的平安符,那是去年萧煜离京前,她熬夜绣坏了七八个才成的成品,针脚歪歪扭扭,却被他珍而重之地系在行囊上。

香炉里的檀香漫过鼻尖时,身后忽然传来极轻的衣料摩擦声。

沈清辞以为是其他香客,并未回头,直到那句未完的 “早日归来” 被风卷着飘出去,身后人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她猛地回头,撞进一双熟悉的眼睛里。

萧煜就站在供桌旁的阴影里,青灰色便服外罩着件半旧的玄色披风,发间还沾着点山路上的泥尘。

他比去年冬天离京时清瘦了些,下颌线愈发锋利,唯有那双眼睛,在看到她的瞬间褪去了所有冷硬,像被春雨浸软的青石。

“七……”

她刚要喊出那个藏了无数次的称呼,就被他用眼神制止了。

萧煜微微摇头,指尖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指节上还留着道新愈合的疤痕 —— 像极了去年端午在龙舟边为救她被木刺划伤的位置。

沈清辞的心跳突然乱了节拍,像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的檐角铜铃。

她慌忙起身时动作太急,裙摆勾住蒲团边缘,整个人踉跄着往前扑去。

预想中的冰凉地面没有到来,倒是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胸口抵着的地方传来沉稳的心跳,咚、咚、咚,像敲在她心尖上。

“当心。”

萧煜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未散的风尘气。

他扶着她的肩退开半步,指尖不经意擦过她颈侧,引得她像被烫到般缩了缩脖子。

殿外的雨声似乎更密了。

香炉里的烟笔直升起,在两人之间绕了个弯,模糊了彼此的眼神。

沈清辞这才发现他披风下的衣襟沾着点暗红,像是被雨水晕开的血迹,惊得她攥住他的袖口:“你受伤了?”

“无妨,”

他不动声色地把袖子往回收了收,目光落在她鬓角的糖渣上,忽然笑了,“怎么还是这么冒失。”

那笑容像山涧突然破冰的溪水,让她想起将军府书房里,他教她写 “煜” 字时,她总把最后一点戳到田字格外,他也是这样笑着揉她的头发。

沈清辞的脸颊腾地红了,慌忙低下头去捋裙摆,却听见他又说:“随我来。”

他转身往殿后走时,披风下摆扫过供桌,带落了一枚掉在角落的菩提子。

沈清辞下意识弯腰去捡,指尖刚碰到那枚圆润的果子,就见他停在殿门口回头等她,雨丝落在他肩头,晕开一小片深色。

观音殿后的回廊临着片竹林,新抽的竹笋裹着浅褐色的笋衣,被雨水洗得发亮。

萧煜靠在朱漆柱上,看着她把那枚菩提子小心翼翼地塞进荷包,忽然问:“怎么独自来上香?”

“母亲说今日观音诞,”

她绞着袖口的油纸包,声音细若蚊蚋,

“父亲去边关巡查了,春桃在山门外等着。”

其实是她一早听说京中有人看见七皇子的亲卫在灵岩寺附近出没,缠着母亲要来看庙会,才寻到机会脱身。

萧煜的目光掠过她攥紧的袖口,那里鼓鼓囊囊的,还透着点焦糖甜香。

他想起去年离京前夜,她也是这样攥着包桂花糖糕的油纸,站在码头寒风里红着眼圈,说 “七哥哥要记得回来吃我做的新糖糕”。

喉结轻轻动了动,他抬手替她摘去发间一片被风吹来的竹叶,指尖触到她的发丝,软得像上好的云锦。

“封地的事忙完了?”

她仰着头看他,睫毛上的雨珠亮晶晶的,像藏了星子。

“嗯,” 他含糊应着,

目光却飘向竹林深处 —— 那里有三个穿着粗布短打的汉子正假装扫地,其实是他带来的暗卫。

昨日收到密报,太子的人在灵岩寺布了眼线,原是来查探与废太子有旧的慧能和尚,没想到会撞见她。

沈清辞没察觉他的异样,只顾着把藏了一路的糖葫芦递过去:“给你。”

油纸被体温焐得有些软,裹着的山楂果红得发亮。

“方才在山门外买的,最甜的那串。”

他看着那串糖葫芦,忽然想起初遇那年,她也是这样举着串糖葫芦,蹲在将军府的海棠树下看蚂蚁搬家。

那时她的羊角辫上还别着半朵海棠,裙摆沾着泥,却笑得比糖葫芦还甜。

喉间涌上点涩意,他接过糖葫芦时,指尖碰到她的,两人都像被烫到般缩回了手。

“听说……”

沈清辞咬着下唇,犹豫了许久才敢问,

“京中传言,你要娶丞相家的小姐?”

问完就后悔了,眼睛死死盯着脚下的青石板,那里有片被踩碎的竹叶,像她此刻七零八落的心。

萧煜握着糖葫芦的手指猛地收紧,山楂的尖刺硌得掌心发疼。

他不能说那是太子故意散播的谣言,为的是离间他与沈家;

更不能说他昨夜还在城郊密会谋士,商议如何扳倒太子安插在军中的眼线。

这些刀光剑影,怎能让她沾染半分?

“传言不可信。”

他只能这样说,声音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

沈清辞猛地抬头看他,眼里闪着水光。

阳光恰好穿透云层,落在她脸上,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萧煜的心跳漏了一拍,慌忙移开目光,却看见竹林边的石凳上坐着个穿蓝布道袍的算命先生,正眯着眼睛看他们。

“两位小友,” 老道士忽然开口,声音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贫道观你们命格,原是天作之合,可惜……”

他故意顿了顿,指尖掐算着什么,“可惜命盘相冲,恐难成眷属啊。”

沈清辞的脸瞬间白了。

她最忌讳这个,去年在边关军营,就有个老兵说她与七皇子的生辰八字犯冲,被她追着用石子砸了半座营寨。

此刻被老道当众点破,她气得攥紧拳头,刚要发作,却被萧煜拉住了手腕。

“胡言乱语。”

萧煜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眼神扫过老道时带着杀意。

那老道却只是嘿嘿一笑,收拾起卦摊慢悠悠地往竹林深处走,擦肩而过时,袖中掉出片黑色的羽毛 —— 那是太子豢养的死士专属的标记。

沈清辞没注意这些,她只觉得方才还暖融融的阳光突然变冷了。

甩开萧煜的手往山下走,步子快得像在赌气,却没发现自己走的是条少有人迹的偏路。

“清辞。”

萧煜追上去,看见她眼眶红红的,像被雨淋湿的小兔子。

心头一软,语气也放柔了,“别听他胡说。”

“本来就是!” 她嘴硬着,脚下却没留神,踩在块松动的石阶上,脚踝猛地一崴。

疼得她 “嘶” 地吸了口凉气,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 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委屈的。

萧煜急忙蹲下身,拨开她裙角查看。脚踝已经肿起个包,像揣了颗圆滚滚的珍珠。

他抬头时,鼻尖差点碰到她的膝盖,闻到她裙角淡淡的兰草香,忽然想起那年在山洞里,她也是这样缩在他怀里发抖,发间别着半朵海棠。

“别动。” 他说着,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脚踝,指尖轻轻按揉着肿胀处。

他的掌心带着常年练剑的薄茧,擦过她细腻的皮肤时,引得她像触电般缩了缩。

“七哥哥……”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猫。

“忍忍。”

他头也不抬,专注地替她按摩。

阳光穿过他的发隙落在她脚踝上,暖融融的,疼似乎减轻了些。

沈清辞低头看着他的发顶,那里有根调皮的发丝翘起来,忍不住伸手想去抚平,指尖刚要碰到,就见他忽然抬头。

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他的睫毛很长,垂下来时像两把小扇子,此刻微微睁着,眼底盛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她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慌忙移开目光,却看见他耳尖也泛起了红。

“能走吗?”

他扶她站起来,小心翼翼地搀着她的腰。

沈清辞摇摇头,脚踝一沾地就疼得钻心。

萧煜叹了口气,在她面前蹲下:“上来。”

“不要!” 她连忙摆手,脸颊红得快要滴血,

“男女授受不亲……”

“再磨蹭,天黑都下不了山。”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却没回头看她。

沈清辞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红着脸趴在他背上,手环着他的脖子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颈后的皮肤,烫得像火烧。

萧煜的背很宽,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

他走得很稳,一步一步踩着石阶往下,嘴里还低声数着数,像在哄个闹别扭的小孩。

沈清辞把脸埋在他的披风里,闻到上面淡淡的硝烟味和熟悉的松香 —— 那是他常用的熏香,去年她还偷偷在他书房的香炉里多撒了两把。

“七哥哥,” 她忽然开口,声音闷在他披风里,“你什么时候回京城?”

萧煜的脚步顿了顿,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快了。”

其实他明日就要启程回京,太子在军中安插的眼线已经查到线索,必须立刻回去部署。

但他不能告诉她这些,只能含糊地应着,感受着她环在他颈间的手臂又收紧了些。

山下的钟声忽然响了,一下一下,像敲在两人心上。

沈清辞抬头时,看见山门外的春桃正焦急地张望,而不远处的茶寮里,两个穿着粗布衣服的汉子正对着他们的方向比划着什么,腰间隐约露出个黑色的物件 —— 像是架小巧的暗箱,专门用来绘制人像的那种。

萧煜的眼神瞬间冷了。

他加快脚步下山,在离春桃还有十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轻轻把沈清辞放下来,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

“回去吧,”

他说,“别让你母亲担心。”

沈清辞点点头,却站在原地不动,看着他转身要走,忽然鼓起勇气问:“七哥哥,你还会来看我吗?”

萧煜的背影僵了僵。

他不能说会,也不能说不会。

太子的人已经盯上他们,每一次见面都可能给她带来危险。

只能背对着她挥挥手,声音轻得像风:“照顾好自己。”

沈清辞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脚踝还在隐隐作痛,心里却空落落的,像被挖走了一块。

春桃跑过来扶她,嘴里念叨着 “小姐怎么跑这么偏的路”,

她却没听清,只顾着往山下走,手里紧紧攥着那个装着菩提子的荷包。

而他们都没发现,茶寮里的那两个汉子已经收起了暗箱,其中一人从袖中取出支信鸽,翅膀上绑着张刚画好的画 —— 上面是萧煜背着沈清辞的背影,石阶上还散落着半串糖葫芦。

鸽子扑棱棱地飞向天空,穿过灵岩寺的袅袅炊烟,朝着京城的方向飞去。

那里,太子正坐在东宫的海棠树下,手里把玩着一枚玉佩,嘴角勾起抹阴狠的笑。

雨不知何时停了,阳光穿透云层洒下来,照在沈清辞红肿的脚踝上,像镀了层金。

她忽然想起方才老道的话,又想起萧煜替她揉脚踝时专注的眼神,脸颊又红了起来,脚步也轻快了些 —— 管他什么命盘相冲,她才不信呢。

只是那时的她还不知道,有些命运的丝线,一旦被人恶意拉扯,就会缠绕成解不开的死结。

就像此刻落在她发间的那片海棠花瓣,看似无心,却是暴风雨来临前,最温柔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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