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推荐一本小说,名为《穿越二战但我能召唤亡灵》,这是部科幻末世类型小说,很多书友都喜欢林渊等主角的人物刻画,非常有个性。作者“冬至lll”大大目前写了99547字,连载,喜欢这类小说的书友朋友们可以收藏阅读。
穿越二战但我能召唤亡灵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哒…哒哒…哒… (停顿)…哒哒…哒… …
摩尔斯电码。
这断断续续、轻微得几乎要融入地底震颤的敲击声,像一根无形的针,猛地刺破了我刚刚获得的、脆弱的安全感。
我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几乎是屏住呼吸,所有的疲惫和困意被瞬间驱散,耳朵竭力捕捉着那微弱信号的每一个细节。
是谁?
在这敦刻尔克的地底深处,除了我这样的逃亡者,还能有谁?另一个像我一样侥幸躲藏起来的盟军士兵?
当地的法国抵抗组织成员?还是……一个陷阱?德国人用这种方式诱捕那些像老鼠一样藏在废墟里的幸存者?
我的心跳在死寂的酒窖里擂鼓,手心再次渗出冷汗。我下意识地握紧了那根冰冷的钢筋拐杖,仿佛它能给我一些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回应?还是沉默?
回应,可能意味着暴露,引来致命的危险。
沉默,可能是最安全的选择,但也可能错过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一个……同伴?
孤独感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沉重。独自面对这无处不在的恐怖和绝望,精神上的压力几乎和肉体的痛苦一样难以忍受。如果有一个能交流、能并肩作战的人……
不!林渊,冷静!你不能被孤独感冲昏头脑!这是战争!信任的代价可能是死亡!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是历史学者,我擅长分析信息。让我听听……这信号在说什么。
我集中全部注意力,侧耳倾听。那敲击声很有规律,重复着一段简短的代码。得益于以前玩户外生存时学过的一点皮毛,我勉强能分辨出那是在不断重复一个词:
“… – …” (SOS)
“… – …” (SOS)
只是最基础的求救信号。他在求救。持续不断地、绝望地求救。
这稍微降低了一点是陷阱的可能性——德国人没必要用这么基础且持久的信号钓鱼。但这并不能完全排除危险。
要不要回应?怎么回应?
我环顾四周黑暗的酒窖。我也敲击管道?声音会不会传得太远,引来不该来的东西?无论是德国人还是“回响”,我都惹不起。
我的目光落在了那个陶制水罐上。有了。
我小心翼翼地爬过去,拿起水罐,又找到了一根从板条箱上脱落的、稍细一些的木条。
我挪到一面看起来连接着隔壁方向的石墙边,将水罐倒扣在墙上,耳朵贴紧罐底。声音通过固体传导会清晰很多。然后,我用木条,极其轻微地、敲击着水罐的底部。
哒、哒、哒。 (停顿) 哒、哒、哒。 (同样的SOS回应)
我敲得很轻,很慢,尽量将声音控制在水罐和墙壁传导的范围内。
敲完之后,我立刻屏住呼吸,耳朵紧贴罐底,心脏怦怦直跳。
对面沉默了。
几秒钟的死寂,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我几乎以为对方没有听到,或者已经……
突然,敲击声再次响起!这一次,通过水罐的放大,清晰了很多!而且不再是单一的SOS,变得急促而复杂!
我凝神细听,艰难地分辨着。
“谁?” (Who?)
“盟军?” (Allies?)
他听到了!他回应了!而且他问的是英语!(虽然用摩尔斯码表达)
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混合着巨大的警惕涌上心头。是盟军的人!
我犹豫了一下,再次敲击水罐,尽量简短地回应。我不能暴露太多信息。
“是。” (Yes.)
“伤兵。” (Wounded.)
“安全?” (Safe?)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似乎在评估。
“暂时。” (Temporarily.)
“被困。” (Trapped.)
“锈。门外。” (Rust. Outside door.)
锈!他也知道这个!而且他被“锈”困住了!
这个消息让我心头一紧,但同时,一种“同类”的感觉油然而生。他不仅仅是被德国人困住,更是被这种超自然恐怖困住!
“多少?” (How many?)我敲击问道。
“一。” (One.) 只有他一个。
“身份?” (Identity?) 这是我必须问的。
对面这次回答得很快,似乎带着一丝骄傲和苦涩。
“皇家工兵。伊恩·弗格森。51高地师。” (Royal Engineers. Ian Ferguson. 51st Highland.)
英国工兵?高地师?我记得这支部队,他们在敦刻尔克外围进行了艰苦的阻击战,损失惨重。一个工兵被困在这里,似乎合情合理。
风险依然存在,但可信度增加了不少。
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林。外籍兵团。” (Lin. Foreign Legion.) 我简化了身份,华裔身份暂时没必要提。
“有药。少量。” (Have meds. Few.)
“如何连通?” (How connect?)
是尝试汇合,还是仅仅保持沟通?我必须知道我们之间的物理距离和障碍。
对面的伊恩似乎激动起来,敲击声变得更快。
“酒窖相连。通风管道。东北角。被堵。可清理。” (Cellars connect. Air duct. Northeast corner. Blocked. Can clear.)
他就在隔壁!而且有办法打通!
希望大增!一个英国工兵,意味着他可能有工具,有专业知识,这对生存来说是巨大的助力!
“需要时间。” (Need time.) 他补充道。
“小心。德军巡逻。” (Careful. German patrols. Echoes frequent.)
“明白。” (Understood.)
“开始。保持静默。定时联系。” (Begin. Keep silent. Check hourly.)
我定下了简单的计划。清理通道需要时间,期间保持静默避免暴露,每小时尝试联系一次。
“同意。好运。” (Agreed. Good luck.)
敲击声停止了。
酒窖再次陷入一片寂静,但我却能感觉到,这片寂静不再那么绝对,不再那么令人窒息。
我知道在另一面石墙之后,有一个和我一样在挣扎求生的同类。
我们之间建立了一条脆弱无比、却真实存在的联系。
一种微弱的、名为希望的东西,在黑暗中悄悄萌芽。
我靠在墙上,疲惫再次袭来,但这次我没有立刻睡去。我开始执行计划。
首先,我必须确保这个酒窖入口的隐蔽。
我拖着伤腿,费力地将一些轻质的、不易发出声响的杂物挪到入口缝隙处,进行伪装和缓冲,防止声音和光线外泄。
然后,我找到东北角。
那里果然堆着一些散落的砖石和泥土,看起来像是一次爆炸震落的堆积物。
后面似乎确实有一个被堵住的通风口之类的管道。
我没有立刻开始清理。伊恩是工兵,这是他的专业。
我需要保存体力,应对可能出现的意外。
我回到水缸边,再次喝了些水。清冷的水稍微缓解了身体的灼热感。
伤口在磺胺粉的作用下,剧痛似乎减轻了一丝,变成了持续的、沉闷的胀痛。
我缩回角落,背靠着一个坚实的橡木桶,怀里抱着那根钢筋拐杖。
打火机我不敢多用,燃料宝贵。
我只能沉浸在黑暗里,耳朵却像雷达一样,捕捉着外界一切细微的声响。
远处的炮声。风吹过废墟的呜咽。老鼠在远处跑动的窸窣声。
还有……那种低沉的、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呜咽声,似乎从未真正远离。
时间在黑暗和寂静中缓慢流淌。每一分钟都像是在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接近一小时,我再次听到那轻微的敲击声通过墙壁传来。
哒哒。(准备好了? Ready?)
我立刻用水罐回应。
哒。(是。 Yes.)
对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刮擦和挪动碎石的声响。
声音被控制得很小,但在寂静中依然清晰可闻。伊恩开始工作了。
我紧张地握着钢筋,警惕地听着酒窖入口的方向,为他放哨。
时间再次缓慢流逝。
刮擦声时断时续,显然这项工作并不轻松,他需要休息,也需要极度小心。
突然!
一阵截然不同的声音从酒窖入口的方向隐隐传来!
是德语!还有沉重的、越来越近的皮靴脚步声!
又一批德国人?!他们找到这里了?!
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全身血液都凉了!
刮擦声也瞬间停止。伊恩显然也听到了!
怎么办?!如果德国人进来,我们俩都死定了!伊恩被困在隔壁,无处可逃!
巨大的恐惧扼住了我的喉咙。我下意识地攥紧了钢筋,脑子疯狂运转。
硬拼?必死无疑。
躲起来?酒窖里能躲哪里?橡木桶后面?如果他们仔细搜查,根本无处可藏!
脚步声已经到了入口外面!手电光柱透过我匆忙布置的遮蔽物的缝隙射了进来!
“这里!有个入口!”一个德国兵的声音喊道。
完了!
就在我几乎要绝望的时候——
“小心!那是什么?!” 另一个声音突然惊叫道。
手电光柱猛地移开,指向了入口处的另一个方向。
紧接着,传来德国士兵惊恐的叫声和慌乱拉枪栓的声音!
“别开枪!该死!撤退!”
“它到处都是!”
混乱的德语叫喊声、踉跄的脚步声、以及一种诡异的、如同潮水般蔓延的窸窣声从入口外传来!
那种声音……是暗红色锈迹急速蔓延的声音!
“诡异!是诡异被德国人惊动了!
机会!
我顾不上危险,挣扎着爬到入口缝隙附近,小心翼翼地向外窥视。
只见惨白的手电光柱胡乱晃动,照见入口附近的墙壁和地面上,大片大片的暗红色锈迹正如同拥有生命般疯狂滋长!
一个模糊的、穿着十七世纪海盗船长服饰、但浑身锈蚀、挂着腐朽海藻的幻影,正从锈迹中心浮现出来,发出无声的咆哮,扑向那些惊慌失措的德国兵!
德国士兵们惊恐地开火,子弹毫无作用,反而似乎激怒了那诡异。
惨叫声再次响起!又一个士兵被那锈蚀的幻影触碰到,动作瞬间僵硬,皮肤失去光泽。
他们彻底失去了战斗意志,狼狈不堪地向着来路逃窜,连同伴都顾不上了。
那商船船长幻影并没有追击,只是在锈迹范围内徘徊,发出低沉的呜咽,然后缓缓沉入那片不断扩大的暗红色区域,消失不见。
只留下原地一具僵硬的新“雕像”,以及空气中弥漫的淡淡铁锈味和死亡气息。
入口外,再次恢复死寂。
我瘫软在入口后,浑身都被冷汗浸透,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又……又躲过一劫。
是幸运?还是不幸?这些诡异在无情屠杀的同时,也阴差阳错地两次帮我解了围。
“哒哒?哒哒?”(安全?安全?)墙壁再次传来伊恩急促的敲击声,充满了焦虑。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颤抖的手稳定下来,敲击回应。
“安全。德军逃。”
对面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一声长长的、如释重负的敲击。
哒——————。(好——)
看来他也吓得不轻。
经过这番惊吓,我们都没了动静。默契地继续等待。
又过了似乎很长一段时间,隔壁终于传来了不一样的信号。
哒哒哒哒!(通了! )
通了?!通道打通了!
我立刻挪到东北角。
只见那堆砖石已经被从另一边清理开,露出一个直径大约半米多的、黑黝黝的通风管道口。
一张沾满灰尘、疲惫但眼神锐利的脸,出现在管道的另一端。
他的头上歪戴着苏格兰便帽,这是苏格兰高地部队的标志。
“嘿……看来我运气不错,邻居是个活人。”他压低了声音,带着浓重的苏格兰口音,语气里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工兵特有的务实,
“拉我一把,这洞有点窄。”
我伸出手,他抓住我的手腕,我用力将他从管道里一点点拖了出来。
他个子不高,但很结实,工兵制服破破烂烂,脸上混合着油污、灰尘和汗水,看起来比我还狼狈,但眼神却像格拉斯哥的石头一样坚硬。
伊恩,皇家工兵,就这样来到了我的面前。
他刚一落地,目光就迅速扫过整个酒窖,如同本能般评估着环境、出口、水源和潜在风险。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狼狈包扎的腿上,眉头皱了起来。
“看来你更需要那些药,伙计。”他说道,从自己同样破烂的背包里,竟然也掏出了小半卷相对干净的绷带和一点消毒粉
“51师的货,比法国佬的强点。腿怎么样?还能动吗?”
在地底深处,两个来自不同军队、素未谋面的士兵,在这片被死亡和诡异笼罩的废墟里,完成了第一次汇合。
脆弱的同盟,在这一刻,基于最原始的求生欲望,勉强建立。
而我们都不知道,更大的考验,即将随着敦刻尔克的黎明,一同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