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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夜啼抄》章节阅读

喜欢悬疑灵异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这本《夜啼抄》?作者“温婧雅”以独特的文笔塑造了一个鲜活的任何人所有人形象。本书目前连载,最新章节第15章,赶快加入书架吧!主要讲述了:纸马铺的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柳小枝的手指悬在《夜宴图》上方三寸,指尖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完全变成了漆黑色,倒映着画中扭曲的景象。”穿红袄的姐姐坐在巡抚腿上斟酒,”小姑娘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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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啼抄》精彩章节试读

纸马铺的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柳小枝的手指悬在《夜宴图》上方三寸,指尖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完全变成了漆黑色,倒映着画中扭曲的景象。

“穿红袄的姐姐坐在巡抚腿上斟酒,”小姑娘的声音忽远忽近,”阿贵哥在给一个穿官服的老头捶背…他的左脸…左脸变成画了…”

齐三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画幅右下角那个疑似阿贵的背影,此刻微微侧过脸来。本该是耳朵的位置,赫然是一片工笔勾勒的侧脸线条,在烛光下泛着绢本特有的哑光。

“还有四个空位。”柳老头突然开口。他粗糙的手指抚过画轴两端镶嵌的玉扣,其中四个凹槽里凝着黑红色的污垢,”七煞锁魂阵,这是要凑够七个人牲。”

窗外炸响一道惊雷。惨白的电光中,柳小枝突然尖叫着后退——画中那个穿红袄的女子不知何时移到了最前景,整张脸几乎要凸出绢面。她嘴角挂着黑血,青白的手指从画里伸出来,指尖离柳小枝的眼珠只有半寸。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柳老头抓起案上朱砂笔凌空画符。红衣女鬼的手指冒起青烟,倏地缩回画中。画幅剧烈震动,溅出无数黑点,在宣纸上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齐三白这才发现,那些根本不是墨点,而是密密麻麻的虫卵。几秒钟内,无数黑虫从卵中钻出,在桌面上组成四个扭曲的字:还我命来。

“七日之内,必要凑齐七人。”柳老头擦着冷汗解释,”这画灵每百年苏醒一次,上次作祟是道光年间,城西戏班子七口人集体失踪…”

他的话被一阵阴风打断。铺子里的纸人纸马突然无风自动,悬挂的招魂幡疯狂旋转。柳小枝指着后窗哭喊:”红衣姐姐在院里!”众人回头时,只见雨幕中飘着一盏白灯笼,烛火竟是幽绿色,照亮提灯人血红的衣袖。

最骇人的是灯笼投在墙上的影子——六个清晰的人形黑影正在挣扎扭动,而第七个影子正从齐三白脚下缓缓升起,像被无形的手拉扯着投向画轴。

“啪!”

柳老头摔碎一个陶罐,扬手撒出大把骨粉。烟雾弥漫中,白灯笼倏忽熄灭。齐三白趁机扑到窗前,只见湿漉漉的青砖地上,留着两行小巧的脚印——前脚掌深陷,后跟几乎不着地,就像踮着脚尖跳舞的人。

“戏班子的步法。”齐三白心头一震。他年轻时听老辈讲过,前朝优伶为显身段轻盈,练功时都在鞋底钉铜钱,走路习惯踮脚。

暴雨下到第三天,失踪人数增加到五个。最新消失的是当铺朝奉,有人在护城河捞起他的烟袋锅,铜锅上结着冰碴,里头塞着半张烧焦的戏票,隐约可见”兰香班”三字。

齐三白带着残破的《异闻录》冒雨前往城隍庙。老庙祝听完来意,从神像后取出个落满灰尘的桐木匣:”道光二十三年,确实有个兰香班在城隍庙唱戏驱邪,结果…”

匣子里是份泛黄的戏单,背面用血写着几行小字:”巡抚贪花害命,小娥含冤化煞。血画百年一醒,需食七魂方休。”落款处画着个简笔灯笼,正是那夜所见白灯笼的模样。

回程时天色已暗。齐三白拐进抄近路的小巷,忽然发觉青石板路变得绵软如泥。两侧砖墙渗出腥臭的黑水,巷子尽头不知何时多了座破败的戏楼,飞檐下挂着七盏褪色的红灯笼。

“客官听戏么?”一个涂着厚粉的老妪从戏楼门洞飘出来,手里托盘盛着七颗发霉的蜜饯,”最后一出《活捉三郎》,演的就是巡抚大人怎么勒死虞小娥…”

齐三白转身要逃,却发现来路变成了一堵灰砖墙。戏楼里传来胡琴声,夹杂着女子凄厉的唱腔:”冤魂化作画中仙,要请诸君共赏鉴…”二楼看台突然亮起绿莹莹的光,七个模糊的人影正机械地鼓掌,其中三个的轮廓赫然是阿贵、赵老板和李铁嘴。

“齐三白!”柳小枝的喊声从远处传来。齐三白猛咬舌尖,血腥味弥漫间,戏楼如烟消散。他正站在死胡同里面对砖墙,后颈上贴着张湿漉漉的戏票。

纸马铺内,柳老头听完遭遇,取出一沓黄表纸飞快折叠。剪刀”咔嚓”几下,七个巴掌大的纸人立在香案上。老人含了口烧酒喷在纸人身上,念道:”一盏明灯照幽冥,纸人引路见真情。”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最左边的纸人突然自行燃烧,灰烬组成箭头指向西北;第二个纸人则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上吊的动作;第三个纸人最诡异——它把自己的头撕下来,安在了第四个纸人脖子上。

“七个祭品要对应七种死法。”柳老头面色凝重,”吊死、溺亡、活埋、冻毙、火烧、分尸,最后一个是…”他看了眼瑟瑟发抖的孙女,没再说下去。

柳小枝忽然指着第五个纸人:”爷爷,它在写字!”只见那纸人用烧焦的指尖在香案上划出”戏箱”二字。齐三白想起《异闻录》里记载,虞小娥的尸骨当年被塞进戏箱,埋在乱葬岗的柳树下。

当夜子时,三人带着铁锹来到城西乱葬岗。百年老柳树下果然挖出个腐烂的樟木箱,掀开箱盖瞬间,阴风骤起。箱中蜷缩着一具穿戏服的骷髅,天灵盖上钉着七根生锈的长针,骨节处全被红绳捆扎成扭曲的跪姿。

“怪不得怨气这么重。”柳老头倒吸凉气,”这是傀儡封魂术,要她永世不得超生…”

柳小枝突然捂住眼睛:”红衣姐姐在哭!”齐三白定睛看去,骷髅空洞的眼窝里正涌出黑色黏液,落地变成无数蠕动的黑虫。虫群组成箭头,指向他们来时的路——琉璃厂方向火光冲天。

等他们赶回裱画坊,整条街已陷入火海。奇怪的是,火焰竟是妖异的碧绿色,烧过的房屋不留焦痕,反而结满冰霜。齐三白的铺子完好无损,门板上用血画着个巨大的”七”字。

紫檀木匣大开着,《夜宴图》悬浮在半空,画中多了五个新人物。齐三白惊恐地发现,穿红袄的虞小娥身旁,赫然站着个穿长衫的山羊胡老者——正是他自己的模样!

“还差一个。”柳小枝带着哭腔数道。她突然指着画幅边缘,那里有团模糊的红色正在凝聚,渐渐显出扎红肚兜的小女孩轮廓。

柳老头暴喝一声摔碎犀角香炉。烟雾中,七个纸人飞向画卷,暂时封住了画灵的吸魂之力。老人嘴角溢出血丝:”明日是虞小娥忌日…若不能在她上吊的时辰超度…第七个祭品就会…”

话音未落,铺子里的所有水墨画突然渗出鲜血。那些山水花鸟在血水中融化,重组为同一幅场景——穿红袄的女子悬在戏台横梁上,脚下倒着个穿官服的男子。画角题着两行诗:”夜宴百年犹未散,新魂旧鬼共一席。”

小说《夜啼抄》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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